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九娘訝異問道,“你見過?”

霍衝頷首。

“我曾在霍家藏寶閣見過,是父親五年前清剿狐族餘孽時所得,花紋相同,應當是同一個。”

荊九娘聞言,思索須臾。

“咱們得再去一趟霍家藏寶閣。”

是夜,三人一同前往霍家。

荊九娘使出隱身符,抹去了三人的蹤跡。

霍衝在前頭領路,其餘二人緊跟在他身後。

閣中寂靜無聲,落根針都能聽響,三人動作放得極輕。

三人四處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那串九尾狐鈴,倒是找到了不少霍家的古書典籍。

霍衝把可能用上的典籍都裝進了包袱裡。

“算了,大概是已經不在了,我們走吧。”

三人正要離開,卻在此時,霍衝行走間無意碰響一塊木板。

一支飛鏢破風而來——

閣中有人!

荊九娘反應極其迅速,側身往霍衝那處一閃,替他擋下。

霍衝下意識傾身躲避飛鏢,鼻尖卻不小心碰到溫熱的觸感。

黑夜中看不清對方的面龐,卻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

霍衝不禁一滯。

見他怔住一瞬,荊九娘連忙拽住他,帶著隱身的二人離開。

誰料,一道劍氣襲來,閣中所有門窗被霎時關閉。

荊九娘暗道一聲不好,側目看去,便見七殺閣女捕快凌霜月橫刀立於門前。

七殺閣乃玄門的執法機構,凌霜月是七殺閣成立百年來第一位女指揮使,亦有人說其是因家世被提拔,凌霜月不服,誓要做出一番功績。

前日裡霍家藏寶閣的大火案,便由凌霜月帶人來緝拿抓捕。

“怎麼,特意回來欣賞一下你們的成果?”

凌霜月提著刀,往前徐徐行進兩步。

“爾等作惡多端,自已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看來,她是誤以為,他們是重回現場的兇手了。

今日這一戰怕是免不了了。

荊九娘用劍破開其中一扇窗的封印,暗示黃仙兒和霍衝先走。

霍衝清楚敵我雙方的實力,故而也十分配合,立刻後撤,不給荊九娘拖後腿。

凌霜月見狀,舉刀一揮,劍氣洶湧。

荊九娘拔劍攔下,刀劍碰撞的法力波動震倒了一旁的木架。

雙方迅速纏鬥在一起,荊九娘捏出法訣,騰空躍起,朝凌霜月甩出一張符咒。

凌霜月見招拆招,刀刀兇猛,冷聲質問。

“這裡是霍家滅門案的現場,你們為何要闖入此處,影響我查案。”

荊九娘漫不經意嘲諷了一句。

“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真正的兇手近在眼前,很難猜嗎?”

凌霜月霎時一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霓並不多言。

她來此處只為尋九尾狐鈴,旁的一概與她無關。

見霍衝與黃仙兒已經撤遠了,荊九娘將手中劍刺向地面,一劍破了凌霜月的陣法,抽身而去。

凌霜月還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等她追出來時,卻連荊九孃的衣角都看不見了,只得暫且作罷。

三人離開了霍家,今晚未能得手,只能改日再議。

荊九娘跟在最後頭,卻見霍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合十朝著霍家的方向祭拜。

他看起來有些難過,往日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下來。

想來是故地重遊,想起了傷心之事。

荊九娘不擅長安慰人,一時有些無措,最終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逝者已矣,節哀。”

霍衝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抑制不住的悲傷。

“今日是我爹的頭七。”

荊九娘聞言,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悲傷是為何。

“死亡並不是終點。”她突然說。

霍衝看過去:“嗯?”

“我見過很多很多的人。有的人活著,卻無人在意。有的人逝去百年,卻仍香火不斷,有人惦念,有人牽掛。”

荊九娘頓了頓,繼續說。

“只要你還記得你的父親,他便永遠在你的記憶中活著。”

霍衝挽唇,笑了起來。

“多謝你,我一定會永遠記得他的。”

他仰起頭來看著天空,似乎是想起了過去的事兒,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笑意。

“我爹在世的時候,最愛吃陸縣的肉餅,要不要去嚐嚐看?”

黃仙兒到底是個孩童,對好吃的最感興趣,一聽這話連忙說:“好啊好啊。”

一行人等來到陸縣,發現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奇怪,他們來時路過城外森林附近,那裡卻分明一個人都沒有。

荊九娘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霍衝領著黃仙兒和荊九娘到了肉餅攤。

“老闆,來三個餅!”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三人坐下後,趁著老闆來送餅的功夫,霍衝忙拉著人打聽。

“老闆,為何這城中熱鬧非凡,城外森林那兒卻空無一人?”

老闆原本臉上堆滿了笑容,一聽這話,霎時諱莫如深,顯然不欲多言,轉身便要走。

霍衝與荊九娘對視一眼,果真有問題!

看樣子,這老闆多少是知道些什麼的。

霍衝連忙取了些錢出來,塞進老闆手裡,拉著他道。

“老闆,您只管說便是,我們都是修仙之人,對付什麼妖魔鬼怪皆不在話下!”

老闆看了一眼荊九娘拿著的劍,瞧這三人,確實不像尋常凡人。

“那好吧。”

霍衝見老闆鬆口,連忙為他拉好凳子。

老闆坐了下來,壓低嗓音。

“這林中啊,有怪妖!”

荊九娘對此不以為奇,霍衝忙問:“什麼樣的怪妖?”

“據說是個樹妖,但凡行人路過樹林,必定被樹藤纏繞一夜才放下。路過帶酒肉的行人,非但夜裡被困,吃食也都被妖怪拿了去!”

待老闆起身,繼續去招呼客人後,霍衝才說話。

“這妖怪倒不同尋常,沒傷過人,頂多就是拿些吃的,是個有道德的妖怪。”

並非什麼窮兇極惡者,百姓這般忌諱,大約也只是出於凡人對妖怪的本能畏懼。

荊九娘輕輕頷首。

“他只留人,卻不傷人,想來是為了引人注意。”

霍衝與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莫非是在求助?”

荊九娘說:“無論如何,先去看看吧。”

三人埋頭吃起餅來,這肉餅十分厚實,一個吃下去便飽了七八分。

黃仙兒打了個嗝。

“真好吃真好吃!”

霍衝笑了笑說。

“好吃吧!我小時候也可喜歡吃這家的了!”

卻聽荊九娘說:“老闆,再來三個。”

小孩子飯量比不上大人,黃仙兒擺了擺手。

“我已經吃飽飽了,不用買我的了。”

荊九娘解釋道:“那妖怪不是拿人吃食麼,咱們帶些肉餅,興許用得上。”

黃仙兒哦了一聲,乖巧地點了點頭。

吃完後,霍衝將肉餅包好,系在了腰上,與荊九娘和黃仙兒一道去森林檢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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