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不虛感觸良多,口中一縷嘯聲,震響四周,才往峰下飛奔而去。

朱不虛日夜兼程趕往長安城,會合阿虔及劉去財。

到了長安城近郊,一間寺廟前停步道:“長安到了,我這身衣服比乞丐還不如,見了阿空他們不被笑死才怪,我看就在這間寺廟化個緣,換件衣裳!”

朱不虛趕路之際,見路人都以奇異眼光看著自已,才自覺衣服殘破又太小,如大人穿小孩衣服般,為了趕到約定地點,打算到了地頭再想辦法。

朱不虛見只黃昏時分,為何這間不算小的寺廟兩扇大門卻緊閉著,有違常理。

朱不虛上前敲著大門的扣環,大聲道:“開門呀!”

大門依然緊閉,但卻傳來小沙彌聲道:“阿彌陀佛,施主,本寺廟門已關,如要敬佛,明天再煩施主跑一趟。”

朱不虛忙道:“我是過路人,身上有病,又餓又渴的,請貴寺行個方便!”

許久無回聲,朱不虛又拉著釦環再敲時,大門已開,走出一位中年和尚。

那和尚單手合什於胸,呼了聲佛號,道:“出家人給予方便,便是給自已方便,施主請隨貧僧來。”

朱不虛抱拳道:“多謝聖僧,在下朱不虛感恩不盡。”

那和尚微微一禮,轉身帶著朱不虛進入。

朱不虛見寶殿上聚集二十幾名壯年和尚,個個神情緊張望著朱不虛,手中還拿著戒尺和棍。

那名帶路和尚快速地將朱不虛安置在膳房,朱不虛感激道:“有勞聖僧,在下衣不蔽體,不知貴寺能賜區區一件衣物否?”

中年和尚道:“施主,本寺的衣物,只有佛門弟子的裝束,如施主不棄,貧僧就送你一件。”

朱不虛忙抱拳道:“多謝大師!”

此時小沙彌已端來熱騰騰的饅頭及素菜,神情卻有點悽楚。

朱不虛等中年和尚走後,忙問小和尚道:“你們寺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眾人皆愁眉苦臉的?”

小沙彌回禮道:“小的也不知,主持方丈要我們這些小沙彌,儘快收拾行李,走往他處!”

此刻中年和尚已轉進房裡,斥聲道:“悟性!不許多嘴,下去!”

小沙彌一驚,忙施個禮,退了下去。

中年和尚望著朱不虛道:“施主,敝寺今夜有祭典大禮,不能留施主過夜,長安離此只有五里路,施主請速用餐,趁天還未全黑趕一程即可到。”

朱不虛問了許多問題,但和尚依然不露口風,朱不虛只好換了衣裳後,走出了寺門離去。

朱不虛發覺有事,便也不忙進城,便從寺後展開輕功,躲入大殿“清佛寺”的匾額下面。

夜已深,和尚們上完了晚課,卻不散去,聚集在大殿廣場上打坐,身邊放著棍子和戒刀。

遠遠傳來三更的鑼聲,就在此時,廣場的火把一陣風吹過,全熄滅了,寺門“砰”一聲,落到廣場上。

眾僧個個手抓著兵器,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睜大眼睛,望著前方。

此時大門站著五名白衣人,個個臉色慘白,長髮掩去了大半臉龐,十隻手平舉,有如殭屍般,指甲有七寸之長,面無表情。

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笛聲,五名白衣人便跳一丈多,立於廣場中央,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屍味。

此刻門外臺階上已站立一名駝背怪異的老人,喋喋地笑道:“禪空老禿驢!生死門想要的地方,可不準讓你們說個不字,識時務者快滾!”

“阿彌陀佛!”一位身穿黃色袈裟,手持方杖的七十旬老僧,口呼佛號接道:“敝寺百年基業,貧僧不能將此拱手讓人,有愧對歷代祖師,金施主,勿強人所難!”

被喚金施主的駝背老人,奸笑道:“判生死,陰陽別。今夜如不交出此地,我這五名‘死活人’可要血洗此地,到時候你們這些老禿驢個個別想活命!”

站在右首旁接待朱不虛的中年和尚,指著他怒道:“金山!我們清佛寺也是少林派分支,生死門如此蠻橫,本寺師兄弟為了百年基業不惜一戰!”

住持口宣佛號,道:“禪靜,退下!貧僧不想動干戈,凡事好商量!”

駝背老人哼聲道:“只有兩條路讓你們去選擇,一條就是離開此地,另一條便是死路!”

禪靜怒吼一聲,手持梅花棍,點向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奸笑道:“好,老夫就來個殺雞儆猴!”

身形已躍上屋脊,短笛往口上一送,吹起一陣尖刺的笛音。

笛聲一響,立於廣場中“死活人”其中一名,身影如風撲向禪靜大師。

禪靜大師手中梅花棍有如雨點般點向白衣人要害,但白衣人就如死人一般,全不閃避,雙手平舉,一跳一跳地逼向禪靜。

禪靜使出棍法精要,點、掃、劈、挑、全力攻擊,而白衣人卻身形一頓後,如機械般全不顧千斤棍力加身。

禪靜越打越驚,他一失神,雙肩已被白衣人抓住,那血盆大口,一寸寸地接近著他的脖子。.

