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不虛右手腕脈被扣,頓時有股力道傳來,整隻胳膊又酸又麻,但體內的真氣卻一波波的傳來相抗著,搞得莫名其妙的。

老丐差點被朱不虛這股強而有力的內力震開,忙加了幾成功力,臉色也由嬉笑變成冷漠,心中以為面前這小子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冷冷道:“那麼你也是他們其中之一了?”

朱不虛苦笑道:“殺手?別糗我了,假如我是個殺手,也不會到處找不到他們的窩呢!”

老丐突然點了朱不虛幾處穴道,才放手,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不虛便將他們相識至分手,這段經過詳細述說。

老丐聽聞後,吐了一口氣,隔空便解了朱不虛的穴道後,道:“小夥子!你沒聽人說,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掏一顆心,你真是‘幼齒’,嫩得緊!”

朱不虛笑道:“你是我未來的師父,咱們已第二次見面了,就從宇文公子到零欠一對你尊稱的一聲老前輩,又是正義之幫的長老,也知道你老是有來歷的,在下雖沒一點江湖經驗,但我這隻照子可雪亮得很,要我隨便信任一個人那可不容易!”

老丐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嘴又甜,又機靈的,你倒說說看,要老夫要如何幫你呢?”

朱不虛道:“未來的!你可聽過江湖上有骷髏令這麼個組織?”

老丐嘆道:“多年來,江湖上許多黑白道的高手都離奇的死亡,至今都還成無頭公案,老夫也全力追查過,但都無蛛絲馬跡可尋!聽你談起,我大概知道些端倪。”

老丐又喝口酒,接道:“你所形容那位老人,很可能是七十年前人稱“啞刀”的陳勝!”

朱不虛卻道:“但那天派來殺他們的三名綠衣人,卻稱缺一是‘鬼刀’!”

老丐道:“當年陳勝出道江湖,憑著一把從沒見過的刀殺人,見到此刀的都到地下去了,鬼刀就是還能見到他的身形而寒心,但啞刀,就是在他刀出的一剎,見到的人卻無法再開口說出任何話!”

朱不虛點點頭,道:“那長命佬又不知是練什麼武功了!”

老丐道:“很可能是外域傳入中土的獨門功夫!”

朱不虛嘆了口氣:“這真有如海底撈針,看來丐幫也幫不了忙了。”

老丐道:“小子!你陪我這老小子,走一趟萬險峰好不好?”

朱不虛搖頭道:“我沒這份興致!”

老丐卻道:“聽說百年前江湖上一位神劍佛心的大俠,將他那把‘天劍’投入萬險峰的寒潭後,便歸隱山林,最近有人看到萬險峰峰頂霞光萬道,有可能天劍又要重現江湖,吸引了許多江湖人物,想得到這把千年利器!”

老丐吞了口水,接道:“天劍只有兩指寬,三尺二長,它和一把寶刀齊名,人稱:天劍,地刀!如今天劍一現,地刀又不知在何處,要是有德之人得之,那將造福武林,不然只有使江湖徒增殺劫!”

朱不虛還是搖頭道:“我不想去!”

老丐心中念頭一轉,道:“說不定,有人肯出錢叫那個組織代他們奪得此劍,或是他們本身也想得到它,那我們就可以追蹤他們了!”

老丐這番話,的確說到朱不虛的心坎去了,朱不虛覺得有理,便道:“那我們快走吧!”道完便往前奔去。

“嗯,衝勁是很夠,看你比我還急!小子!走錯路了,往右邊來吧!”

兩人不分晝夜趕路,次日的夜晚,已到了萬險峰下。

只見萬險峰,有如刀斧所削一般,獨立群山,插入雲霄,此峰有如四方柱一般,只有三面可爬行而上,另一面就是萬丈深崖。

朱不虛和老丐爬上了萬險峰頂上時,已有許多江湖人物聚集四周,個個望著佔據頂上一半以上的寒潭!

此時朱不虛他們兩人經過易容後,躲在人群中。

朱不虛見到了飛劍龍杖三人,還有宇文武威伴著一位老人,其他的就沒見過了,群眾不下七十名之多。

此時只見一名侏儒,穿著一件大紅衣,笑聲清脆又嬌媚,光聽到這悅耳銀鈴,就可想像到笑的人一定是很美。

她的確很美,本來侏儒的身材不會說長得很勻稱,但她卻是例外,一身緊身紅衣,襯著她該細的地方絕不會粗,該胖的地方也絕不會瘦,一張端莊的瓜子臉,眉似柳月,目中洋溢著嫵媚,笑靨甜甜的濃得化不開,如將她放大一二倍,不知要迷死多少人。

她有個外號叫“紅娘子”,背後人稱“毒娘子”!

