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朱不虛睡得正甜時,耳中聽到細微的聲音,警覺的睜開雙眼時,映在眼前正是兩個老頭子。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身上穴道已被風、怪老人制住了,兩人哈哈大笑。

怪老頭笑道:“哇!現在要接近這小娃娃還真不簡單,我們兩個腳上都套上毛皮,還瞞不住他!”

瘋老頭道:“別盡說廢話,等一下他穴道衝開了,那可要費一番手腳!”

朱不虛驚道:“喂!比武時間沒到,你們要幹什麼?”

瘋老頭笑道:“沒什麼,要給你上沖下洗……”

怪老頭忙接道:“還有左搓右揉!”

朱不虛茫然問道:“什麼是:上沖下洗,左搓右揉!”

怪老頭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瘋老頭抓起朱不虛,道:“老怪物,快點!”

於是兩人架著朱不虛走出內洞,讓他躺成一個大字形。

朱不虛哇哇大叫,結果嘴上多一個布塞。

怪老頭也躺了下來,頭頂碰著朱不虛頭頂,右手翻轉抵住他的左手。

瘋老頭也躺下,只是動作相反,腳尖抵住朱不虛腳掌。

怪老頭道:“老瘋子!準備好了沒?”

瘋老頭道:“早就好了,廢話一大堆!”

怪老頭道:“小娃娃!等一下不能運功相抵知道嗎?”

朱不虛嘴上塞著一團布,唔唔地直叫。

怪老頭道:“別唔了,等下別哭就好了!好了,開始!”

瘋老頭腳尖依然抵住朱不虛的腳掌,但整個身子卻直挺挺地跳了起來,右手對著朱不虛的右手抵住。

朱不虛大駭,猜不出兩人的舉動,剎時從頭頂及左掌傳來兩股熱流,雙腳及右掌卻侵入陣陣冰寒之氣流。

朱不虛被兩股不同真氣灌入體內,全身上下左右,一下忽冷忽熱地相抗著,有如火螞蟻及冰螞蟻循著周身百穴直竄。

朱不虛全身出汗,痛苦萬分,只覺得體內“轟”了一聲,任、督二脈被內力強硬的打通,人也就昏了過去!

朱不虛悠悠地醒來,也不知自已昏迷了多久,地上全是他的汗水,流得滿地溼淋淋。

而瘋、怪兩人,全身衣服汗水都溼著,兩人正閉目運功打坐,頭上各有白濛濛的霧氣在翻滾著。

朱不虛也閉目運功打坐,只覺得丹田真氣執行有如浩浩江河,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一個時辰過後,朱不虛睜開眼睛時,見到兩老正笑咪咪的對他笑著。

怪老頭道:“小娃娃,現在覺得很舒服吧!”

朱不虛點頭道:“你們為什麼要不惜真氣,來打通我的生死玄關?”

瘋老頭哼聲道:“不打通你的任、督兩脈!和你比武,你只有捱打的份,那還有什麼意思?”

怪老頭道:“這就是公平!”

朱不虛還待說感激的話,但瘋老頭卻大叫道:“小娃娃!走到洞外較量,我要怪老頭趴在地上讓我當馬騎!記住,你只能用老怪物的招式!”

瘋老頭一提真氣,人已到了洞外叫陣了!

怪老頭望著朱不虛,道:“用風雷掌抵住老瘋子的梅花指,知道嗎?”

朱不虛點了點頭,朝洞外行去,怪老頭也跟著出去。

瘋老頭不待朱不虛發話,大喝一聲,身形有如風車般轉旋而來,右手指出了三指。

朱不虛忙運勁於雙掌,一招“風雷初動”推了出去!

只見狂沙四起,細小石子,隨著他的掌力,射向瘋老頭。

兩人為了搶先機互不讓步,但朱不虛招式哪有瘋老頭的熟,往往下一招便被瘋老頭看出,先處於劣勢。

怪老頭大叫道:“笨死了,哪有從第一招一成不變的打到最後一招啊!不要拘於形式,見招拆招,將你所學的全用上,不必管誰教的!”

朱不虛聽聞,腳步一挫“龍形迷蹤步”幻出五條身影,瘋老頭一驚,不知哪個是實的,一股指力已然點來!

瘋老頭剛要硬拚,但眼前卻失去了朱不虛的影子,屁股還被踢了一腳。

朱不虛笑道:“這叫‘踢屁功’!”

瘋老頭哇哇大叫,全身佈滿陰柔之氣,右手舞得周身密不通風地叫道:“怪老頭還不快來幫忙!我輸了你可有面子了?”

怪老頭已看出朱不虛此時無招勝有招,達到上乘之境,便道:“來也!”

兩人圍攻著朱不虛,朱不虛只好閃躲,有機才使出一招。

三人打了將近三百招時,朱不虛發現體內的陰陽之氣可分,又可形成一股挪移之氣,將對方攻來掌勢移到旁處,或對付在另一人的身上。

瘋怪兩人越打越驚,怪老頭道:“老瘋子!快閉上眼睛,不要被幻形所惑!”

兩人同時閉上了眼,靠著耳朵聽聲辨位,一絲不差上了朱不虛的方位,出掌搶攻了。

朱不虛靠著迷蹤步處於不敗之地,如今可沒轍了,只好滿谷的亂跑亂竄。

三人比武形成了官兵追強盜把戲一般,朱不虛邊逃邊打,頭上又長了幾個皰皰,最後只好入躍溪底躲避。

怪老頭喘著氣立在溪邊,道:“真沒正經,別的地方不打,老往我屁股上踢,想吃老夫的豆腐!”

