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我奶奶才給我打過電話,說要等我回家做好吃的。”江星掙脫柳元年的手,闊步朝堂屋走去。

柳元年拗不過江星,只好讓他自己去看。

現在是凌晨兩點鐘,月亮高掛在天空之上,周圍靜謐無聲,偶爾幾隻鳥叫蟲鳴都顯得格外清脆。

“啊!——”江星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驚起一片林中鳥。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冷辛雲被嚇醒,順帶把靠著自己的妹妹也晃醒。

冷辛語還正半夢半醒,看見哥哥下車後,才發現車上僅剩她一人。

“這到底是怎麼了。”

冷辛語穿的少,清風吹來,感受到來自夏末秋始的涼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嗚!啊——”

“江星,你冷靜一點。”柳元年和冷辛雲都拽著從屋裡跑出的江星,而江星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胡亂撲騰地像離開水的魚。

看到這一幕的冷辛雲被嚇得不輕,輕喚了一聲:“江哥哥……”

冷辛雲:“辛語,你先回車上去。這交給我們!”

冷辛語很是不解,為什麼好端端的江哥哥變成了這樣。她沒有聽冷辛雲的話回車上等著,順著房子看過去,盡是黑漆漆,似乎深不見底。

冷辛雲給自己加油打氣,邁出腳向竹房子走去。

因為太黑,周圍也找不到燈,冷辛雲開啟自己的手機燈,想要照的清楚一些。

第一間很大房很空曠,外面是竹的,有一張爛泥糊的桌子,旁邊是幾個缺了腿無法放正的椅子,踩在地上的觸感是沙石。桌上幾本書看起來有些年頭,落滿了灰塵,翻開一頁,上面寫著——我要京大考音樂學院,幾個大字,下一頁寫著——沒有什麼不可能。

這些沒什麼特別的,房間還可以繼續往裡走,冷辛語用手機往黑暗深處照了照,最裡面一間房的牆壁和其他牆壁的質感都不同,這引起了冷辛語的興趣。

最裡面的房間是最大的,沒有外面露出來的荒涼,踩上去能感到鋪了木地板。

冷辛語打著燈照了半天,映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滿牆貼的獎狀,從屋頂向下,給人震撼的衝擊感。再觀察,另剩下幾面牆貼滿了手寫的樂理知識和樂譜,沒有一絲空隙。

“江哥哥真是很努力的人……”冷辛語心疼道。

周圍只剩一張桌子一張床、暖壺、還有疊成豆腐塊被撤了幾下沒有完全散開的被子,冷辛語看到被子下似乎壓了一個木質的框框。

“那是什麼?”冷辛語拿起來一看,瞬間瞳孔收縮,想用手捂住嘴不發出尖叫卻還是嚇得手機沒有拿穩,重重砸在了地上。

冷辛語連忙撿起手機,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她明白為什麼江哥哥這麼瘋魔了。

那個木質的框是個相框,翻過來就是江星奶奶的黑白遺像。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冷辛語很不解,明明經常聽江哥哥提起他的奶奶。

她把奶奶的照片靠牆立在在桌上,發現正好有個吻合的凹槽,看來這原本就是應該放在桌上的。

冷辛語恭敬的拜了拜,就快步出門去看江星去了。

“……元年,江星這樣還這麼瘋,怎麼辦啊!”冷辛雲焦急地說道。

“沒辦法,只能先把他控制住弄到車上去,我們再送到醫院。”

他們商量好後,決定讓小睡過的冷辛雲開車,辛語坐在副駕,柳元年在後面照顧江星。

“不行啊,元年。江星這個樣子肯定是去不了公眾醫院了。”冷心雲邊開車邊說。

“直接開去我家,我這就給我的私人醫生打電話!”

“哎,他這個樣子,看來是無法在藍鯨工作了。”

柳元年:“先看醫生,聽醫生怎麼說。”

冷辛雲瞥了一眼冷辛語,頓了會問:“…….害怕嗎?”

“怕什麼?”冷辛語語氣堅定,“那是江哥哥的奶奶,是很好的人。”

冷辛雲聽了妹妹的話,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說:“辛語長大了。”

他們一路開到柳元年的家沒有停歇,到達目的地時,天邊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當車一靠近大門,冷辛雲減速行駛,幾個穿著整齊的人招個手,示意停在院子中央,擔架和醫護都已待命。

柳元年和冷辛雲趕緊下車,醫護把江星轉送到專門的醫護消毒室,十幾個人照顧他,給他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大概2小時過去,柳元年和冷家兄妹都感到飢餓難耐,幾個女僕把早餐送到院子裡,他們一起邊吃飯邊向醫生了解江星的情況。

