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你的賭約。”
倔老頭兒,依然坐在那裡沒動,說。
“但是需要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午林不動聲色的問。
“如果你輸了,你誓必廢除保甲法,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大光正色道。
午林:“……”你高看我了。
“若我輸了,我會第一個反對保甲法。”午林面不改色地保證。
午林又說:“我也有一個條件。”
“講。”
午林朗聲說道:“這五年內,司馬公應努力配合保甲法的執行,不能拖後腿,不能做不利於保甲法的事情。”
“好,就這麼定了。”司馬光站了起來。
旁邊一人來到書桌前,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寫好了。把寫好的紙攤在桌子上。
“口說無憑,此協議為證。”司馬光說。
午林明白,這是要把自已推向風口浪尖兒上了。
午林一點兒也不懼,如果能換司馬光五年不反對保甲法的時間,值了。
具體什麼結果?五年後再說。這五年的時間足夠自已多掙一些錢,給自已留點後路。
一式兩份的賭約成立了,司馬光和午林都在上面簽了字。那幾個級別比較高的人也在上面以見證人的身份簽了字。
……
……
崇政殿,趙頊拿著摺子邊看邊問:“講完了?”
沈括:“官家,我就聽到這麼多。”
“這賭約是不是不公平?是不是沒有約定,司馬公如果輸了會如何?”自從經歷了阿雲案,趙頊思考問題也越來越周密了。
“官家,你也看出來了。”
“你可瞭解午林?”趙頊又問。
“午林學識淵博。心性單純,支援新法。”沈括想了想,說。
“有沒有覺得他很奇怪?”趙頊又問。
“奇怪?……沒有覺得奇怪。”沈括認真回答。
沈括好像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官家,軍器監已經研製出了一種神器,還在實驗階段。官家可否去瞧瞧?”
聽到此話,趙頊心情甚好:“走,現在就去。”
軍器監。
王雱和陳良正在擺弄幾個竹筒,已經對竹筒的結構進行了多次改進。目前這兩種是整體效果最好的,但幾人對此還並不是很滿意。
聽說皇帝要過來看神器,王雱趕緊從側門溜出來。
“王雱,站住!”聽到趙頊的呵聲,王雱只好乖乖地溜到皇帝面前。
“你不在你的職位上班,跑到這兒來幹什麼?”趙頊漫不經心的說。是在說一件平平無奇之事。他早就知道王雱經常曠工,天天跑軍器監來。
“官家,我知道你是來看神器的,特地跑過來,想親自給你操作,講解。”他笑眯眯的解釋。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哦,那開始吧。”
王雱和陳良一起操作,這應該是最原始的火槍。
剛開始實驗用投石機發射彈藥,但命中率不高。
現在用長竹竿兒製作,竹筒裡裝有火藥,能更準確的發射。並控制火藥的爆炸。
兩人手持特製珠筒點燃。分別對準100多米外的稻草人和樹木。
稻草人點燃了,火藥把樹木也炸掉了一塊兒樹皮。
看著遠處燃燒的稻草人和冒煙的樹木,趙頊心情大悅,賞了軍器監的工作人員。
“官家,怎麼沒有賞我呢?”王雱緊緊跟在趙旭身後面說。
“先說說怎麼罰你曠工的事情。經常跑到軍器監來幹什麼?”趙頊一邊信步往前走,一邊說。
“官家,等會兒,您先忙。我還有東西忘了拿了,我去了。”王雱一溜煙兒又跑回了軍器監,開始了竹筒的結構改造。
……
……
呈府,呈景臣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裡走過來,走過去。
這個午林,在他面前就像個乖寶寶。
但是在朝堂辯論上,牙尖嘴利得罪了幾員大佬。
大殿上,在皇帝面前又提出了那異想天開的想法。
在司馬老友面前,針鋒相對逞口舌之快。
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個賭約。賭上自已仕途的賭約。
………
自從賭約出現以後,大家好似都比較關注賭約的結果,或者說比較幸災樂禍的關注賭約的結果。
然後朝堂上居然安靜了不少。反對的摺子,彈劾的摺子,直線下降。
午林的生活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然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著。每天編書,洗腦。洗腦,編書。
每逢節假日。和家人一起遊玩,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