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剛到後院,替葉真收拾衣裙,就聽前院來傳話,說是青巖郡主到了!

饒是她一向沉穩,都慌了手腳!

匆匆去到浴房一看,葉真剛鑽進浴池泡上,黑貓在水面露了腦袋,

一人一貓愜意的閉著眼睛,任由結香帶著小丫頭們伺候,

嘯虎在門口趴著,聽到腳步聲,警覺的抬起頭,見是半夏,才又重新趴伏下來。

別看嘯虎滿臉憨厚,可若是沒有黑貓在旁邊,那一身凌冽的殺氣,怎麼都掩蓋不住!

畢竟它可是一條軍犬,爪子底下可有好幾條人命!

半夏心中發怵,想了想,跑去前院招來小廝:

“去找王爺,就說青巖郡主來了!”

都是剛洗浴,把陳州叫起來,總比叫葉真的好,

葉真不可怕,可一貓一狗屬實太可怕!

這麼一耽擱,葉真府門口已經鬧上了!

“狗膽包天,我家郡主來了這麼久,你們府上主子卻不來相迎,真是教養全無!怪不得都城裡傳言,這葉真是個野種,葉家都不讓她進門!”

門房又氣又急,他已經捱了一鞭子,傷口處熱辣辣的疼,

一開始還極力賠不是,但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梗起脖子:

“是我家主子不願去葉家住,這府邸可是皇上賜下的,你們怎麼可以亂說?”

青巖郡主的隨從囂張慣了,一個門房居然敢頂嘴?

“找死!”

手中鞭子狠狠揮下,門房“哎喲”一聲慘叫,血跡迅速浸染了衣裳。

“我說她是野種,她就是野種!”

“也不看看這都城裡,誰家敢不給咱們郡主面子?”

“就算去皇宮,太后娘娘都要賠上三分笑臉!”

車廂裡,傳來一聲冷哼,

車架上耀武揚威的隨從,連忙彎了腰,

“可一條看門狗有什麼好計較的?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隨從冷汗直冒,低頭哈腰:“郡主罵的是,是奴才錯了!”

“她不出來,你們就不能進去將她拖出來?”

車廂簾子被掀開,鑽出一位打扮精緻的侍女,她神態傲然,擺足了架勢,才又開口:

“咱們郡主可是有品級的,她一個鄉野出來的丫頭,如此無禮,還不快去教教她規矩?”

馬車後跑出四個壯漢,在葉真府門前站成一排,

皆是勁裝打扮,腰間繫了寶刀,極是威武雄壯,殺氣凜凜。

用鞭的小頭目跳下車轅,拉了拉腰帶,神氣活現的扯嗓子吼了一聲:

“兄弟們,給我衝進去!把葉真拖出來打板子!”

門房慌了神,左擋右擋:“你們不能進,你們不能進……”

半夏趕來,也攔在門口:“這裡是御賜的府邸,沒有聖旨,不能硬闖!”

小頭目輕佻的一推半夏:“一個婢子,張口閉口就是聖旨,你見過聖旨麼?皇上還指望咱們王爺替他守江山呢!今日郡主說要打葉真的板子,就算皇上來了,也不管用!”

“你們……你們大膽!我家主子剛在更衣,只是稍遲了一些……”半夏被推得踉蹌兩步,

眼看就要摔倒,幸好後背有人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穩,

回頭一看,連忙跪下:“王爺……”

陳州換了一套衣服,頭髮沒來得及擦乾,髮梢還滴著水:“你主子是個從不吃虧的,你這樣軟弱,怎麼伺候?”

半夏低著頭,想辯解,卻到底沒說話,

青巖郡主的威名,誰不怕?

青巖郡主出自南疆慕容王府,如今慕容王府當家人,是她的父親慕容威,

慕容家祖祖輩輩替大禹守著南疆大門,不管君主更替了多少代,慕容府的榮耀從來沒減過一分!

世襲罔替的慕容王府,每代都會將一位家主的女兒,自小送來都城養育,

既是質子,也是橋樑,

皇室為了安撫慕容王府,每位送來都城的慕容女兒,都會封郡主,並賜封號,以示隆寵,

皇室除了悉心教養,等慕容女兒長大後,還會許配給皇子或者宗親貴族,

總之,慕容家的女兒在都城,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從來沒有誰敢欺負她的!

畢竟她身後,站著的可是整個南疆!

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存在!

青巖郡主是慕容威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女兒,

有七個兒子的慕容威,早就盼著有個乖巧的女兒,可惜老妻生青巖郡主的時候傷了身子,以後再不能生育,

府裡的姬妾倒是想生,可惜慕容王妃的手段了得,幾十年了,眾多姬妾的肚子,一個有響動的都沒有!

慕容威一直將女兒養到十歲,才不得不送來都城,

並且一連上了十八道手書,望皇帝厚待青巖,直說青巖就是自已的命!

皇室接到這樣的手書,哪還會怠慢?

千寵萬嬌下,青巖郡主成了都城一霸!

平日裡刁奴上街,隨意打傷幾個百姓,都是常事,

半夏雖長在宮裡,但青巖郡主的威名,早就聽得耳朵有繭,

平日伶俐的一人,就縮手縮腳起來。

“州哥哥!”

景樓一抖,女子聲音甜膩,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車廂車簾被人一把拉開,馬車上跳下一個姑娘,

身材勻稱,渾身珠光寶氣,倒映得柳眉星眼黯淡了兩分,

“州哥哥,我去了好幾次你的府邸,你府里人只推脫說你不在,我讓人打聽了好久,才說你昨晚辦差,淋了一宿的雨,又聽聞你在這裡,才趕了過來!”

青巖幾步跨上臺階,就去扯陳州的衣袖,卻被陳州躲過,她好似渾不在意,捏著帕子繼續嬌笑:

“我馬車裡煮了薑湯,州哥哥快去喝一碗,去去寒氣!”

一雙美眸星光燦爛,整個人靈動非常,一股朝氣蓬勃。

陳州斂了眉眼:“青巖,你已經二十了,實在不必做這些小女兒姿態!”

景樓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景雲瞪了他一眼,卻壓不住自已的嘴角。

王爺損人的時候,真是不留情面!

青巖瞬間眼淚汪汪:“州哥哥,你是嫌棄青巖年紀大嗎?可青巖等了你十年,只想陪著州哥哥!”

陳州抬頭望向南邊:“本王記得,南疆的女兒家都是潑辣之極,怎麼都城的水米將你的血脈都養廢了?”

青巖一愣,連忙辯解:“沒有!州哥哥,青巖從未變過,只是對著州哥哥,青巖才……才情不自禁!”

陳州眉頭越皺越深,正要趕人的時候,就聽身後一串嘰喳:

“wokoo,是我來晚了麼?我錯過了啥好戲?虐戀情深嗎?小黑,跑快點,有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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