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遼國回宋的路上,無事一身輕。大家都很開心。喝酒,唱歌,跳舞,吟詩,作對………
“你在想什麼呢?”呈臻踢著一顆小石子兒,瞄準不遠處的一棵柳樹。咦,沒中。
“沒想什麼?”午林撿起一顆石子,直接砸向柳樹,中了。
“是不是在想高太后?”呈臻停下來望著午林。
“我又不喜歡她,想她幹什麼?”午林左顧而言它。
“別打岔,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呈臻糾正午林的天馬行空。
“是有點兒想,但是想不明白。”午林實話實說。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呈臻又照著樹踢了一顆石子,嘿,這次中了
………
離汴梁還有幾十裡的時候,就碰上了來迎接的隊伍。領頭的是呈景臣。
呈景臣狠狠的瞪了午林一眼,又狠狠的瞪了午林旁邊的呈臻一眼。
沈括和蘇軾對視了一眼,得,他岳父知道了,不是我說的。
驛站的房間裡,呈景臣坐在椅子上。地上跪著倆小的,午林和呈臻。
“都起來吧。”憋著一肚子火的呈景臣,在看到兩個人的時候,卻又發不出火來。
“過了午夜後,臻兒坐馬車先走。”
“大郎,你得罪了高太后。我已經都打聽到了。你在支援新法上行為表現太搶眼,惹高太后不喜。高太后這兩年多來一直反對新法。”
呈景臣言簡意賅,把事情說明了。
“不過不要擔心,官家是力挺新法的,你目前還不會有什麼事兒。其他一些事情我已經做了安排。”
看著呈景臣那操心的老父親式的皺紋。呈臻和午林都有些愧疚。
月高夜黑,呈臻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向京城進發。沈括和蘇軾一看午林身邊沒了書童。倆人又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卻翻江倒海。
沈括:那小書童,嗯,長相還不錯,就是有點兒黑。好在聰明伶俐,為人機警。幹活兒麻利。呃,就是那個癖好……唉,不然的話,留在身邊做個書童也不錯。
蘇軾:老弟呀,軟飯軟吃才能吃好,哪有你這樣軟飯硬吃的。你知不知道,你小小六品就坐馬車去上班。在京城只有一品大員官府才配馬車。其他的要想坐馬車上班,還得自已掏錢買。你知道一輛私家馬車多貴嗎?咱京城有多少沒有買馬車的高官?別說馬車了,連匹馬都沒有,連頭驢也不捨得,我現在還天天走路去上班兒的。還有還有,哥現在還租房住呢。你都有車有房了。
到了京城,午林連家都沒回。更別說沐浴更衣了。
帶著一身旅途灰塵,就被呈景臣拎到了皇帝跟前。
午林原原本本的把在西夏和遼國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然後又拿出那個摔裂的盒子和一張信紙的。
當然,也把那個趾高氣揚的內侍三番兩次要盒子送盒子的相關事情給說了。
“官家,這紙不是普通的宣紙,是澄心堂紙,這是特供的。用的墨也是好墨。漆煙墨……”
說這兒,呈景臣不言語了。那個盒子也不是普通的盒子。
“午林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好,有一個西夏軍司已透訊息示好。遼國和西夏都來了書信,遼國不久就會過來商議學館事宜,西夏十月份賀生辰時也會商議此事。午林覺得學館叫什麼名字?”
趙頊沒有接呈景臣的話,直接換了話題。
“就叫孔子學院吧。”午林也沒多想,就說了一個自已熟悉的名字。
“這名字很好。”趙頊撫掌。
趙頊抬頭看了看窗外,接著說:“如果此計能成,對我朝將大大有利。”
“官家,如果神器能造好,這些計謀頂多算錦上添花。”午林其實是不太看得上這些計謀的。午林最中意的就是武器。
“官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陽謀,奸計,良策都是擺設。”
午林又想起美國聯軍攻打伊拉克那場碾壓式的戰爭。那場碾壓式的戰爭把種花國嚇呆了。從此開始努力造武器。
說到絕對實力。趙頊不禁也心生嚮往。誰不想有絕對的實力,更何況是一個帝王。
說到武器,午林又想起了什麼?接著說:“官家,讓王雱辭掉崇政殿說書的職務吧,這樣他可以專心造神器。”
“他已經辭職了,現在在軍器監任職。”
聽到這個訊息,午林笑了,如果王雱和以前的命運軌跡不一樣了,那麼他的命運會改變嗎?
君臣又聊了好久,在午林有意暗示,故意提示下,趙頊又下了一道召令,派午林去河南蔡州。
“三天之內走,在那裡多待些日子,不要著急回來。”臨走,趙頊還不忘再交代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