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慶知道這位祖宗真是心煩了,沒顧上再招呼麗太嬪,緊跟在葉真後面安撫。

欽天監現在人心齊的很,人人都唯葉真馬首是瞻,

魏樂慶也從來沒抱過這麼粗的大腿,

這伺候好了,是潑天的富貴,

這要是伺候不好,只怕是塌天的大禍!

“葉大人,不必和後宮女子置氣,她們都是閒著沒事幹的人,螞蟻路過都要給斷個是非,和她們生氣,不值當!”

“今日廚房那邊得了兩條大黃魚,皇上說,等會來和您一起用!”

魏樂慶是個會哄人的,前任老監正看誰都不順眼,也就他還能入老監正半眼。

果然,聽說大黃魚,葉真才起了興致:“夠兩人吃麼?”

若是太小,就別讓小皇帝來了!

魏樂慶連忙張開手掌,比劃了一下:“大人放心,有這麼大,保管是夠的!”

“唉,小黑不在,它是最知道怎麼做魚才最好吃的!”葉真扁了扁嘴,還是打起精神,去了廚房。

“一條打成魚蓉,做成魚丸,燙了吃。”

“一條醃製入味,烤了吧。”

葉真翻了翻廚房裡貨,嘀咕了一聲:“這季節,大白蟹應該肥了,怎麼不見有進貢的?”

大廚一聽,立馬記在心裡,

皇上說過,葉大人想吃什麼,一定得想辦法做!

“葉卿,今日兩條魚還滿意嗎?”

小皇帝站在廚房門口,伸著腦袋張望,

要不是高公公使勁攔著,他就要進來了。

這是金主!

師父說過,對待金主的態度,當如信徒對上帝!

葉真趕緊迎了出去,又探頭望向門外,麗太嬪早就沒了身影,

“今日皇上收工這麼早?”

小皇帝一臉喜色:“朕推說頭疼的厲害,硬把自已憋出一頭汗,哥哥就放朕出來了!”

葉真:“……”

真是替陳州心塞!

“葉卿,上次說到那隻豬妖偷吃人參果,被仙人打成豬頭,後來怎麼樣了?”

小皇帝從昨天忍到現在,差點憋出內傷,見了葉真就追問。

葉真一瞪眼:“皇上,您功課不認真就罷了,怎麼聽個故事都這麼馬虎?”

“首先,他不是豬妖,他叫八戒,他原先可是天將!其次,他本身就是豬頭,怎麼能說被打成豬頭呢?”

小皇帝一改往日在陳州面前的嘴硬,立馬認錯:

“是朕沒仔細聽,葉卿你再講一遍,朕一定好好聽!”

“今天聽幾章啊?”葉真捏了捏手指,

小皇帝很自覺的掏出一個金錠子:“今日出來的早,可以聽兩章!”

葉真拿過金錠子,這才眉開眼笑:“魏樂慶,快給皇上沏茶!再讓廚房端些果子來!”

聽故事麼,茶水果子很重要!

陳州進欽天監的時候,就見仙鶴臥在嘯虎身上,葉真和小皇帝湊在一起,說得唾沫橫飛。

“只見孫大聖掏出金箍棒,一棒子下去,妖精就現了原形!”

小皇帝聽得熱血澎湃,一拍大腿:“厲害!朕也要讓工匠打造一根金箍棒……”

“用來打陛下的屁股麼?”陳州站在門口,幽幽的開口。

小皇帝條件反射的捂住臀部,艱難的轉頭,臉上堆著笑:

“哥哥,你忙完了?”

陳州不答,只冷冷的望著小皇帝。

大禹國最尊貴的兩個人要打起來了!

葉真剛想識相的走開,卻被小皇帝一把扯住,拉在身前:

“哥哥,葉卿初來欽天監,朕怕她冷清,所以常來看看罷了。”

葉真很想說,自已一點都不冷清!

若不是看在講故事能賺錢的份上,誰耐煩帶小孩啊?

陳州冷冷的視線掃向葉真,葉真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救場的人總是來得很及時,

“大人,廚房的魚做好了,是要端進來用嗎?”魏樂慶假裝沒看到屋裡的劍拔弩張,甚至聲音裡透著又能吃好東西的歡喜。

“端去外面!”葉真一拍腦袋:“就放在那棵桂花樹下!”

轉臉朝陳州討好一笑:“我昨日才發現,觀天台那邊有一株極大的桂花樹,如今桂花開得極好,再不去賞賞,就該掉沒了!”

陳州聞言沒展顏,反而神色更冷峻了兩分:

“看來葉監正上任後,昨日才去觀天台!不知最近遞送上來的天氣預測都是誰在做?”

魏樂慶點頭哈腰:“是臣!葉大人每日都叮囑臣要好好觀天,不可懈怠,多虧有了葉大人的囑咐,臣才將事情都辦妥!”

葉真偷偷豎了個大拇指,無聲的說道:“等會多吃點魚!”

魏樂慶立刻彎腰道謝,

陳州看著他們的互動,只覺心中憋悶的很!

暑氣剛散去,該是要秋高氣爽的天氣,

偏陳州這胸口,一日更比一日的堵的慌!

葉真對誰都逗趣,沒有上下尊卑,

可獨獨對自已,就好像隔了一條大河,

討好是慣有的,可就是沒有親近!

難道自已也要每日過來聽聽故事才行?

“吃魚,吃魚!”小皇帝扯著葉真朝外走:

“總是要吃飽了才能幹活麼!”

陳州跟在身後,莫名覺得小皇帝的手礙眼的很!

觀天台下的桂花樹確實長得高大,離的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桂花香,

大禹宮中是不種桂花的,桂和鬼諧音,不吉利。

陳州站在桂花樹下,默默出神,

葉真撓了撓頭,她知道陳州喜歡桂花,要不然也不會把一塊雕了桂花的玉佩隨身帶著,

自已送他的荷包上,因為繡了桂花,陳州就每日都戴在身上,

可遇見喜歡的事物,不該喜笑顏開的麼?

怎麼神色這般沉重?

小皇帝嘆了口氣:“哥哥是又想母妃了!”

“母妃是最喜歡桂花的,小時候的衣服上,母妃都給我們繡了桂花,可宮裡不能種桂花,母妃直到去世,都沒能再聞到桂花香。”

“母妃每年都能聞到。”陳州接了幾粒桂花在手裡,神情溫柔:

“老監正是母妃的同鄉,他在這裡種了這棵桂花,每到桂花開的時候,母妃就偷偷來看。”

“只是她應該睹物傷情,當年陪她一起看桂花的人,已經摟著新人了!”

葉真暗掐了自已一把,這下弄巧成拙,把兄弟兩人都搞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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