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九娘和霍衝他們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卻見劉風的娘子,聽見這番話後,先是愣在了原地一瞬,緊接著,像是瘋了一般,瘋狂地衝了上去,拽住了幫廚的袖口。

“我怎麼知道這是誰的野種,我們劉家可不認!”

劉夫人雙眼猩紅,憤怒地看向幫廚。

她沒想到,自已向來憨厚老實的丈夫,竟然會在外頭招惹上別的女人!

幫廚被怒火沖天的劉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一時間難以呼吸,臉色漲紅,卻仍強撐著出言挑釁。

“你不知道吧,多少次劉風騙你說,店裡生意忙,走不開,其實他是和我在一起。”

劉夫人的心中,怒氣大漲。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自已的丈夫懷裡抱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

可她不願意就這樣承認。

“我不相信,如今劉風已經死了,你當然怎麼說都行!”

聽見劉夫人這樣說,幫廚也覺得好笑。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比我清楚。”

頓了頓,幫廚繼續說。

“若非如此,我又為何會無緣無故去栽贓陷害他?他對我有恩,欠我的,就只能是情債了。”

劉夫人極其憤怒地大聲吼叫。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夫君的!”

“我懷的就是劉風的孩子,你若不信,大可以等孩子出生之後,讓他與你身邊那孩子滴血認親。”

她每說一個字,劉夫人的臉色便愈黑上一分。

如今劉風已經死了,幫廚徹底崩潰了,開始不管不顧地繼續挑釁劉夫人。

“按照律法,我懷著劉家子嗣,便能夠分得家產——”

“閉嘴!你給我閉嘴!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劉夫人神情癲狂,竟不受控制地伸出手來,推倒了面前的幫廚。

幫廚連踉蹌都沒來得及,立刻就摔倒在了地上。

見幫廚倒地之後,劉夫人才終於回過神來。

面前,鮮血汩汩,不停地往外流淌著。

幫廚被劉夫人推倒在地,身下正不斷地流出鮮血。

先前幫廚被劉夫人的那番話逼急了,這才將事實都說了出來,還故意刺激劉夫人。

可眼下孩子沒了,幫廚立刻痛苦地喊著。

“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是孤兒,一直以來,她就只有劉風這一個親人。

而如今,劉風已經死了,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牽掛了。

劉夫人終於被鮮紅的血液刺激得徹底清醒。

她雙目圓睜,害怕地看著地上的那灘血,雙腿忍不住地打顫。

先前正盛的氣焰,頓時就全都滅了。

劉夫人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

她再怎麼囂張,也只是個婦人,更是個剛死了丈夫、獨自拖著一個半大孩子的婦人。

若再出了什麼事,她和孩子要怎麼活啊!

劉夫人心中滿是害怕,抱著孩子,委屈地失聲哭了出來。

而這下,她的這番話卻是對死去的劉風說的。

“你個沒良心的!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也是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你啊,你為什麼要找別的女人!活著不好好對我們娘倆,死了還給我們扔下這麼一個爛攤子,自已一死了之,你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幫廚血流不止,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

沒想到劉夫人會突然出手推倒幫廚,荊九娘和沈霖沒能來得及阻止,只好先把幫廚先扶著去了後廚的房間休息。

過了許久,幫廚終於不流血了,卻已經身心俱疲。

先是死了自已心愛的男人,如今孩子也沒了,方才又同那劉風的正妻對峙半天,早已是筋疲力盡。

她的肚子也仍舊疼著,孩子剛剛離開了,她的身體十分虛弱。

幫廚躺在榻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或者,是不想說。

她覺得,自已好像十分多餘。

沒有人要她,沒有人愛她。

於是,當遇到對她稍稍好那麼一些的劉風,就立刻掏心掏肺地對人家,哪怕不惜犧牲自已的清白,給他做外室,她也一廂情願。

她耗盡了自已的所有,去愛劉風,到頭來,卻是個笑話。

而她和劉風的孩子,她也沒能保住。

想到這裡,幫廚呆滯的雙眸,無聲泌出兩滴淚水,劃過面頰。

她究竟是,為什麼要去陷害劉風啊!

她明明那麼愛他。

為他做了那麼多……

如果她沒有去指認劉風,他是不是就不會自盡,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荊九娘坐在她身側,溫聲安撫著她。

“現在說出真相來還不晚。”

荊九娘看得出來,這幫廚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不然,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指出,劉風那天在山上。

只是眼下幫廚的情緒還很不穩定,看來還是得等她的身子和心緒稍稍恢復一些之後,再做打算。

孔黎立刻就去請了郎中。

霍衝在外面,四處觀察著。

那幫廚一看就是知道實情的,就怕真兇知道這些事後,會急著殺她滅口,眼下一定要保護好幫廚。

突然,他看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正快速靠近了。

他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卻見劉風的娘子見到那人過來,頓時像洩了氣一般。

原來,是劉暢。

他紅著眼,沉重地說:“我已經知道,劉風在獄中畏罪自盡的事了。”

劉風的娘子苦著臉,全然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對他說。

“我夫君絕不是兇手,他沒有害死青玄的理由啊!”

劉暢卻裝作十分無奈和糾結的模樣。

他走進了屋子,像是下了最終的決定。

“事實就擺在眼前,我也得給柳娘一個交代啊。若非自盡,誰能從重重看守的大牢之中害死他。若非畏罪,又為何會突然自盡呢。不過,雖然劉風已經不在了,可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這血債我就當他已經償了,以後我會替他照顧你們母子倆,還有這個店鋪。”

卻在這時,霍衝站在不遠處,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

劉暢剛說完這番話,聽見有聲響,立刻提高了警惕,出聲詢問霍衝。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處?”

霍衝主動舉了舉手中的碗。

“我當然是,來吃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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