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東華門大街上,四月的春風撩人,陽光明媚。汴河西岸,只見垂柳青青,吹拂水面,芳草鋪滿了長長的堤岸。

河岸邊,會仙樓的一個二樓包廂裡。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手裡緊握錦帕一臉冷清,看著窗外。

一旁的女婢心裡暗急,這個包廂的位置可是最好的,這是她家夫人提前好幾天預定的,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打馬遊街的探花郎。

可是~剛剛她家小主人看見了探花郎,卻並沒有很開心呀。也沒有扔她精心幫小主人採摘的花兒。

“小娘子?”女婢忍不住喊了一聲,沒有應答。

“小主人?”女婢又道。

“嗯?”年輕女子轉過頭,一雙杏眼安靜,淡漠。

“小娘子,剛才那個探花郎好俊呀!”女婢試探著說了一句。

“嗯。”年輕女子心不在焉,是挺俊的。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呢?這種感覺從看到探花郎的第一眼就產生了。女人的直覺。

“青竹,回府。”

“是,小娘子。”女婢趕緊遞上面紗,扶著年輕女子起來。

而此時,正盯著狀元后背出神的探花午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眼望去,並沒有看到什麼,於是繼續盯著狀元后背發呆。

其實,打馬遊街也並非“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看盡長安花”。探花郎午林興致缺缺。

既沒有傳說中的遊街三日,也沒有傳說中的繞著京城轉幾圈。就是金吾衛在前面開道,從皇帝辦公室崇政殿到東華門大街再到寓所就結束了。

在家門口下馬後,午林又回頭看了看這古老的街道。鶯啼芳樹,燕舞晴空,熙熙攘攘的人流宛如《清明上河圖》再現。

然而,在這一派繁華似錦,盛世年華的外表下,當朝卻已瀕臨破產,國庫空空僅剩一簿賬本。

午林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向家裡走去。

探花郎午林,年方16歲,當朝最年輕的及第進士。

午林的家在距離汴京一百多里地的牧野蒲城。午林的父親是本朝一個普通將士,家中排行老四。身材高大魁梧,憑著學的幾手武藝,在軍營混了個不大不小的職位。後來又被派到漕運上做皇家航運的護衛之職。

午母榮氏勤儉持家,多年來也累積了一些家產,生活算是富足。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午林還沒有出生,父親就因事故犧牲了。

午林上面有兩個姐姐,當時大姐姐八歲,二姐姐四歲。一個寡婦帶著兩個未經事兒的女兒,家裡還略有資產。全宗族都知道官府給午老四家裡發了一大筆錢。

在那個年代,吃絕戶是普遍現象,在宗族眼裡,一個死了丈夫,又沒有兒子的寡婦,那是沒有任何財產所有權的。這些宗族會假借社會糟粕文化對付孤兒寡母,輕則霸佔他們的家庭財產,重則趕走孤兒寡母。甚至賣掉她們,至於賣到哪裡,就要看這些人的良心了。這就是吃絕戶。

午母榮氏和兩個女兒,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要想好好活下去。肚子裡的只能是男孩兒,必須是男孩兒。帶著這樣的使命,午林出生了。比妹妹早出生了不到一刻鐘,午母生了一對女嬰。對外宣稱是一對龍鳳胎。

而午林的真實性別,只有午母,大姐和家裡老奴榮媼幾個人知道。

午林4歲開始啟蒙,首先教識數,從一,二,三……十,百,千,萬。再教東,西,南,北等表示方向的字,接下來就是學習《論語》,《孝經》。且均需熟讀,然不知其意。也就是說雖誦之,卻不知其意。

六七歲開始背誦《尚書》,七八歲讀《春秋》及諸史。後面就要去學院讀書,在學院學習《詩》,《禮》,《傳》,《孟子》,《荀子》,《禮記》,《學記》,《大學》,《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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