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霸姐,這個保鏢有點冷!
“好了,不談個性了,趁著今天有空,我幫你們算算看最近的運勢如何。”蘇葉芳突然心血來潮,把牌打散,重新洗牌。
“算命?憑你這半吊子的功力?”鄧天睿不敢恭維。
“嘿,別忘了我的代號就叫八卦呀,神運算元的意思嘛!”蘇葉芳揚起漂亮的臉蛋大聲說。
“少來了,專心研究你的心算和速讀就成了,千萬別撈過界。”鄧天睿譏諷的撇撇嘴走到一旁。
“哼,窮緊張!植念,來,我幫你算算!”
蘇葉芳轉向植念,她們感情好,植念一定不會拒絕。
果然,植念不置可否,坐在她對面,讓她算個夠。
鄧天睿翻翻白眼,他真的很難想象冰冷又少言的植念竟會和活潑好動的輸液方結成死黨,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互補吧。
蘇葉芳看著桌面的牌,問東問西,然後移來移去,還頗有替人指點迷津的架勢。
可是當她翻出一張關鍵牌時,原本欣然的表情微變了臉色,盯著手裡的牌,她再抬頭看著植念,欲言又止。
“怎麼?”植念覺得有些奇怪,輕聲的問。
“這牌不好,我再算一次。”蘇葉芳皺著眉心,打算重新再算一次。
植念按住她的手,淡淡的說,“別算了,我不信這個。”
“信不信都成,但你今晚別接任何案子。”
蘇葉芳知道自已雖稱不上是個算命高手,但她對攤在眼前有關,植唸的牌勢感到心驚。
“為什麼?”鄧天睿轉過來問道。
“就是別接嘛!”蘇葉芳低下頭,面有難色。
“把你算的說出來聽聽。”鄧天睿說。
“是個奇特又危險的牌。”蘇葉芳把牌往桌上一丟,興致全沒了。
“多奇特?多危險?”植念倒是毫不在意。
“愛與死亡同時顯現,說白一點,有可能為愛而死。”蘇葉芳有點發愁,這會兒她還真希望自已算的不準。
“愛?你算錯了,蘇葉芳,我這個人怎麼會和愛扯上關係?”
植念幾乎要笑出聲來,愛是什麼?
她只想好好活著,怎麼可能會因為愛而失去自已的性命。
但莫名心裡又有一絲異樣,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
“可是這牌……”蘇葉芳想解釋。
“如果靠幾張牌就能決定人的未來,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鄧天睿輕描淡寫的,想化解她的不安。
“但我用這副牌幫賀飛塵算過一次,就算出他紅鸞心動,很準啊!”
“那可能只是湊巧。”植念他拍她的肩,一點也不在意。
“但……”蘇葉芳還想說什麼,就被一陣陣的音樂聲打斷。
有客人上門了。
那陣音樂聲是伶俐俱樂部大門的門鈴,正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蘇葉芳更加坐立難安,這個時候會是什麼客人上門?
突然,與樓下計算機聯機的螢幕上顯示出四個人的代號,那代表客人正在選擇誰來幫她執行任務。
半晌,‘銀雪’的燈亮起,把蘇葉芳嚇了一大跳,這會兒是什麼該死又湊巧的徵兆!
“不!植念,你今天絕對不要接這個案子!”蘇葉芳有不好的預感。
“蘇葉芳,冷靜點,我連委託內容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植念不清楚她在怕什麼。
“答應我,不管內容是什麼,都別接!”蘇葉芳再次警告。
“這樣不符合規定,蘇葉芳。”植念說著便走校門,要去見樓下的委託人。
“植念……”
蘇葉芳才跨出一步,就被鄧天睿拉住。
“這是我們的工作,蘇葉芳。”
鄧天睿提醒她,一旦被選上,若沒有特別的原因是不被允許換人的。
蘇葉芳回頭看著桌上散字的撲克牌,其中一張代表死神的鬼牌,正令人觸目驚心的翻開,她的心情便逐漸掉入了谷底。
她真不該算這副詭異的牌的!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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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下,植念意外的在寬敞的大廳裡,看見一個手裡抱著米老鼠的小女孩。
清秀,可愛,端著一張早熟又聰明的面孔。
小女孩看起來莫約八歲單獨一人,卻沒有半點侷促和慌張。
她是委託人?植念在心裡納悶,眼神瞄向總管。
總管朝她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疑惑。
“內容。”植念問道。
“她沒說,她一進門就先指定你了。”總管聳聳肩,對這不尋常的特例,也感到不對勁。
植念走到女孩面前慢慢蹲下來,“你要買什麼希望?”
小女孩看著她,黑亮的眼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驚喜。
“你就是銀雪?那個叫做植唸的銀雪?”小女孩慧黠的審視著植念。
“嗯。”
她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計算機上又沒寫出她的本名。
植念心中疑惑。
“那麼,請你救救我媽媽。”她突然拉住她的手說。
“你媽媽?”
植念既詫異於女孩的希望,又驚覺她的掌心,竟要比她的手還要冷。
“是的,我媽媽,她就要有危險了,如果她死了,我就活不了了。”小女孩哀求的說。
“危險?什麼危險?”
“被殺。有人想殺我媽媽……”
“你確定?”植念半信半疑。
“當然,所以我才來這裡找你們幫忙。”小女孩揚起小臉,有些煩惱的說。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植念發覺小女孩看起來很面善,但她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類似的五官。
“我聽人家說的,靈力俱樂部賣任何希望,不是嗎?”小女孩手裡抱著米老鼠,看著植念。
“嗯,你為什麼一進門就選我?”小女孩竟找得到路,進入靈力俱樂部。
植念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因為我喜歡你的代號。”小女孩笑了,嘴角有兩個酒窩,非常可愛。
“我的代號?”
“是啊!‘銀雪’聽起來就有純潔清靜的感覺,好像眼前會出現一片片銀色的雪花,亮晶晶的。”
植念站起來,不再細究她孩子氣的浪漫。
“說說你的希望吧,你要我做什麼?”
“我媽媽會有三次致命的危險,請你替她排除這些就好了。”小女孩認真的說。
“你如何知道你媽媽將有三次危險?”
這不符合邏輯,除非這小女孩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就是知道。”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先警告你媽媽?”
“我媽媽根本不聽我的話。”小女孩突然頹喪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