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韻:“那日暖可委屈了,這不應該是你辟穀導致的?”

花挽雪彎彎嘴角。

餘華鑫一臉八卦:“誒?你跟~日暖也好幾年了吧!我和思韻紅包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送出去?”

花挽雪不惱:“你問他呀。”

餘華鑫挑眉。

楊思韻一臉姨母笑,拉著餘華鑫對花挽雪說:“那個,他準備結束了吧,那我們就先走了。”

難得楊思韻表露出小孩的模樣,花挽雪笑著點頭。

嚴峻用劍在竹子上刻下一句詩,最後一點將劍扔出去。

竹子應聲而裂。

嚴峻轉頭,他知道花挽雪在那裡。

眼前人依然是一副靜若處子的模樣,好似天塌了他都不會變一下臉色,對所有的事都胸有成竹。

明明不大的年歲,有時候卻是他在照顧別人。

嚴峻擦擦汗走到花挽雪跟前行禮:“師父。”

花挽雪揮揮手,被他斷掉的竹子結在一塊,整整齊齊變成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在變出兩壺酒:“坐。”

嚴峻無奈:“師父,你這又是跟誰學的?”收回剛剛認為他成熟的念頭。

花挽雪:“不行嗎?”

嚴峻:“我可以,你少喝點,回頭師母又該跟你急。”

花挽雪喝了一口,醇厚的口感令他有些著迷:“嚴峻,你拜我為師多久了?”

嚴峻不假思索:“三年。”

花挽雪:“可曾後悔過?”

嚴峻跪倒在地,堅定的回答:“嚴峻從不後悔。”

花挽雪虛撫託他起來,把酒給他。

嚴峻只能喝一口,結果被嗆出了眼淚。

花挽雪繼續說:“你的天賦非常好,不過為師更看重的是你的心境,修行本不易,倘若心浮氣躁,難免會走上岔路,從此萬劫不復。”

嚴峻有些苦悶,又喝了一口欲言又止:“可徒兒……”

花挽雪:“比不上他們?不能跟他們並肩作戰?”

嚴峻把頭埋的低低的:“是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花挽雪搖搖頭:“為師不判定你拖後腿之前你都不能認為你拖後腿了。”

嚴峻有些感動:“師父……”

花挽雪話鋒一轉:“不過,為師現在可以判定你為拖後腿了。”

嚴峻:“???”

花挽雪:“不理解?”

嚴峻:“師父請賜教。”

花挽雪:“剛剛說了,為師看中你的除了天賦還有心態。可你把最主要的東西丟了,那麼離拖後腿也就不遠了,你們這幻師很少,不過修煉天賦高的人就非常多,為師估計只會收一個徒弟,可依然選擇你,當然,你可以選擇辜負為師的期望。”

嚴峻的臉微微泛紅,下跪:“徒兒知錯。”

花挽雪見時機差不多了:“你在氣什麼?”

嚴峻:“徒兒只是,只是覺得自已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認可徒兒,徒兒不明白,明明徒兒也不差。”

花挽雪靜靜地聽他說。

嚴峻:“為什麼不讓徒兒參加比賽?”

良久,看他沒有再說話,花挽雪才問:“那你有認可過他們嗎?”

“???”嚴峻有些苦悶,給花挽雪倒了一杯酒,說道:“徒兒一直很尊重他們。”

花挽雪一飲而盡,站起來走了兩步,背對著他:“千芊是首富家唯一的千金,漫天是祁連家族繼承人,軒南是雲家次子,僅僅是他們三個,有誰能輸?又有誰輸得起?他們代表的不是自已,他們更是家族的一份子,家族的臉面,即便有矛盾,他們只要活著一天,就掛著家族的名頭,倘若他在比賽中取得名次,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重要你應該知道。”

嚴峻低頭。

花挽雪嘆氣,怪自已從不跟嚴峻說過這些事。

嚴峻:“師父……”

花挽雪:“他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更想要一份安穩,當然這份安穩最好不是用你換來的。”

嚴峻無地自容,他雖然比花挽雪幾人大,不過也大不到哪裡去,對於真正的花挽雪來說更是一個小孩。

花挽雪嘆了一口氣:“怪我不會帶人,要是他們……”

又想起來了,花挽雪苦笑,直接悶了一壺,直到耳朵泛紅才放下。

嚴峻壯著膽子問:“師父,你也有牽掛的人嗎?經常聽你提起他們?”

