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了結,太后便讓眾人散了,蘇靜好剛走出長春宮不久,便被身後追來的李玉叫住。

“文妃娘娘請留步,皇上見您臉色不好,擔憂您此番受了驚嚇,便命奴才來送您回去。”

蘇靜好的臉色確有幾分蒼白,心神也有些不穩,見李玉那滿含擔憂的眼睛,卻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將手搭在了李玉的手腕兒上:“事發突然,小祿子死得悽慘,著實是嚇了本宮心中一驚。李玉公公能來送本宮回去,本宮心中也能安定兩分。”

李玉攙著蘇靜好走在前面,旁人皆離著有些距離,綴在後面兒跟著。

“文主兒,奴才瞧您臉色十分不好,需得找太醫來瞧瞧奴才才能安心。此番讓您受了驚嚇,等會兒回去讓雪青給您煮點安神湯來,晚上您也好安睡。”

瞧著李玉眼巴巴兒的模樣,蘇靜好的手便有些不老實的從手腕處往下滑,去勾李玉的手。

“今夜可是李玉公公當值?若非李玉公公當值可來承乾宮陪伴本宮身側,本宮也用不著那勞什子的安神湯,自也能安睡了,李玉公公可比那安神湯好用的多。”

李玉聞言頓了頓,隨即綻放一抹清淺的笑:“事關文主兒,就算奴才今夜當值,定也抽出功夫兒陪伴文主兒身側,能讓文主兒心安,奴才怎麼做都是應該的。”

*

夜涼如水, 蘇靜好坐在窗邊兒的矮榻上,倚著窗欞, 瞧著月亮和院兒裡的滿樹梨花兒。

早春的風還是帶些寒意,風吹過來,吹得雪白的花瓣兒紛紛飄落, 層雲湧過來, 月亮被遮住, 霧濛濛的光暈像宣紙的毛邊兒。李玉便是踏著滿院兒的梨花瓣兒和月光走進了內殿。

“請文主兒安,奴才剛下了值便趕了過來,卻還是讓文主兒久等了,是奴才的不是。”

李玉走上前,將蘇靜好身上的披風又攏了攏,眼底的溫柔神色在月光的映照下似要湧出來一般。

“文主兒,春夜風涼,莫要貪看月光皎潔,小心著了風寒。”

蘇靜好定定的瞧著李玉,眸中笑意盈盈,仿若明生暈月,有種說不出的動人,令李玉呼吸一緊,耳際薄紅。蘇靜好瞧著李玉有些緋紅的耳廓,輕笑一聲,順勢抬起手,輕輕撫在李玉的臉上。

此時蘇靜好眉眼含情,宜喜宜嗔,黑色錦緞般光滑的長髮披落在身後,薄薄的裡衣下,紅豔的肚兜兒若隱若現,刺的李玉不敢多看半分。

蘇靜好卻是壞心眼兒見李玉垂下了頭,復又伸手挑起了李玉的下巴,微微俯身,緊貼著李玉的耳畔,吐氣如蘭:“哪裡是月光皎潔?明明是是李玉公公①‘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引得本宮貪看。”

耳畔呢喃的話語,似乎也一併燃燒了李玉的理智,只見李玉眸光深深,眼梢兒瀲灩著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

“能得文主兒誇讚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是這‘朗月入懷’卻是奴才不敢攀的念想兒,奴才只也敢瞧瞧水中的月影兒罷了,便是這瞧也不可貪心多瞧,只怕生了妄念,才不好。”

“妄念?李玉公公倒是說說,何為妄念,本宮倒是有些不懂了。本宮只知世間之物,我欲得之,必入囊中。明月早已入懷,並非鏡花水月,是公公自個兒不敢伸手去碰罷了”

蘇靜好摩挲著李玉的下巴,又一臉無辜地凝住著他,勾人兒的話酥酥軟軟繞著他的耳際。李玉抬手擒握住蘇靜好撩撥他的手,他嚥了咽口水,喉結暗暗上下滾動,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文主兒…奴才不過是個半幅身子的太監,給不了文主兒什麼,榮華富貴文主兒皆得,生兒育女…奴才這輩子怕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唯有一顆心和爛命一條能予了文主兒,但求這爛命一條也能給文主兒掃清前路,奴才扶著文主兒往上走才是正道,旁的便皆是妄念了。”

蘇靜好不願看李玉眼裡那刺痛的光,便勾著李玉的衣領,閉著眼輕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覆在唇上,李玉看著近在咫尺的、緊閉的雙眼,忽而抬手攬住蘇靜好的腰身,啟唇吻了回去。

這春夜裡的風似是再次活了過來,紛紛擾擾捲過這一方院子,又拂過梨樹蒼勁的枝椏,②‘滿院東風,海棠鋪繡,梨花飄雪。’,如雪花瓣兒隨風飄過窗欞,落在在兩人身旁。

卻見‘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從。

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柯學,做幕後黑手

喜歡白暨豚的彭鶴年

狹長的智利

夏蟲蟲語冰

都市修仙之蛟鱗後人傳

風過兩重山

穿越後,意外拐走了女主

蘑君

記憶,往事從前

拾嵐

崩壞之我在後文明重生

騎芽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