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訓練快結束時,寧榮告訴江月黎後面幾日要江月黎自己獨自訓練,過幾日是臘八節她要陪著國公夫人去佛廟祈福,祈福後還要施粥……過完臘八又要準備年節的各種事宜忙得很,就不能來教她了。江月黎這才知道原來臘八節還和佛教有段故事。

江月黎心中倒是無所謂,訓練的流程她都已知曉,只是心中空落落的,沒想到已經要過年了,是了她穿過來那天就是漫天白雪。只是這年恐怕又得自己一個人過了,不過今年應該不用出去勞動了。

江月黎本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被一家好心人資助讀了大學,每年過年她都會抓住這工資翻倍的大好時機瘋狂掙錢。江月黎剛上大學時就請求了好心人家的女主人幫忙介紹了兼職,最開始是去有錢人家做了家教,江月黎發現有錢人的錢最好賺,後面選擇的兼職都是高爾夫球場的球童、遊輪上的服務員、馬場遞毛巾的還有拍賣會上在門口指路的……

江月黎是有想過這些職業不僅能賺有錢人的小費,還可以拓展一下人脈,最好是有人用慣了她,這樣就有定向顧客。大學四年她已經存了六位數,不僅解決了學費問題還每年在受資助那天給資助她的一家人送禮物。畢業後她就能迎來大好前途,誰知一個陪練的顧客讓江月黎跟著她,看著這位對下屬凶神惡煞的樣子,應該是有暴力傾向。江月黎嚇得連夜跑路,想著去偏遠山村做支教應該能躲過,沒想到半路出了車禍,江月黎只記得自己被甩出了車外。

醒來就是在這國公府大門外了。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不管是到哪都得好好活著,何況也不算是最差的,好歹是個小姐雖然家族已經落敗,總好過穿成乞丐。

“江小姐,夫人讓奴提醒您記得明日的臘八家宴。”江月黎剛訓練完,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一個衣著粉襖的小丫鬟說道。

“家宴,我也要去。”江月黎提出疑問。

“是的江小姐,新年裁製的新衣奴也給您帶過來了。”小丫鬟一招手就進來了幾個手抬新衣的小丫鬟。

江月黎如今裝病肯定是不行了,只好應下。想想那畫面就覺得尷尬,只能硬著頭皮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臘八家宴這一日,江月黎隨著丫鬟進入正廳。江月黎來得還算早,本來只想貓在角落做個透明人,剛踏進門檻,其他人眼神都齊刷刷的衝過來。想來也是,全家都是熟人,來了個臉生的可不得好奇嗎。

江月黎大大方方的走進,再走進,沒看到熟人寧榮,只好輕聲問丫鬟:“有點乏力,我坐哪?”

丫鬟正要指引,就聽到了輕微的討論聲。“這是那位江家嫡小姐吧,咱們國公府真是養人,看著竟比從前水靈些了,你說……”

真是從古至今最常見的就是長舌婦,江月黎自然知道無論是農村還是富婆圈最可怕的就是他們,更何況女子眾多的深宅大院。江月黎只好一個眼刀朝那女子看去,對方打扮的倒是精緻華貴確實少了些氣度。江月黎死死盯住她那張開口說話的嘴,也不說話看看對方的心理素質。

“江小姐,這是怎麼了,我臉上可有什麼東西?”女子拿起手帕矯揉造作起來,看著樣子應該是妾室。其他人也聞聲投來目光。

“抱歉,我以為你嘴上有髒汙,細細看來應是我看錯了。”江月黎嘴角起笑,眼神卻不移。

“哦……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女子掩住嘴巴,有些尷尬地說道。

看來是個沒腦子的,江月黎正準備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寧榮的聲音。

“怎麼了?”寧榮走著過來,身後還有寧殊。

“榮姐姐,世子。”江月黎俯身問好,又解釋道,“這位……不知怎麼稱呼,好像認識我正與旁邊這位交談我的故事,姐姐知道的我對過去也很好奇,想要過來聽聽。”

不知怎的,寧殊每次聽江月黎叫他世子,心中都怪怪的,可能是不太習慣。

寧榮看了眼,拉過江月黎:“你想聽什麼我講給你就是了,她們對你都是一知半解。”

“姨娘臉色不太好,身體不適就先去休息吧!”

看來這國公府寧榮是有些實權的,抱著大腿了,太帥了。江月黎心中竊喜。

片刻國公和國公夫人扶著一位雍容華貴又不失慈祥的老太太走進,眾人齊齊問安,江月黎也隨大流。

太夫人坐定,叫眾人都坐下家宴不必多禮。

“月丫頭,你坐過來些。”太夫人的聲音打斷了江月黎坐寧榮旁邊的心思。心想:別啊,您老人家氣勢太大,旁邊又全是長輩年紀的人,我害怕。

但嘴上表現得落落大方,有錢人面前裝膽大我是專業的:“謝太夫人!”說完嘴角還掛上笑容。但內心總覺得被位高者惦記不是什麼好事。

“你如今失憶,竟把我老婆子叫得這樣生疏。”太夫人滿眼愁容,倒像是真的關心。

江月黎連忙追問:“不知小輩從前是如何稱呼您的。”

“自然是隨著殊兒叫我祖母了。”太夫人伸手想要拉她,國公夫人貼心的順著移了位置。

“原來小輩和您這樣親近。”江月黎只能隨著他人的話應承著,也不多言。總覺得這位子讓人全身不自在,最愛的小輩應該是寧榮寧殊,他們都沒坐主桌,哪輪得到一個外客。

就這樣江月黎在這看似和諧氛圍中吃完了這宴席,吃完餐食喝完臘八粥後,就是用些茶點,聊點閒天。多是幾位長者發言,小輩們偶爾逗笑,坐末尾的多半是陪笑。江月黎也是陪笑的那個。

“月黎姐姐,如今話怎麼這般少?”不知是誰的小破孩,把話題引到江月黎身上。

“今兒個高興都忘了給月黎做介紹了,如今你月黎姐姐忘記了許多事情。”國公夫人接過話茬。

“月丫頭,不如你來猜猜小輩中哪位是你殊哥哥。”太夫人扶了扶江月黎的手。

江月黎心中一陣噁心,“殊哥哥”這個稱呼實在讓人聽了牙酸。起身小俯說道:“回寧祖母,榮姐姐已經給我介紹過了。”

“哦,榮兒真是不錯,如今處處照拂妹妹,真是懂事了。”祖母笑著誇寧榮,江月黎這才看清了這太夫人對親孫女還是親近些,眼角眉梢都是笑。

“多虧了長輩的教導。”寧榮起身答道。

“說來也是遺憾,你本和殊兒有一段佳話,可惜造化弄人。”太夫人是瞬間愁容不展。

“寧祖母,月黎如今什麼都不記得宛如新生一般,從前總總更是沒有遺憾的。”月黎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底是有過情誼的,如今正是吉日,祖母願替你做主續上這緣分。”說完又眼轉笑意。

沒等江月黎回答,太夫人手又扶上,眼波似有淚:“可惜你父親還是戴罪之身,如今只能委屈你了。”

真是比京劇變臉還快,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合著這是鴻門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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