瘋老頭也喘著道:“是吃你豆渣,你還有豆腐可吃?”

朱不虛待在水中,還不時在水底向他們扮鬼臉,兩人氣得哇哇大叫,卻不敢下水,因為他們倆吃過他的苦頭,差點沒給水淹死!

兩人守著兩岸,隨著朱不虛的遊動而改變方位,只等他一伸頭出來吸氣,那可就有機會了。

足足等了三個時辰,朱不虛就像魚兒似的,雙腳夾住溪中大石,在急流的溪中竟睡起覺來。

怪老頭從懷中掏出了骰子,對著水面晃,手勢打出不打了。

瘋老頭卻拿著溪邊的大石,往他身上砸,只是溪勢水流太強,還未到朱不虛身上便被急流沖走。

朱不虛在水中雖躲過兩怪的夾襲,但大石砸入水中聲,可震得他耳膜生疼。

朱不虛憑著一口真氣,逆流而上,雙腳在溪底大石上一點,整個身子從一丈深水底躍離水面一丈多,口中已道:“好呀!不打了,我們再賭一把!”

三人又回到洞中,賭起來了,只是朱不虛不敢贏太多,給他們一點甜頭,才會忘了比武之事。

朱不虛吃完晚飯後,獨自坐在洞外大石上望著天上星辰發呆!

瘋怪兩人走近他時,怪老頭道:“小娃娃,你在想什麼?”

朱不虛嘆氣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永遠待在此處,沒有出困的日子!”

瘋老頭笑道:“哎呀!這小子瘋貓在叫春了!”

朱不虛白了他一眼道:“呸!呸!呸!什麼瘋貓叫春!你怎麼不會說些好聽的?”

怪老頭笑道:“憑你現在的武功,就是再從崖上跳下來也不會丟了命,這區區巖壁,算什麼?”

朱不虛奇道:“真的嗎?”

瘋老頭道:“騙你又沒有吃的,幹嘛騙你,你是我們倆的結晶,要上去那還不容易呀!”

朱不虛苦笑搖頭道:“什麼你倆的結晶,要是被別人聽到不笑死才怪!”

怪老頭道:“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可以下山了。”

瘋老頭哼聲道:“沒學問,這裡是山的底處,如何下山,你下給我看,應該說‘出山’了!”

朱不虛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死人,出什麼山!真是老瘋子!”

·次日清晨,朱不虛拿著天劍走到陡立崖壁下,回頭道:“老怪物,老瘋子,我們上去吧。”

怪老頭嘆口氣道:“我們不想出去了,呆在這兒逍遙又自在,不必到外頭找氣受!”

朱不虛聽聞一驚,走到他們面前道:“你們跟我出去,包管你們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享受著!”

瘋老頭搖頭道:“要是早在四十年前,我們就跟你一同出山,現在我們所熟識之人,差不多都去報到了,我們出去沒意思,不想走了!”

這可難住了朱不虛,不忍見他們倆終老於此,又不知如何勸說。

怪老頭灑脫一笑,道:“男子漢,大豆腐。別婆婆媽媽的,你快走吧!”

瘋老頭道:“娃兒,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只要你心裡沒有忘記我們兩個怪人,有空回來看看我們,我們到時候好好的賭它一把!”

朱不虛急道:“但是……”

怪老頭不耐介面道:“好了,你可以‘跳山’了!”

瘋老頭道:“怎麼這回又變成跳山了?”

怪老頭哼聲道:“這山壁那麼高,用爬的,要爬到那時候,他現在會輕功,當然用跳的!”

朱不虛忙道:“好了,別吵了,吵了五十年了還不夠,要是少生一張嘴,天下就太平了!”

怪老頭笑道:“好走,再見!”

瘋老頭道:“順走!跌倒撿到錢要分我們哦!拜拜!”

朱不虛搖頭苦笑,往崖壁走去。

此時怪老頭道:“又不是東西,擺什麼擺,什麼叫‘擺擺’?哼!盡說些瘋話!”

瘋老頭道:“誰說沒人說‘拜拜’的,不信,咱們來賭賭!”

怪老頭道:“賭就賭,誰怕誰?”

朱不虛聞言又趕忙跑回頭,道:“喂!你們吵嘴還可以,可別再賭些什麼了,你們也真是的,名堂真多,什麼單手跳,頭髮當魚網!下回可能又要來個倒立著吃!”

朱不虛脫口說出,已感不對,忙捂住自已的嘴,心中暗叫糟了!

果然不出所料!

怪老頭笑道:“倒著吃,這主意不錯,我倒要試試看!”

瘋老頭忙道:“比就比,看誰能吃得多!”

怪老頭望著朱不虛,道:“娃兒,你快走!祝你快快樂樂出門……”

瘋老頭搶接道:“別要哭哭啼啼回來。”

瘋老頭一見老怪物已躍到溪旁抓了一條魚,整個人倒立著口中咬著魚往裡塞,他也不理李不虛了,哇哇大叫,道:“不算,一起開始才公平!”

朱不虛見了苦笑不已,打了自已一巴掌,只怪自已多話。

此時瘋老頭倒立叫道:“小子!快走吧!”說完後,口一咬,一條大魚已塞入口中猛吞了。

朱不虛嘆了口氣,打量一下地勢,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躍而起。

朱不虛輕功一展,人已竄高十丈,換氣時,利用寶劍往壁上一點,借刀又竄高。

不多時,朱不虛已站在萬險峰頂上,望著一潭寒水發怔,回頭只見滾滾雲霧遮住了谷底。

朱不虛感觸良多,口中一縷嘯聲,震響四周,才往峰下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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