“紅娘子”永遠和“一見愁”在一起!

一見愁是紅娘子的老公,在想象裡一見愁應該也是一名侏儒才對。

其實不然,一見愁確實身長有六尺四光景,長得也不差。

只是在他白淨的臉上多了一條很長的刀疤,刀疤兩旁的血肉翻起,從左邊太陽穴邊劃過眼睛,劃斷鼻樑,到了右耳的耳根,那翻起的血肉,仍如鮮血般的殷紅,襯著他枯瘦慘白的臉上,就有如一道火溝,正燃燒著,加上一襲白長衫,更增其可怖。

一見愁!別人見了他,就不用愁了,因為一個人如已完全解脫的死人,還會有什麼好愁?

只是他自已愁,在他臉上已不再有笑容,有的也只是敵人臨死前見到他恐怖的獰笑!

紅娘子依偎在一見愁的肩上,痴痴地笑著,道:“想不到江南第一劍陳得龍,飛劍龍杖方姥姥,宇文世家,和各方英雄都來湊這份熱鬧,看來我們夫妻倆,也只能望劍興嘆了!”

江南一劍陳得龍是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身材保養得很好,露在袖外的手指纖細而長,正是使劍的一隻好手。

他年輕時仗著一隻追風劍孤身一舉剷除了長白三惡,而名噪武林,一套“追風劍法”,有如追風般!

一些無名後輩想一舉成名向他挑戰,卻從沒有在他劍下走過二十招而不敗的,此人也知得名不易,獨處於江南過著半退休的生活,如今卻為了天劍不辭辛苦趕來!

陳得龍輕笑,剛要回話,但此時寒潭有如沸騰一般,他又把話硬吞了回去,雙睛注視著二丈方圓的潭中,噴起多條的水柱,高約一丈。

群眾的心裡,就如噴起的水柱般,一顆心都快從口裡跳出來了。

老丐拉著朱不虛已站到潭邊,人人都被噴起的潭水所吸引,無心管誰到了自已的身旁,每個人被水氣淋得滿身,但卻沒有人退卻一步,反更儘可能地往前。

高峰鴉雀無聲,冷氣呼嘯,及酷寒的潭水,卻阻止不了任何人。

突然潭中又湧起更多的氣泡,一條水柱粗如龍柱般,來帶隆隆雷聲,往上衝至三十丈之高!

而那柄馳名的天劍正在水柱之上,又快速地竄升!

群眾已譁然,天劍霞光一現,一些自認輕功了得的人,早已展開輕功,全力一躍。

一條紅色人影,有如炮彈似地往上衝,此人正是嬌小的“紅娘子”!

紅娘子藉著高大的一見愁全力一擲,加上自已身材嬌小,彈射之勢比誰都來得快與疾。

當紅娘子在叫罵聲中,一隻小手快觸及劍鞘之時,突然一條尾端帶著金鉤的烏色細線與劍一觸,又把天劍撥上天際。

同時一條人影,也已在空中三十丈之處,突聽一聲清脆喝聲,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雙雙打橫飛出。

朱不虛見著這條人影,心中一股熱血翻騰,脫口叫道:“長命佬!”

朱不虛一見長命佬正往萬丈深崖墜落下去,心中一急,大叫一聲:“媽媽咪!”人已飛身而出。

蹩腳的朱不虛,只憑一口真氣一份神勇,衝了過去,身形在十丈之時,已氣竭往潭中落下。

長命佬往下一看是朱不虛,便將一條細絲金鉤電射而出,鉤住了朱不虛的衣裳,運集全身功力,往上一拉。

朱不虛整個身子在長命佬全力之下,往上衝去,而長命佬借了反彈力從崖邊飛回。

此時長命佬急道:“快抓住天劍!”

朱不虛上升的身形,剛巧碰到天劍就在眼前,手一抓已將天劍握在手中,人也往寒潭落下。

剎時喝聲連連,暗器及人影無數,撲向朱不虛!

老丐一見朱不虛拿到了天劍,卻又成了眾人的目標。

老丐大喝一聲,身形飛出,自已仗以成名的“降龍十八掌”推出,剎時狂風大作,護住朱不虛。

朱不虛眼尖,一見老丐到來,卻大叫道:“老小子!小心後面!”

