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瞧著蘇靜好眼中的神色,這才冷靜了幾分,在這後宮中,自來都是弱勢依附強勢,愚笨聽從聰明。白蕊姬雖是心下憤恨,卻願意相信蘇靜自有謀劃。

這邊兒蘇靜好剛安穩住白蕊姬,卻聽阿箬略帶悲慼的聲音傳入耳朵:“奴婢自知不活, 今日便和小祿子一樣一頭撞死在這裡,也算是報了主兒多年的恩義!”話罷,便裝模作樣的要去撞香爐,高晞月也是順勢一拉,將本就無心尋死的阿箬拉了回來。

“已經死了一個雪,再死一個豈不是死無對證。”遂跪倒在地:“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嫻妃謀害皇嗣人贓並獲,無從抵賴,臣妾懇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還玫貴人和儀貴人一個公道,也還兩位皇嗣一個公道!”言罷,便深深叩了一頭。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與嫻妃姐姐齊居一處,心知嫻妃姐姐並無害人之心,絕不能任人拿大阿哥為由誣陷姐姐。”海蘭也跪在下首,言辭切切。平日裡這海蘭最是膽小,今日三番五次為如懿出言頂撞高晞月也是難得。

蘇綠筠見狀也是跪了下來:“臣妾與嫻妃相處多年,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蘇靜好見狀也緩緩開口:“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妾瞧著眼下情形混亂,若此事確非嫻妃所為還需得嚴查方能還嫻妃一個公道,也給玫貴人和儀貴人一個交代,如此才能安穩六宮人心。”

白蕊姬那一巴掌打得極重,如懿臉帶紅痕,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跡,此時正呆坐在椅子上,她只覺渾身冰冷,心跳幾乎停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富察琅嬛見狀也是跪在地上:“ 皇額娘,皇上,後宮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是兒臣不察之過。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嫻妃她也無從抵賴,皇額娘和皇上要如何處置,兒臣聽命便是。”

弘曆目光無奈地瞧著如懿:“嫻妃,嫻妃!”弘曆接連叫了兩聲,如懿才回過神來,眼中含淚跪了下來。

蘇靜好瞧著如懿垂著眼眸,不作聲,本以為是要說些什麼為自已自證清白,卻見如懿只是睜大眼睛看向弘曆,語調也是不急不緩,倒是讓人瞧不出什麼焦急之色。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百口莫辯,只想請皇上明察。臣妾也想說一句,這一切臣妾都沒有做過。”

弘曆蹙著眉,眼含疼惜:“朕知道,朕相信你,不會做出這些事來。只是文妃言之有理,此事需得嚴查方能還六宮一個安寧,給玫貴人和儀貴人一個公道。”

蘇靜好聞言也是一時訥訥,很快又嗤笑著垂下頭,陰影遮住了臉上的神色。瞧瞧,瞧瞧皇后臉上的神色吧,這如懿真是無用的可以,膽小如鼠的海蘭都能為她辯解兩句,她自已卻只有一句百口莫辯,好一個百口莫辯。這後宮嬪妃不似嬪妃,皇上也不像皇上,真是亂套。

如懿聽弘曆說相信她,頓時眉眼含情的看向弘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帶著苦澀的笑意。

太后見弘曆似有意包庇如懿,忙眼含不滿,出言制止:“皇帝即有心嚴查,卻也要先處置了嫻妃,皇帝你一時不能接受哀家也明白,可嫻妃身兼協理六宮之職,儀貴人又居於她的延禧宮,可嫻妃卻並未照顧好儀貴人,致使龍胎夭折於腹中。著降為貴人,幽禁延禧宮。”

“皇額娘,就算嫻妃照顧不周,可降為貴人實在有些過於嚴厲了。”

“皇帝啊,有人拿一條命來告發嫻貴人謀害皇嗣,而且事涉嫡子,你就真的全然不在意嗎?!”太后目含威嚴,語氣也是嚴肅至極,弘曆聽太后如此一說,也是猶豫了幾分。

“兒子聽皇額孃的。”

“宜貴人吉日前往景陽宮安養,玫貴人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從今以後伺候皇帝一切如舊,阿箬即刻送往慎刑司細細拷問。文妃很不錯,言辭得體,進退有度,賜協理六宮之權。”

太后將旨意一一下達,眾妃嬪神色各異,今日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蘇靜好叩首:“臣妾多謝太后抬愛,定不負太后厚望。”

李玉瞧著跪在廳中的蘇靜好,心中也是歡喜不已,頗有幾分榮辱與共的味道。這樣便很好,他只想看著他的文主兒能一步一步安安穩穩的走上去。

“謹遵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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