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奴婢聽九成他們說阿箬被皇上封為慎常在了,嘉貴人也被封了嬪。您說皇上是怎麼想的啊,這阿箬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怎麼還要抬舉她呢?儀貴人也是可憐,這麼年輕人就這麼沒了。雖是追封為儀嬪了,可說到底身後的榮寵又有什麼用呢?”

雪青不忿的嘟著嘴給蘇靜好捏著肩膀,蘇靜好卻是不在意的輕輕一笑。

“你在意她做什麼?不過是個註定爬不上高位,不知哪天便落在泥土裡的玩意兒罷了。況且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哪兒輪得到咱們操心呢?且不必管她。至於儀貴人,呵…她自已蠢,又福少命薄怪得了誰?死人身後的榮寵是給活人做的臉面,這你還不懂嗎?”

蘇靜好站起身子走出內殿,看著滿樹梨花兒飄雪,心中卻千迴百轉。再等等,等到這瓜熟蒂落,方才能謀劃下一步…

“這是幹嘛呢?站在這梨花兒樹下,朕遠遠瞧著好似要羽化成仙一般。朕一進你這承乾宮便覺著心曠神怡,滿院兒飄香,①‘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古人誠不欺朕吶。”

弘曆雙手佛於身後,信步而來,身後跟著的李玉悄悄兒瞧了蘇靜好一眼,只一眼卻是紅霞上臉,染了半邊天,也不知是想到了哪出不可言說的畫面。

蘇靜好看著李玉那沒出息的樣子也是莞爾一笑,話兒雖是對弘曆說的,卻是給李玉聽的。

“②‘淡淡輕煙,溶溶院落,月在梨花。’郎君‘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才是美景良辰啊。”

弘曆以為蘇靜好誇讚的人是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李玉卻知,他的文主兒說的究竟是誰。李玉抬起頭,盯著蘇靜好看了一眼,唇角漸漸小幅度地彎了起來,眉眼間也帶了笑意。

“促狹鬼~唉…靜好啊,朕封了阿箬為常在,你可知為何嗎?”

弘曆走到蘇靜好身前兒牽著蘇靜好的手,兩人對坐在了梨花兒樹下的藤椅上,舒城則極有眼力見兒的端上來兩碗茶,弘曆也輕抿了一口。

“皇上自有皇上的安排和打算,您既能運籌帷幄於天下,對這後宮女子的計謀自也心有成算。臣妾如今能得了協理六宮之權不過是因為嫻妃…嫻貴人之事尚未查清,臣妾才撈了個好兒罷了。阿箬之事說到底還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才成,茲事體大,臣妾插不上話兒的。”

“靜好啊,你實在不必妄自菲薄。當初朕便想讓你協理六宮,可你卻為了大局著想推拒了。如今如懿出事,後宮中雖有皇后把關卻也心有餘而力不足,需得有人幫襯才好。你得體又聰慧,皇額娘和朕都很看好你,如今你能協理六宮皆是你應得的,並非是因為如懿。”

蘇靜好就等著弘曆這句話兒呢,只要他親口承認自已並非是沾瞭如懿出事的好處才得了協理六宮之權便好。如此,既不傷弘曆對她的情分,也穩住了她手中的權柄,即使如懿到時候兒真的翻了身,這權柄也跑不了。

“靜好啊,旁人皆不懂朕為何要抬舉阿箬,可朕想著你該是懂朕的用意的。”

蘇靜好柔柔一笑,伸手握住了弘曆的手:“有些人吶,得了寵就不知道自已是誰了,久而久之這狐狸尾巴也就藏不住了,到時候一把揪住扯出來,才算乾淨利落。”

弘曆緊緊握住蘇靜好的手:“朕就知道,你定會明白朕的用意的。只是這阿箬粗鄙,朕若是對她過於寵愛她定會輕狂,若她惹了你,你不必給她臉面,也不必把她當個玩意兒,不過是個奴才,打罰了便是。”

“這可是皇上自個兒說的,到時皇上可別怪臣妾辣手摧花才好。”

蘇靜好嬌俏一笑,手指在弘曆的手心兒裡撓了撓,引得弘曆的手又握緊了兩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不可兒戲。只要你不吃虧便好,旁的倒是小事。

只是今夜朕要去阿箬那兒,不能陪你用膳了,等晚些朕讓李玉來給你送點兒東西供你賞玩可好?還有那江南新上供的衣裳布料也先供你挑選,朕記得有一匹煙紫色的香雲紗極美,很是配你。”

蘇靜好聞言將手緩緩抽了出來,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絳唇輕啟:“臣妾多謝皇上抬愛,那臣妾便不客氣了。且等著李玉公公來了~”

蘇靜好這話兒說的含義模糊,弘曆雖未覺出錯處,可李玉明白蘇靜好話兒中的意思,她等的不是什麼物件兒錦緞,就如她字面上的意思,她等的是他李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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