花挽雪疑惑:“經常嗎?”

嚴峻點點,記得他看不見,非常肯定的說:“不經意間提過好多次了。”

花挽雪:“哦。”

習慣性吧,他也就不在意。

花挽雪:“我無牽無掛。”

嚴峻笑了,花挽雪表現出來的確實無牽無掛,但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越來越會關心人了:“師父,你覺得我能走多遠?”

花挽雪:“多遠不知道,做好每一天就行。”

嚴峻揉揉頭髮:“其實徒兒有點迷茫。”

花挽雪絲毫不意外:“嗯。”

嚴峻有些卡殼,不知道該不該說。

花挽雪:“繼續。”

嚴峻:“徒兒要能力沒能力,要才華沒才華,要背景更是沒背景的,徒兒不知道能幹嘛。”

兩人沉默了很久。

嚴峻反應過來:“師父,你有話直說。”

花挽雪:“你想讓為師開導你對不對?”

嚴峻的多愁善感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他就知道,他這師父感覺就是一個破碎的人。

所謂的破碎不是說特別脆特容易壞的那種,就是有時候看他挺正常的,可有時候木的讓人匪夷所思,平時看著聰明機敏,可偶然真的讓人懷疑他這一身修為的真實性。

感覺哪一面都是他,可哪有人又聰明又笨,又機敏又遲鈍的?

嚴峻無可奈何:“那你覺得呢?”

花挽雪:“我不會。”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開導過別人。

實在是因為,他有一次遇見一個心情煩悶的小姑娘,嘗試給人做開導,結果開導著開導著那女孩差點跳水輕生,他師兄也就放棄了。

嚴峻:“那你現在在幹嘛呀?”

“……”花挽雪轉過身來。

要是眼睛能看得見,嚴峻懷疑他會掃視自已全身,然後皺眉,渾身上下透著這個人怎麼那麼蠢的氣息。

花挽雪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嗯,還好不是我。”

嚴峻:“……”

看看,看看,這是為人師表的樣子不?這是作為一個師父該有的樣子不?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花挽雪:“為師再教你一套劍法。”

嚴峻:“師父你真帥。”

花挽雪:“你剛剛在罵我。”

嚴峻:“沒有啊。”

花挽雪:“你剛剛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嚴峻:“……”這狗鼻子都沒他那麼靈吧?

花挽雪:“下次其實有話你可以直接說的,罵也正常,因為你還是個人。”

嚴峻酒精上頭:“很好,現在還學會罵人了。”

花挽雪拿著竹枝歪頭:“我會啊,比如混蛋,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豬嗎?說豬都是在誇獎你。”

嚴峻想笑又不敢笑。

兩人都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不過花挽雪的竹枝還是很穩。

行雲流水給他耍了一遍。

嚴峻酒醒了幾分,跟著花挽雪來一遍。

花挽雪就讓他自已練,自已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

嚴峻看他睡著了還不忘保護衣服,不由的失笑,推推他:“師父,回去睡覺啦。”

花挽雪沒理。

嚴峻:“師父?”

花挽雪有些嫌他太吵直接捂住耳朵。

嚴峻頭大:“這可怎麼好?”

要不然……

嚴峻看看花挽雪在自言自語:“也不能將他扔在這,要是師母知道不得打死我?揹他回去,也不行,要是師母知道還不得打死我?師父~”

花挽雪不耐煩:“滾~”

嚴峻:“師父,你在這師母要打死我。”

花挽雪就靜靜地趴著。

嚴峻都考慮到用水將他潑醒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柯學,做幕後黑手

喜歡白暨豚的彭鶴年

狹長的智利

夏蟲蟲語冰

都市修仙之蛟鱗後人傳

風過兩重山

穿越後,意外拐走了女主

蘑君

記憶,往事從前

拾嵐

崩壞之我在後文明重生

騎芽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