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丘驟然動手,看來是已經發覺了他們的來意。

荊九娘也不再掩飾,手中銀劍出鞘。

她的劍速度極快,葉丘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這把劍已然指向了他的脖頸。

他不由得被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動彈,只得順從地舉起雙手。

荊九孃的語氣沉靜。

“你可認識菱娘?”

葉丘原本琢磨著,這人來找自已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細細一想便知,此人自鳴冤鏢局中來,裝成懵懂小姑娘來尋他借貸,必然是衝著他來的,卻不曉得是因何緣故了。

一聽荊九娘問出這個名字,他的瞳孔猛然一縮,下意識便仰起臉來,震驚地看向荊九娘。

荊九娘見他如此反應,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這個菱娘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葉丘震驚至此。

卻見葉丘的嘴唇幾番張了又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荊九娘逼在他脖子前面的劍更近了些。

她的耐心有限,如今已經捅破了窗戶紙,她沒工夫跟他在這裡耗時間。

正當荊九娘準備再次開口催促時,卻見葉丘搖了搖頭。

“你不可能是她。菱孃的孩子我知道的,已經死了。”

說到此處,葉丘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菱孃的孩子?

所以,先前葉丘是因為荊九娘長得與菱娘十分相像,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才軟了心腸,沒收荊九娘遞來的地契,卻給了她銀兩。

葉丘抬起頭來,對上荊九孃的視線。

“你是鳴冤鏢局的人吧,也是陸山的親近之人。”

是陳述句。

其實也並不難猜,鳴冤鏢局是陸山的心血,打從先前遭遇了傾覆之禍後,原本熱鬧非凡的鏢局便瞬間樹倒猢猻散。

如今仍願意留在鏢局的,必然是陸山的親信,才會忠誠至此。

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直截了當地點出自已的身份。

荊九孃的劍鋒離他更近了一些,再近一毫,鋒利劍鋒便能奪了他的性命。

她終於問出了那個,自已最渴望得到答案的問題。

“你與陸山的死,還有鏢局的滿門覆滅,可有關係?”

說完,荊九孃的視線便緊緊盯著葉丘的臉。

但凡他的神色躲閃,有任何一個想要說謊的先兆,荊九娘都會立刻讓他知道謊言的代價。

沉寂半晌。

對於這個問題,葉丘似乎十分糾結。

他思索了良久,就在荊九孃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才終於在荊九孃的灼熱目光下,緩緩點了頭。

點過頭之後,他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一隻飛鏢射來。

幸虧葉丘反應機靈,脖頸處擦著荊九孃的手中劍,側身躲過。

竟是凌霜月。

她一直跟在荊九娘和霍衝後面,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卻無意間聽見了葉丘和鳴冤鏢局覆滅的事情有關。

凌霜月立刻就打算抓捕葉丘。

荊九娘正面臨關鍵時刻,卻被凌霜月給攪和了。

她當即便以為,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既然凌霜月已經出手,那麼荊九娘便也不再同她客氣。

那枚飛鏢射入了牆中,荊九娘瞬間將手中劍提起,猛地向凌霜月刺去,劍勢兇猛。

凌霜月的實力也不差,立刻拔出大刀來擋。

擋荊九娘劍的時候,她還不忘繼續朝著葉丘扔飛鏢。

先前葉丘被凌霜月打了個猝不及防,眼下凌霜月已然現身,他便更多了些防備。

待再一枚飛鏢飛來的時候,他便出手將飛鏢原路擲了回去。

荊九娘、凌霜月和葉丘三方開始混戰。

荊九娘使出全力,凌霜月沒辦法再分身攻擊葉丘。

見二人打得熱鬧,葉丘便想尋個空檔偷偷溜走。

就在荊九娘闔眼掐法訣的時候,葉丘當即看準了時機,立刻就要離開。

突然一人從天而降,想要擄走葉丘,速度極快。

荊九娘雖閉眼,心卻是明的。

察覺到葉丘要逃跑,她立刻睜眼,要去抓他回來。

卻沒想到,已經有人快了她一步。

那神秘人擄了葉丘便要離開,荊九娘瞬間伸手,抓住了神秘人的袖口。

然而,神秘人卻用極其詭異的身法掙脫了。

那人脫身後,便不會再給在場之人抓住他的機會。

荊九娘和凌霜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葉丘被人帶走。

敢當著她和凌霜月的面搶人,此人必然本事不小。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他又怎麼會堂而皇之來搶人。

荊九娘不由得愣住了,怔怔地待在原地。

她見到了那個人的功法。

他用的是天曌劍法的其中一節蓮花勢。

她絕不會看錯!

那神秘人運功的時候,展現出了淡淡的蓮花幻影,和師父陸山所用的功法,一模一樣!

凌霜月原本是要來搶葉丘的,卻讓葉丘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了。

她心頭氣惱,於是轉了進攻的方向,大刀斬向荊九娘。

見狀,霍衝立刻再度撲了上去。

有了先前的經歷,霍衝思索著,關鍵時刻沒準能利用他的半妖血脈,去反彈來人的攻擊。

如他所料,凌霜月的劍氣,和先前葉丘的攻擊一樣飛,被血脈封印給反彈了。

一道白光迸射出來,荊九娘趁此機會,飛速帶著霍衝離開。

二人火急火燎地逃回了鏢局。

回到鏢局後,荊九娘看著眼前自已所熟悉的一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緩緩蹲了下來。

這是霍衝第一次見到荊九娘如此茫然無措的神情,他感到很不對勁。

霍衝連忙在她身側也蹲了下來,試探著溫聲問道:“怎麼了?”

荊九娘沉默良久,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好像,見到了師父的功法……可是,那個神秘人為什麼會用師父的功法?”

“你是說,今天劫走葉丘的那個人,會用你師父的功法?”

荊九娘點了點頭。

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在她心中飛快地生根發芽。

“那個人,和師父好像。莫非師父還沒有死?”

她希望師父還活著。

可,如若師父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

那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荊九娘忽然覺得,自已費勁心力苦苦追尋的一切,好像都是徒勞無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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