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身穿便服雙手繞到身後站在店鋪門口木然地仰頭望著那寫著“劊子手雜肉店”六個大字的牌坊,才出去護送六王爺到管轄地一趟回來自家衙門門口就多了這一間奇怪的店鋪出來。

劊子手雜肉店,起著這麼奇怪的名字除了那光頭小子還能有誰。這傢伙挺有生意頭腦,這麼小店鋪都給他開成了,但是他是不是漏了些什麼東西,這個地方好像是官府用地。

“這位客官需要什麼?燒雞還剩兩隻。”蘇紫軒微笑著問道,很多人剛過來這店時,也是這副奇怪的模樣看著店鋪的牌坊。

張大人剛說什麼的時候,被人從身後撞推一邊,幸好平時有練武健身,很快穩住了身體。

“老闆,今天賣什麼?”一把刺耳又尖酸的女聲從一個頭核著已婚的頭型身穿著黑色綠邊中婦女口中說出,她甩了甩手中的雨傘,那在雨傘上融化了的雪水甩到滿地都是,有些還濺到張大人的褲腳及鞋子上。

“呃,這位客官請排隊!今天賣的是燒雞,現在剩下兩隻,三百八十文一隻。”蘇紫軒不好意思地提醒這位突如其來的客人,可那中年女子絲毫不在意她前面說的那一句話,反而被後面那一句話嚇得雙眼瞪得圓圓的。

“三百八十文一隻,你們怎麼不去搶,一品樓的八珍雞才賣三百九十五文一隻。什麼劊子手雜肉店,聽著名字多不吉利,要不是聞著你們做的香味還可以,我才不走進來,反正你們都賣剩兩隻,就三百八十文兩給賣給我好了。”那中年婦女仰起鼻孔對著蘇紫軒說,也不等她回應便從自個兒的荷包裡掏出鬆鬆散散的文錢扔到桌面上。

那綁著文錢的繩子並不穩固,這一扔裡頭的文錢就散落到桌子地面都是。

蘇紫軒愣住,並沒有第一時間彎身去撿桌面上及地面上的散落的文錢,而是保持著平靜溫和的語氣對婦女說道:“不好意思客戶,你插隊了。燒雞是三百八十文一隻,不談價不留貨不退貨,請你自己撿好保管好自己的銀兩,掉失我店一律不賠償。”

那中年婦女一聽就氣了,凶神惡煞指著蘇紫軒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是不是訛我的銀兩,我好好的把三百八十文錢放在你的手上,你故意把錢扔到滿地不撿不說,還說我插隊不賣給我。”

蘇紫軒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在心裡面對自己說道,現老闆跟兒子都在後面幹活,再兇再惡的人誰沒見過,沒什麼可怕的!

想著便輕手甩開指在她鼻子上的髒手,平靜而輕聲地問被她撞到一邊帶有嚴肅及書香之氣的中年男子:“客官想買燒雞嗎?現在只剩兩隻燒雞,買完就沒了。”

“我說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還不快點把我的銀兩給撿起來。”全程被忽視的婦女生氣了,繞起衣袖叉著腰對著蘇紫軒怒罵著,壓根兒不打算低身去撿回她自己的掉到滿地都是的文錢。

裡頭穿著薄衣儘快著翻動碳爐上面的燒雞的光頭後腦留著倒心狀的辮子的大漢望了一眼,便跟蘇紫軒說道:“剩下的那兩隻燒雞後面的張大人要了,大姐把售完的牌子掛上。”

蘇紫軒一聽愣住了,向張大人行了個禮,輕聲笑語地說道:“原來是衙門張大人來了,我這個老婦女還是第一次見面。”

張大人接過蘇紫軒遞過來的兩個木牌子,沒想到這女人瘦得脫相但會知書達禮,這小子挺會招人。

“你這個臭騷貨,爛貨色,明明是我先,把銀扔了不撿還把剩下的兩隻跳我賣了。”壓根兒沒留意蘇紫軒說話的中年婦女尖叫著,大罵起來。

程影浩把手裡烤得金黃散發著香噴噴燒雞放在竹枝架子上晾著,便一臉惡相地瞪著那婦人,把她嚇了一跳,但又細一想今天中午若不能買回去,主人家肯定剝了她的皮,她有點後悔想偷偷扣點銀兩出來。

“你在罵誰?”程景浩雙手抱胸臉色不善地向著她問道。

“你就是老闆是吧,你來就對了,你這個員工收了我三百八十文錢給我兩隻燒雞,可轉頭就不認賬,還把錢扔到一地都是。”那婦女氣紅了眼指著蘇紫軒大罵道。

“地方就這麼大,你看看那裡是不是豎著一塊銅鏡?敢在我這裡撒撥?”程景浩恥笑著指了指裡頭牆壁上掛著的銅鏡,銅鏡正照映著門口的收銀臺。

“三百八十文錢兩隻燒雞不單止沒可能,你這扔到桌面上還有地上面有沒有三百文錢也是個問題,還有你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撞了衙門大人還插了他的隊,還在他面前上影這一招騙人的招術,張大人這算不算是衝撞大人罪加一等。”程景浩笑盈盈地問著那婦女身後的中年男子,十分佩服他這麼好脾氣一直沉默不出聲。

“什麼?衙門大人、”那婦人瞪大雙眼僵硬地望著身後的中年男子,這時她才發現那男子身上穿的是非一般人穿的綢股狼毛大豪。

“這裡沒幾步路就可以到衙門門口,你可以直接問守門口的官差。我不至於連衙門大人也認錯吧。”程景浩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睬她臉上一直轉變的臉色,把掛在門邊的小敲鐘敲響。

也不知道是敲鐘的響聲給了那婦女提示,在第二聲響起的那一刻她連掉到到處都是的文錢與放在一旁的雨傘也不要了,整個人飛跑出去溜了。

“哼,不摔倒算你走運!”

語音剛落,那驚慌失措跑出去十幾步的婦女在蘇紫軒與張大人的目光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

程景浩拿出曬乾的荷葉獨只燒好的燒雞小心翼翼地包好用細繩紮好放在籃子裡。

那些訂了貨拿了木牌子的人聽到敲聲紛紛從街道巷子裡走了出來,十分之有序地分先後排隊拿他們的燒雞。這間店 的老闆腦子真的有病,過時不候,中午絕不留到晚上,晚上的絕不留到第二天。

程景浩從熟如流地把幾個寫好字的木牌子豎在門的兩門,而蘇紫軒就重複上面的字說給過來拿燒雞的人,“貨物售出,當面驗清,不退不換,不留夜”

那熱辣辣用荷葉包著的燒雞香味噴鼻,每個人拿著時也滿意地踮幾下重量。也有些人急不及待地就在一旁站著拆開來撕下一隻雞腿食著。

“好吃,好吃。老闆,你這燒雞味道一絕,不過你用銀碳來燒,碳可比賣的燒雞貴。”有個老漢邊吃著邊笑著對程景浩說道。

“這不是銀碳,是隨便拿點木柴燒成黑色再拿過來這裡用,成本太貴這生意我可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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