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表面慈愛,卻不等江月黎開口只自顧自的說著。

“月丫頭,你可願做殊兒的貴妾?”太夫人一開口,江月黎還是有些許震驚的。

原來這一切的好都是為了讓他委身為妾,什麼樣的妾?像剛才那位姨娘一般,嫡小姐一聲令下就要離席而去的妾,席上只能坐在末端,甚至伺候祖母的妾。加一個“貴”字就真的貴了嗎?

“寧祖母,我是不願的。”江月黎不卑不亢且毫無波瀾的開口。

“月黎,如今你身份尷尬,妾不過是個名頭,”國公張了嘴。原來一切都是商量好的。

“月黎,你放心其它規矩都是一應照舊的,你還是殊兒院子裡的女主人。”國公夫人也來打圓場。

江月黎看著他們眼中的算計,還差誰呢?寧榮。江月黎看過去,寧榮緊皺眉頭倒像是不知情的。寧殊卻沒有起絲毫波瀾,應是早就知曉的。

“殊兒,你過來。”太夫人看到了江月黎的眼神,以為江月黎是在等寧殊的承諾。

江月黎心中只想確定一下寧榮這些天待她,是否有算計,既然暫時看不出,就先結束這場鬧劇吧。

“太夫人,請恕我無禮。”江月黎重重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抬。嚇得太夫人差點起身,國公連忙攙扶。

“你這是作甚,月丫頭,高興糊塗了。”太夫人顯然是誤會了。

“寧祖母,我知道您是菩薩心腸想要成全美事,可是如今我實在是想不起從前總總,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婚事。”江月黎眼睛睜大,終於有些眼疼了,於是立馬抬頭雙眼紅紅地繼續道,“祖母,我想不起是否心悅於世子,甚至想不起有骨血之連的家人,只知道這國公府上上下下都是待我極好的。我知我身份尷尬也不願拖累他人,求您憐惜我讓我出府吧!”

江月黎等著回覆,這裡安靜得針落可聞。

“月黎,你可是在說傻話。”國公夫人溫柔的指責聲入了江月黎的耳,江月黎卻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她腦子般疼痛,不行我還沒等到這戲臺子落幕呢。我要看看他們要如何應對。

“伯母,月黎是真心的,您待我這樣好,我不忍心害您,害整個國公府呀!”江月黎又埋下腦袋以表誠意。

“月丫頭,你先起來。”太夫人開了口。

“是呀,月黎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有什麼話咱們起來說。”國公夫人作勢扶起江月黎。

能站著誰願意跪著呀,江月黎聽著這句荒謬至極的“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緩緩站起身來。

“您我兩家本是要做姻親的,況且我們待你如親女一般,不談拖累不拖累的。”寧國公也發話了。

江月黎只是當時情急,想不到更好的推辭,也不好得罪權大勢大的國公府才說的拖累,國公爺倒是當真了。也不好說不喜歡世子這種話,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古代女子,需要謹言慎行從長計議。

“伯父,伯母,如今我無依無靠,知你們是為我著想。只是我突聞此時心中惶恐不安,總害怕會拖累大家,會浪費你們的良苦用心。”江月黎眼神真誠。

眼看太夫人又準備張口,連忙說道:“各位長輩,此事突然,又關乎我終身和國公府,可否容我思考一段時間。”學著古裝電視劇裡的言行應該不會錯。

江月黎只想趕快跳脫出這個需要處處小心的環境,只有靜下心來慢慢思考才能好好想出辦法。

“祖母,她也是大病初癒,腦子還糊塗著呢。您也累了,我扶您去歇息吧!”寧榮像是天降一般走過來,盯著江月黎說。眾人這才想起江月黎身體有恙。

“也罷,你下去細細思量吧。最好年前能定下來,也好添一樁喜事。”太夫人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殊兒,你送月黎妹妹回院吧!”國公夫人轉頭提醒寧殊,就像在暗示他來說服江月黎一樣。

這場荒謬的家宴就這樣結束,眾人散去。大家討論的都是:沒想到江大小姐真是失憶了,居然會拒絕世子的婚事。

江月黎和寧殊兩人一路無語。江月黎看著寧殊這寬肩窄腰的背影,這國公府世子確實長相俊朗,又家室好,痴迷於他的人也不會少。可惜這是古代,她卻是個現代人的思想,不會去學這古代女子。哪怕是做正頭夫人,江月黎都還要考驗一下對方人品,居然還讓她去做妾。也不知道這世子人品如何,上回見面倒是沒看出什麼。

這時寧殊突然轉頭,和江月黎視線相對。江月黎想的是:還好隔得遠,不然得上演偶像劇情節了。

寧殊卻覺察出不一樣的地方,長大後的江月黎從沒和他對視這麼久,通常都會含羞帶怯,再甜滋滋的叫著他,和這雙眼睛裡的澄澈完全不同。

“怎麼了世子。前面有鬼?”江月黎口不擇言了,“前面有什麼擋路了嗎?”連忙改口希望他沒聽清。

寧殊皺眉,又是叫他“世子”。頓了一下,慢慢靠近江月黎,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的眼睛。

江月黎退了一步保持距離。這大高個想幹嘛?

“你害怕我?”寧殊心裡被江月黎的後退驚住,表面卻波瀾不驚。

“為何要怕你?”江月黎不答反問,早就在網路上刷過無數遍不要進入自證陷阱。

“前面就是靜心院了,你回去好好思量吧。”寧殊側過身,給江月黎讓路。

江月黎直挺挺的走過去,毫無逗留之心。

什麼好好思量,你還妄想讓我做你妾呢?算了算了,他是個古代男子,不能以現代思想來批判他。沒必要讓自己氣不順,做那麼多服務類兼職,是懂得安慰自己的。

江月黎回到院子也沒想出辦法,只好又習了會兒武才睡覺的。

江月黎這晚又做夢了,夢中似乎有人操控著她,做一些她從來不會做的舔狗之事,一會兒又有人虐待穿著一身紅衣的她,這場夢做得江月黎大汗淋漓。害得她今晨早起失敗,荒廢了一日晨練。只是這個夢後勁還挺大她的腦子像被針紮了一般疼。吃過早飯後負重跑了會兒才好轉。江月黎沒當回事,應該是有些小風寒。

本來想下午繼續找個地兒練習,沒想到院子裡有人來訪。全都是國公府上的小姐們,說是寧榮事忙,夫人喊她們來陪她解悶。

江月黎可算知道為何國公夫人為何不一開始就喊她們來了,完全就是江月黎的回憶機器。從她們這裡江月黎知道了許多往事。

原來以前江月黎和寧榮一樣喜歡習武,一直隨父親住在關外,十歲那年來了京城就棄武從文。因著國公在外打仗和將軍府有些交情,江月黎也是國公府的常客。後來就整天都粘著國公府世子。不用說也知道江月黎粘著世子的原因。

她們自顧自的說著,但是江月黎對其他事情比較好奇。

“我母親呢?也來京城了嗎?”

眾人顯然一怔,沒來得及反應江月黎又開口:“無事,我只是好奇,畢竟我如今什麼也不記得了。”

“聽說夫人隨夫出征,也沒回來。”一個怯怯的聲音回答道。

“真是伉儷情深。可惜我都記不得了。”江月黎若無其事的評價,像是與她無關。

眾人都是閨閣女子可不敢評價罪臣。也沒人接話。

送走這些小姐後江月黎以為清靜了,是江月黎想錯了。最近時常有人來與她聊天,無不是勸說,和講述她和寧殊的故事,幾分真假倒是不知。只是江月黎打心底有點討厭這國公府世子了。

看來這國公府不能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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