“我要給江哥哥留點這個紅腸!好好吃!”冷辛語邊吃邊眼冒星星。

“哈哈哈哈,這點腸我還是有的,讓廚房再做就是了。”柳元年喝了口牛奶,繼續說,“對了,江星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柳總,我看過這麼多年的病,大大小小我都見過,江星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意思,直接說人咋了。”冷辛雲邊吃邊說。

“就是,江星他的心臟甚至比一些成年女性都要小一些,按理來講,以他的身高和體格,是活不到現在的,這不符合醫學規律。而且,我們在江星體內血液檢測出一些血細胞的變化,通俗來講,血液不能凝結,血管滲漏異常,像是中過毒。”

“中毒?!”冷家兄妹大驚。

這個也讓柳元年臉色一變,說道:“那個藍潮,還真狠啊!……醫生,繼續。”

“雖然江先生中毒了,但是人還是很正常……”

冷辛雲心急:“他哪裡正常?!你認真看了嗎?”

“冷少爺,你不瞭解。江先生這兩樣,光一種,照常人的身體,說不好聽的,他現在還有生命跡象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但奇怪的是,江先生面色看起來與正常人沒有兩樣,一點不像身體虛弱或中毒的人。

而且,就柳總說的,他認為奶奶還活著,我們給他做了精神檢查。結果顯示,江先生患可能同時有選擇性失憶症和精神分裂症。因為無法接受奶奶的死,而幻想出奶奶還活著,以此來減少痛苦,這是機體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

……

柳元年瞭解到情況後,讓醫生先回去了。

聽到這話,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更別說吃早餐了。

“天哪,這……”

柳元年搖頭說道:“儘量把江星治療好,送他回家吧,臥底任務我方主動和他解約。”

“回家?那個連門都沒有的竹屋嗎?”冷辛語問。

三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早餐也早就沒了熱氣。

柳元年看著冷辛語說:“其實,我倒是覺得江星沒生病,反而他健康的很,而且對比常人而言更能接受一些苦難。就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柳元年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走遠給助手打了個電話。

……

藍鯨那邊召開了緊急會議,就江星的去留問題做決定。

商討覺得有合約約束,哪一方想要主動毀約,哪一方就要賠款。投資商認為,黑紅也是紅,至少比沒有流量好太多,製片導演則覺得江星已經不適合再上節目了。

會上投資人和製片方吵得不可開交,老藍董聽得頭痛,咳嗽連連。

後來,藍潮一腳踹進會議,說自己不在,開的會就不作數。

他給眾人提議,不和江星解約。並認為江星在直播中之所以囂張,就是咬定公司不會出違約金,那就來個將計就計,把最近的各平臺的熱搜買了,把江星的直播壓下下去,節目讓他照上,但是不給鏡頭,雪藏。當時和江星簽訂的是3年,這期間不給他任何資源,耗到他自己受不了,這個違約金他不出也得出。

老藍董無奈,表示只好這樣。

藍潮果斷把馬靈丘開除了。換了個新的女經紀人,聽說叫楊梅,人高馬大的,像個健身教練一樣管理江星、張唐、李一臣。

張唐一看,馬靈丘捲鋪蓋走人了,錢都不知道該怎麼找馬靈丘要回來,說好的節目鏡頭的事肯定也沒了音訊,氣得整夜睡不著。

李一臣則最近閉關修煉,瘋狂練舞,盼著復活賽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楊梅在微信群@全體。

--從今天起,我就是大家的經紀人兼助理。張唐、江星於今天下午兩點開始節目錄制。李一臣繼續練習。收到回覆。

--張唐:收到

--李一臣:收到

楊梅見江星遲遲不回訊息,索性一個電話撥過去。

然而,電話叮鈴鈴的,在柳元年的兜裡響了起來。

“江星的手機還在我這裡……”柳元年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到是未知號碼來電,遞給冷辛雲,“你來接。”

“啊?我?”冷辛雲表示自己也不太行吧,他看了一眼天真的妹妹,覺得妹妹也不適合,還是得自己接。

“不能不接嗎?”

“不行,快接,江星這麼久都沒回藍鯨,藍鯨著急了。”

冷辛雲硬著頭皮接了電話,還沒醞釀好說什麼,對面就開始暴躁起來。

“江星!還能接電話就還活著,活著就給我回來錄節目,過時不候!”

嘟嘟嘟——

冷辛雲慶幸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對方就掛了。

“元年,這下怎麼辦,電話我能替江星接,錄節目總不能我替江星去吧。”

“……也不是不行。”

“那不行!這人這麼潑辣!在是王熙鳳吧。再說我怎麼去啊?”

“……不用,我自己去!”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插進他們的對話中。

花園裡的三人齊齊轉頭,只見江星往那一站,意氣風發,髮絲隨風飄動,給他增添了一些氛圍少年氣,一點不像是醫生說的身體精神雙重患病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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