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綠翹兒也並非是那種聖母心氾濫的人,不大一會兒就調整好了自已的情緒。

這不,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想到李慕沒有選擇那些身強力壯的少年,而是找有姐弟,姊妹的一併買下。難道不怕這些下人今後會沉溺一氣?

在上京新宅里長大的她從小姐嘴裡可聽了不少那些高牆之內的閹攥之事。

什麼欺下瞞上惡僕欺主,中飽私囊假賬氾濫大多是些沾親帶故的關係,甚至更有甚者連自已村口的野狗都要拉到主人家混一份口糧...

看著哪些人一個個面黃肌瘦,綠翹終於忍不住心中疑惑於是開口道:“小姐不會生氣吧,要不我們再買幾個,她們看起來好像幹不了太多活”。

看著綠翹那沾滿了霧氣的大眼睛帶著祈求,李慕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但是想到那天楊紅鯉玩笑似的話語也只得耐心解釋道:“人牙子那裡身強體壯的想必是過的還不錯的,也是不愁下家的。”

“但是這些面黃肌瘦的姑娘小孩兒我們不買回去,過段日子這些人怕是挺不下去了。”

好似想到了什麼還特意提了提聲音,讓外邊忐忑的幾個少年和少女也能聽到這所謂的“原因”。

“奧奧,那我們要不要再買幾個?”綠翹連忙順勢掏了掏自已的小兜兜,表示小姐給我的銀票還有很多呢。

她明白這些個道理,但是本就善良的她心中想著再多買幾個也是好的

“不用了,府裡只有一個主子,用不著這麼多那麼多人。”

“每個人應該有每個人的價值,人太多了小姐看不到每個人的價值,必然是會生氣的”。

聽到李慕無情的話,綠翹沉默了。

顯然她是不喜歡李慕的這番話的,但是又聽到了後面的小姐會生氣,便硬生生的壓住了想要開口的衝動。

一路悶悶不樂,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坐著馬車回到了安王府。

...

接下來幾天這些下人的到來讓安王府總算是熱鬧了幾分,但是卻沒有了李慕剛來這兒的的那一絲人氣。

其實那天買這些人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李慕沒說。

為什麼買一對一對的,而不是強壯少年。

因為李慕從她們的眼睛裡看到了從前的自已,若孜然一人的奴僕無牽無掛,難免會多出些事端。

有了牽掛的人便會思考自已的每一步犯錯的代價,所以他只能往上爬,楊紅鯉看中他的就是這一點。

她們有羈絆,自已也有。

日子就那麼一日日過去,只是綠翹來的次數明顯少了,這讓本就冷清的客院顯得空落落的。

李慕這邊也有了一個小廝暫時照顧他,但是他的話很少,也談不上熟絡。

小廝叫做王林,很盡職的照顧他,雖然一開始偶爾做錯事,但是李慕也沒有過多苛責。

因為他始終知道,其實他和他在某些人眼裡是一樣的。

三天後的一個正午,李慕百無聊賴的看著手中的一些“雜書”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李爺,綠翹兒小姐說讓你去演武場”,這聲音不是王林又能是誰,冒冒失失的。

這麼些天雖然他態度一直很冷淡,但是這幾個下人倒是對自已頗為恭敬。

“說了多少次了,咱們都是下人,什麼爺不爺的,管我叫李大哥就行了。”

這“屢教不改”的王林屬實讓他頭疼,但是也沒辦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駁斥”。

好訊息他可以重新學武了,壞訊息教他的人是那個老頭。

沒有話本中的橋段天賦異稟名師指點直接破境,而是被打發去烈日下的院子裡扎馬步。

用楊林的話來說,“下三境錘鍊肉身,想入武道可以,打磨肉身嘿嘿。”

滿臉通紅的李慕看著陰影處老頭身旁的綠翹兒,怎麼也不相信這種話。

憤慨的用手指著她說:“她細皮嫩肉的,不也已經是第一境武夫了嗎?”

聽到這話,原本在吃瓜看戲的綠翹瞬間不樂意了,插著腰得意的說道:“我先修意,再以意御氣,自然和你不一樣啦”。

“這武道的第三境身體內便開始能自主產生內息有了質的變化,只有掌控它們才能破入第四境搬山,所以我讓你現在橫練肉身。”老頭此刻才有了點老師的樣子,開始為李慕解惑起來。

“用強大的體魄來運轉體內的氣這便是【以體御氣】,這也是最常規的破入上三境的法子”

“至於這小丫頭以冥想功法錘鍊意,然後控制外氣,算什麼武夫哼!”老頭子橫的鼻子出氣,顯然是對於綠翹這種御外氣的十分不屑。

綠翹才剛得意了一會兒頓時又不樂意了,“那百里指揮使也是修的意啊,搬山境便揚名天下,你敢不敢去他面前說他不是武夫”?

“那是個怪物,以意御武本是小道,這百里鷹硬生生修意五十載,踏入第五境居然能逆伐六境,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簡直是非人”。

“以意入門,突破下三境都是頂破天了,非人力能及也!”林伯一陣唏噓,顯然口中的那百里鷹並非常人。

只是眼神掃過李慕好似意動的表情,林伯緊接著無情的打碎了他的希望。

“你,不可能”。

“綠翹還未及笄都已經修意十年了,如今才是一境。清心觀主還評價她天縱之資,是修意的天才”。

李慕都快束髮了從頭開始修意,等入土了差不多摸到第三境的門檻了。

“扎你馬步去,什麼時候天黑什麼時候結束”。

李慕聽到這話也絕了走捷徑的想法不再抱有希望,畢竟十年一境啊!

“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看著老頭子悠閒的在陰涼處喝著茶,綠翹在蒲團上閉目冥想,李慕不禁緊了緊拳頭。

於是安王府諾大的演武場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烈日下只見一少年揮汗如雨,他的胯下放了幾炷香冒著青煙,顫抖的雙腿幾次堪堪要坐下又硬生生的“拉”了起來。

李慕大腿褲子被燒了幾個洞露出了被燙鮮紅的肌面板,不過也多虧了這幾炷香,每當意識模糊之時下方熾熱便會讓他清醒。

烈日正空,離天黑可還有整整幾個時辰呢,綠翹時不時的送過來水換香,老頭子則是躺在椅子上悠然假寐。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終其一生到不了他人的起點,李慕這一刻更加深刻的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感覺腰部以下已經沒有知覺了,全身通紅,扎馬步的姿勢也如熟了的大蝦一般紮在院子的正中央。

這春日的太陽並不只是溫暖,在李慕看來甚至稱得上是暴烈。

李慕這模樣明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是一直關注這邊的林伯卻一直搖頭,嘴中還唸唸有詞。

“不行啊不行”。

“那些世家子弟無不是從五歲武道啟蒙就開始修行,從小便天材地寶灌著,你不拼命練怎麼趕得上他們”。

“你小子還是要加大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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