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楊業的安北軍已經過了鐵鷹關,不出三日怕是要到汴京城下了”。

一道如公鴨般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人還未至,聲音先到了。

“慌什麼,這三百年的汴京城,如今難不成要讓我這沒名沒分的私生子配劍出征麼”?

這所謂的公子只是一個私生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是這百年門楣李氏的一個汙點,災星!

只見梧桐樹下一身著白色長衫的少年郎笑了笑,又繼續提筆在案牘上書寫著什麼,還時不時發出“滋滋”的驚訝之聲。

他對這滅國之戰並不關心。在他的心裡,這梁國故土,或許不如身前的幾頁草紙來的重要。

“這...”

看到這一幕,慌忙闖進來的小書童又急匆匆的跑開了,想必是尋生路去了。

類似的這一幕不知在多少權貴之家,摯友親朋之間上演。

小院裡又恢復了安靜,除了筆頭沾著墨摩擦著草紙的“唰唰”聲,便再無了聲響。

終於。

“呼,終於完成了”。

少年郎李慕漁想到此處,思緒才有了些波動,就連看著上首“又臭又長”的《文韜十冊》也有了些許笑意。

他並不喜歡讀書,就算是生在文風盛行的北梁,他也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更喜歡武道,武夫開山裂地,仗劍天涯,這才是少年人的憧憬,這才是北梁李姓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武侯府李氏,乃是北梁將門之首,已過幾百年還能屹立在這個文道昌盛的北梁皇都,可見其的底蘊。

但可惜他只是一個私生子,長輩漠視,叔伯厭惡,前十二年受盡白眼...

如果三年前沒有公孫羊的出現,李慕漁覺得自己這輩子生在這陰暗的院子裡,死也只會像老鼠一樣死在陰溝裡。

十二年前,堂堂武侯府嫡系長女婚約在身,卻未婚生子,這讓皇室顏面掃地。

汴京李氏退出朝堂,武將派系遭到重創,所以李慕漁天生不被武官將門所容。

直到三年前他被名滿天下的公孫大儒收作弟子,武侯府才又多了一位“表少爺”。

不出意外的話他將來會成為武侯府的第一位文官,將這北梁將門的臉面踩在地上狠狠的摩擦,這非他所願,但卻是北梁文官們希望看到的。

“這月的文章經略異常的晦澀和漫長,一月的量堪比半年!”

李慕漁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又看了看桌案上讀完的一大摞書籍,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不知道自家老師抽了什麼風。

文韜十冊,說是十冊,但是一冊足百頁,數十萬字,十冊百萬字,哪是這麼好讀的,更不要說是在晦澀的古書行文裡摘選精簡了。

一個人走在府裡,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雖然武侯府很大,但是僕人並不多,在長廊裡,可以看到這滿院的雕樑和畫棟雖已斑駁,但是仍難掩其精緻。

就像這院裡丫鬟一樣,都看不起他,但路過之際依舊會恭敬的向他問安,行禮。

......

武侯府對李慕漁來說很壓抑,至少對於這個時候的他來講像個牢籠。

只有每月課業完成出府時,他才覺得自己像個活人,還活著。

他終究只是個少年人罷了。

“文道也好,武道也罷,我終歸是獲得些許自由”

李慕漁喃呢了一句,看著這硃紅色的大門,緩緩推開了這“牢籠”的大門。

府外和府內是同一片天空,但在少時的李慕漁看來確是兩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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