第32章 再叫一聲
謝長宴?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謝長宴忽然覺得,兩人的這種相處模式,也不錯。
伸手,他不理會她的叫喊,抓住她的腳踝把人拖回來,壓在身下。
“再叫一聲!”
孟知溪只覺得屈辱,抿著唇,不肯出聲。
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盈盈欲滴。
纖纖髮絲,凌亂的鋪在腦後。
此刻,她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一陣風都會凋零。
偏偏孟知溪不知道自已這副模樣有多麼誘人。
她倔強的轉過頭去,只留給謝長宴一個楚楚可憐的側顏。
謝長宴的眸光暗了一下。
一絲罪惡悄然在心底發芽生根。
他伸手摩挲著她的唇,沙啞問道,“哭什麼?”
驀地,他又想起懷中的那封信。
手裡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她的拒絕,她的不願,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謝長宴俯身,逼近她,在她扭頭躲開時,托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去。
孟知溪嗚咽著,拼盡全身的力氣反抗。
她就說,謝長宴是個道貌岸然的瘋子。
“嗚~”
孟知溪用力,咬破他的唇,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漾開。
謝長宴悶哼一聲,猛地按住她的手。
雙手十指相扣,舉過頭頂。
他的氣息劃過她耳畔輕薄的面板。
細碎的吻再次落下,引得她一陣酥麻戰慄。
溫熱的指腹綿延向下。
一層一層。
剝落她的衣衫。
孟知溪逃無可逃,只剩下無聲的嗚咽。
一滴輕淚從眼角劃過,被他輕柔舐去。
喘息的瞬間。
孟知溪哀求道,“謝長宴,放過我,求你。”
如此低微!
如此惹人心疼!
謝長宴猛然一頓,停下動作。
身下,孟知溪仰面閉眼,一副絕望之色。
“跟了我,就這麼不情不願?”
孟知溪不語,只是那一滴滴的淚珠,從眼角滑過,隱匿在被褥之中。
惹得謝長宴心也跟著她抽痛了一下。
放開她的手,他一件一件,幫她把衣衫攏回去。
“對不起,剛剛是我嚇到你了。”
孟知溪抖了抖,默默穿好衣衫往裡躲了躲。
謝長宴嘆了一口氣。
伸手,想幫她捋一下碎髮。
孟知溪轉頭避開,“謝大人,天色已晚,你該回了。”
謝長宴手指僵在半空中,硬生生被她氣笑。
“怎麼不叫謝長宴了,嗯?”
孟知溪抿唇不語,半天才回道,“民女不敢。”
不敢?
他看那她倒是什麼都敢!
若是換了別人,謝長宴還真不敢保證自已有耐心不掐斷對方的脖子。
唇間的血腥味,已經淡了。
謝長宴用指腹輕輕抹了一下,又掛上日常那溫和的笑意。
“明日開始,來找我學騎馬。”
孟知溪拒絕道,“多謝大人,民女不會,也對騎馬不感興趣,就不學了。”
謝長宴像是早就料想到她會拒絕,此刻也不惱。
摸索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孟知溪面前。
信皺皺巴巴的,但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孟知溪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他的信怎麼在你這兒?”
問出口,孟知溪又覺心中一涼。
怕是何青楓的來信不止一封,早已經全數被他截下來。
她剛要伸手去接,那封信就快速的被謝長宴塞回懷裡。
孟知溪跟著抓了個空,手按在他胸膛上。
姿勢曖昧。
謝長宴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別急,等你學會了騎馬,自然可以看到信。”
神經病!
她都說了,她不想學騎馬!
溝通無效,孟知溪早早的把人趕走。
第二天,皇家獵宴正式開始。
眾人跨馬而上,只等聖上一聲令下。
“今日誰獵得頭籌,便御賜黃金腰帶,加封圍獵勇士。”
景玄宗的許諾一出,引得臺下縱馬的男兒振臂高呼。
和寧作為唯一的女眷,一身紫衣,手握韁繩,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十分耀眼。
孟知溪站在一側,笑著揮手和她打招呼。
自已不會騎馬,就不摻和了。
景玄宗甚是喜歡這種氣氛,他們平景國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
平景國的男子,就要有這種敢於圍獵的勇氣。
忽而,他轉過頭來,視線掃向一旁沒換裝的謝長宴。
“謝卿,你往年圍獵,成績斐然,為何今年不參加了?”
謝長宴拱手謙虛道,“回稟聖上,微臣之前年少輕狂,對這獵宴之事樂此不疲,今年專心朝政,似乎找到了更有意義之事,竟然連馬術都疏於練習了,聖上今日就別為難臣了,不如就讓我留下往日的偉績,也算全了臣的臉面。”
“哈哈哈。”
沒想到,竟然還有能令謝卿退縮的時候。
景玄宗聽後,哈哈一笑,沒再繼續追究他。
鳴笛一吹,獵宴正式開始。
一陣塵土飛揚,原本的馬隊已然沒了身影。
孟知溪正想回去歇息,就見謝長宴笑著朝她走過來。
身後,墨竹還牽了一匹油棕色的寶馬。
“走吧,帶你去學騎馬。”
眾目睽睽之下,謝長宴接過馬繩,跨步上馬。
伸手把孟知溪撈進懷裡。
沒等她驚呼,座下那隻馬兒就躥出去了。
獵宴臺,無人注意到這兩人。
只看見剛剛還謙虛說著自已疏於馬術的謝大人,縱馬馳騁。
“謝長宴,你幹什麼!”
孟知溪又氣又急,偏偏雙手緊箍著他的腰不敢放。
“你瘋啦,騎慢一點。”
呼呼的風聲,夾雜著頭頂爽朗的笑聲。
兩人縱馬疾馳了好一會兒,才見見謝長宴勒馬停下。
此時,孟知溪全身已經沒了力氣。
頭埋在謝長宴懷裡,雙手攥住他腰間的衣物,指尖發白。
謝長宴把她抱下來,放在草地上,才附耳輕聲道,“好了,到地方了。”
“這裡沒人來打擾我們。”
語氣曖昧。
說的好像她們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孟知溪緩了一會兒,才道,“謝大人,我真學不得馬,我害怕。”
謝長宴怔住。
抬眸望去,孟知溪安安靜靜地坐在地上。
闔了闔眼,她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酸澀和無奈。
似乎,委委屈屈的,不太願意。
良久,謝長宴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他輕聲哄道,“好好好,不學就不學,那就乖乖坐著陪我說會兒話。”
見他鬆口,孟知溪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眺望此處,山巒起伏,碧波盪漾。
小溪流水,綠草成蔭。
連空氣中都飄蕩著草木的清香。
皇家獵場內,竟然還有風景秀美的地方?
謝長宴撩袍,和她並肩而坐。
“這是獵場最北面,順著這條溪流,便能回到獵宴臺。”
“那再往北走呢?”
孟知溪往北看,那邊的樹木更茂密一些,似乎看不到頭。
光打在森綠色的樹林間,宛如仙境。
謝長宴開口打破她的滿眼底旖旎,“再往北走,就是斷崖,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