只見“一見愁”無聲無息地隨在老丐的身後,一掌打出。

霎時!一股陰寒掌力,籠罩了老丐周身!

老丐一聽聞,全身佈滿罡氣,回身自救,反手推出一掌與一見愁結實,兩個人兩掌相抵,空中發出爆響!

雙方各自往後橫飛!

老丐匆促發掌,被震得血氣翻騰,眼冒金星,還好運起“兩儀神功”使得一見愁的陰寒掌力無法傷身。

老丐有如斷線風箏,人在空中無法借力煞住身形,正巧著實撞上了往下墜的朱不虛!

朱不虛和老丐在空中一撞,只聽悶哼一聲,老丐的身形止住了,但朱不虛被他的護體神功反震,代替了老丐往萬丈深淵如飛而去。

長命佬剛從潭水中躍起,一見朱不虛飛離巖峰有一丈多遠,不假思索,“咻”一聲,金鉤絲線電射而出,鉤住了朱不虛的衣裳。

但由於朱不虛被神功反震勁道未衰,只聽到衣服撕裂之聲,人已墜入雲霧中,如流星般往下落去。

崖邊站滿了人群,望著不知名的年輕人戴著千古利器消失在茫茫雲霧中,心中像失落了什麼。

高處不勝寒,人群帶著惋惜的心情而紛紛離開了,他們惋惜的是那柄天劍,而不是那個年輕人。

老丐淚流了滿面,呆立在崖邊,呵責著自已害了朱不虛。

當長命佬悄悄離去時,老丐才收拾傷痛之心,他下定決心,找到長命佬的住處!

萬險峰又恢復往日的平靜,一場紛爭卻如此落幕。

是福?

是禍?

朱不虛從崖上往下墜,身形如流星墜空般地,耳中全是蕭蕭風聲,身體五臟六腑,都快蹦了出來。

只有一股原始的求生意念,支援著他未昏迷。

朱不虛的內力此時又消失於無形,無法用上老爸的輕身術,眼中所見到的盡是如刀削直立的崖壁。

突然他見到遠遠下方,壁上長出一棵老松,枝葉繁茂。

朱不虛心中一轉,忙撒出手中長劍,將劍鞘插在腰上,右手將長劍反握,左手運勁,心中默禱著。

當朱不虛身形到了松樹頂上,忙伸出左手抓住較粗的松枝。

“啪”一聲,有海碗口般粗的松枝,也支援不住因下墜如千斤重之軀,應聲而斷。

朱不虛早已算定,只要松樹給他一點緩衝之力,自已便有希望,這也是住在森林中所得來的經驗,如全靠大松樹硬撐,這重力加速度,身軀非得骨拆或震碎內腑。

朱不虛利用松枝斷折之勢,身形一頓,身軀順著松枝慣性,往峰壁貼近。

朱不虛大喝一聲,右手反握的長劍,奮力地往峰壁一插。

千古神器,人人想得之,自有它不凡之處,三尺二的青鋒,有如插入豆腐上一般,全部沒入堅硬的山岩之中。

朱不虛長劍刺入山石後,右手使出吃奶力緊握住,腰一挺,雙腳一抬,整個人就如風車般,轉了起來。

他旋了十幾圈,才化去下墜的千斤之力,止住了身形,吐了一口濁氣,心中暗叫聲好險啊!

朱不虛心中一平,左手傳來了錐心之痛,整雙手臂關節都脫臼了,右手虎口又全裂,滴著血!

朱不虛身子吊在空中,右手已感到麻木,一見松樹在頭頂上不遠,忙雙腳一勾,身子一翻,坐上了松樹的粗幹上。

朱不虛躺上松樹的橫幹上休息了片刻,才用右手推拿,將左手關節忍痛的一一接上。

朱不虛休息了大半天后,才打量自已所處的形勢。

只見自已離地面還有四十丈遠,地上全是石頭,有著稀鬆的雜草從石縫中冒出來,耳中聽到河水衝擊之聲。

他自嘲道:“差點變成爛火雞!”

朱不虛打量一下後,便解開腰帶綁在松樹的樹幹,順著腰帶又回到長劍之處,一手握著劍,一手攀於巖壁,有如壁虎一般。

他右手想拔出三尺二的長劍,卻不能一下全部拔出,口中大叫道:“他媽的!剛才還怕它不夠長,現在又嫌它太長!”

朱不虛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長劍拔出,然後小心謹慎地往下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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