旁人驚撥出聲,持刀的和尚,飛撲而過,一刀砍向白衣人手臂。

那名持刀和尚,這一刀也用了七成功力,但砍在白衣人雙臂時,不見他閃躲,硬接了下來!

持刀者卻有如砍到鐵棍一般,虎口生麻,刀鋒缺了口。

此時他見大師兄禪靜全力想扳開白衣人,弄得面紅耳赤的,而白衣人卻是一寸寸地前進著。

持刀和尚一急,旋身一刀刺入了白衣人之背部,刀尖突出前胸。

持刀和尚收刀,卻怔著了,這一刀背後透過前胸,也沒聽白衣人慘叫,刀刃上及白衣人卻沒流出一滴血。

禪靜此時臉孔泛黑,雙肩被白衣人的指甲扣入,創口流出黑血。

此時駝背老人,正想引笛殺人,一口真氣猛力一吹,卻吹不出聲來。

駝背老人往笛孔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吹孔處塞著一粒小石子。

此時朱不虛已站在他的背後,道:“老丈!怎麼不吹了是不是自已覺得不大好聽不想吹了?”

駝背老人笛聲一停,抓住禪靜的白衣人也止住,但雙手還是抓著禪靜,血盆大口離他脖子只有一寸左右。

駝背老人猛然回頭,見到一名年輕人穿著和尚袈裟,站在他身後三尺。

他一見被人欺近三尺,還不自知,心驚膽跳,尤其是笛孔被塞入一粒小石還無所覺,道:“你是誰?”

朱不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在下是清佛寺帶髮修行的小和尚。”朱不虛口唸佛號,卻一臉頑皮像,對著駝背老人眨眼。

駝背老人怒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嗎?”

朱不虛不理他,躍下屋脊,走向禪靜身旁,眾人見他的到來,都有些莫名其妙。

朱不虛唉聲嘆氣地走了一圈,口中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的殭屍,不知黑狗血他們怕不怕?”

駝背老人已將笛孔中小石取出,哈哈大笑道:“這些活死人是我們生死門的傑作,將活人全身血液放光,浸在藥水中三年,就變成活死人,堅如鋼鐵全身劇毒無比,任何人只要沾上一點,一個時辰過後,仙丹妙藥也不能復生,本門又多了一個‘活死人’!”

朱不虛笑道:“只可惜你卻碰上了捉鬼的小祖宗,而且本寺的香灰百年不斷,便是毒藥的剋星。”

駝背老人雙手插腰,高高在上,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分開他們,解了這老禿驢的毒!”

朱不虛笑道:“眼睛洗亮點,沒看清楚,下回可要收門票了。”

朱不虛道完,便隨手在爐鼎中抓了一把香火,開啟禪靜的牙關一塞,弄得他灰頭土臉的,朱不虛卻嘻笑道:“對不住了,大師兄!”

朱不虛喝聲一起,雙臂一分,白衣人倒飛而出,摔在地下,姿勢卻不變。

駝背老人奸笑著道:“想不到清佛寺還是臥虎藏龍之地!”

朱不虛道:“這裡有臥佛藏僧,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敢將龍虎藏在此處,令人生畏!”

駝背老人大怒道:“你們別高興得太早,等我收拾你這臭和尚!”

朱不虛轉身向住持一禮,道:“有事弟子服其勞,這等小事由弟子料理就行了,請住持帶著師兄弟們退到大殿之上。”

禪空住持回禮道:“多謝施主!貧僧代表全寺五十幾名僧人,感激少俠相助!”

朱不虛道:“在下還沒有把握,別謝得太早。”

此時笛聲高昂,倒在地上的活死人直直地立了起來,和四名同伴,一跳一跳的圍住了朱不虛。

朱不虛不慌不忙地展開輕身術及“迷蹤步”,一邊打一邊跑的,繞著廣場嘻嘻哈哈地笑著。

駝背老人一見,忙將笛聲轉急促,五名白衣人如風般針對朱不虛攻去。

朱不虛依然笑聲依舊,口中卻道:“大師,你有沒有見過老鼠逃命!”

住持不明道:“老鼠逃命?”

朱不虛道:“小的就表演給你看。”

說著閃過白衣人攻勢,從大樹後拿出預備的大木桶,一一地倒在五名白衣人身上,笑道:“老鼠要逃了!”

朱不虛身形跳高一丈多,在空中一翻,手中打出了二團火球,一團火打向白衣人,一團火卻射向屋上的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短笛不離口,身形躥高躲過射來的火球,但卻見五名白衣人全身著了火,亂奔亂跳地不聽指揮了!

朱不虛唯恐他們引燃旁物,手中拿著木棍,邊喊邊打的,將他們困在一處,空中散發燒焦的臭味。

此時屋上的老人不知何時已潛逃,五名白衣人被燒得面目全非,頹廢地倒在一起燃燒著。

一炷香過後,地上只剩下一堆焦炭了。

朱不虛不想聽住持說些感激的話,便身形衝起十丈光景,橫掠飛出寺院,投入無際的漆黑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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