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這裡的房契嗎?”周柯問。

荊九娘注意到,周柯問出這句話時,分明言辭語氣十分的懇切,可神色卻看起來,卻有種莫名的興奮。

荊九娘不動聲色打量著他,總覺得此人有些不對勁。

他友人的母親住過,他便要將這裡買下來?這是什麼邏輯?

再者,為何不是他友人親自過來。

還有他的神情,實在太不對勁了。

荊九娘決定試探一下他。

她道:“看見那間貼滿符咒的屋子了嗎,房契就在那裡,我們一道去拿吧。”

二人一同進了那間詭異的屋子。

因著周柯並沒有被老太恐嚇過,他也並不懼怕這裡,加上一旁還有荊九娘在,他自然而然地便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荊九娘也拿出了貸款合同。

她手上雖動作著,實際上卻依舊一直留心著周柯的反應。

果然,在見到貸款合同的時候,周柯的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激動。

荊九娘裝作什麼都沒有發覺,定定看向他。

“你想出多少銀兩買下這裡?”

周柯沉默著,像是在思考。

荊九娘等候著,實則一直防備著他。

突然,周柯瞬間奮起,衝上前去奪過了荊九娘手裡的貸款合同,當即就要將它撕毀!

荊九娘也不急,鎮定自若地看著他。

卻見周柯飛速地將手裡的契約撕成了碎片。

然而,他分明已經將其撕毀,合同竟然在撕毀的下一秒,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周柯霎時間愣在原地。

他來不及思考,連忙再次將它撕成碎片。

契約依舊復原。

無論他怎麼撕,合同仍舊會在被撕毀的下一秒,復原完整。

周柯的神色,霎時間變得十分瘋狂。

他徹底憤怒了,不停地撕。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弄不壞它!”

見怎麼撕都不行,他又拿火去燒,拿腳去踩!

卻始終無法銷燬這張契約。

荊九娘也明白了他來此處的動機。

這人,竟然同那些放貸人是一夥的。

他們拿出了全部的積蓄來買這塊血玉,定然心疼銀兩。

卻又不方便親自找上門來,於是便派了與荊九娘和霍衝素不相識的周柯過來,想要毀掉那個契約。

沒了合同,再也沒人能證明他們向她借過貸,也沒法證明這房子被他們賣給了荊九娘,他們便能夠堂而皇之地回來了。

他們以為荊九娘只是個沒什麼心眼、十分單純的小姑娘,周柯一個大男人,只需稍使些力氣就能得手了。

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周柯怎麼也無法銷燬它,徹底崩潰了,瘋了一般折騰這張契約。

曉得此人也是個壞的,荊九娘靜悄悄地退後,離開了此處。

房門慢慢關閉,周柯被困在了屋中。

他一心想要銷燬那個合同,起初並未察覺荊九娘已經離開了,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發出的聲響,才知道自已被關在了這裡。

“放我出去!”

他顧不上銷燬契約了,轉身憤怒地拍打著門,見拍不開,便又拿腳踹,卻怎麼也打不開這扇門。

房間裡,孟王氏現身。

她站在周柯身後,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之人。

“周柯,你,你不是我兒子最好的朋友嗎,真沒想到,你竟然和他們是一夥的!”

死去的老太憤怒大吼。

一聽見老太的聲音,周柯瞬間滯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

孟王氏冷笑一聲。

“我當然死了,我早就死了啊。是你聯合那些人一起害死了我,你不記得了嗎?不過沒關係,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方才還是和善可親的模樣,此刻卻已經渾然是個面容扭曲的鬼魂了。

孟王氏的皺紋慢慢變化著,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雙目猩紅地看向周柯,一瞬間移到了他的面前。

“我到死都沒有懷疑過你!”

孟王氏心頭怒火沖天,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已心中的憤懣。

比起欺騙更可惡的,是被信任之人欺騙,是背叛。

只怕自已那傻兒子,到現在都以為他們兩個是至交好友,是知已。

孟柳如此信任他,把他當成自已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他卻一心算計,害死了他的母親,還奪走了他們的宅子!

周柯被嚇得臉色煞白,不等他出言狡辯,老太已經出手,將控制人偶的線,緊緊纏繞在了周柯的關節上。

孟王氏手上發緊,周柯渾身上下的所有關節,齊齊向外冒著鮮血。

她像操縱提線木偶般,操縱著周柯。

周柯全身劇痛不已,他被強行控制著,跪在地上,向孟王氏磕頭。

老太心裡頭氣惱不已,自然不會心疼他,手上的動作也很重,周柯幾乎是在用頭撞向地面。

不消多時,他的額頭已然盡是鮮血。

額角的血很快就滴落到了眼睛周圍,周柯徹底崩潰。

他痛得亂叫,反而找回了些神智。

他開始瘋狂地講述真相,一邊尖叫著,一邊向孟王氏道歉。

“伯母,伯母,你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啊啊——”

另一邊。

孟柳,也就是孟王氏的兒子。

他近來總覺得自已的好友周柯有些奇怪,今日,卻見到周柯的行跡十分詭異。

他心下好奇,於是跟了上來。

孟柳跟了一路,看見周柯來到了這處院落。

他心裡頭疑惑,這不是他娘從前住的地方嗎,如今已經被他娘賣給了那些放貸的,他來這裡做什麼?

直覺告訴孟柳,這件事肯定同他和他娘有關。

於是他輕車熟路地跟了上去。

見到周柯進了那間貼滿符咒的詭異屋子,他心裡頭的疑惑更甚了。

沒想到,卻讓他聽見了屋裡頭的對話。

孟柳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

他自以為是他此生知已的周柯,竟然就是害自已家破人亡的兇手!

孟柳霎時淚流滿面,氣得沒了理智,不顧一切地抬腳,將門踹開。

方才還緊緊閉著、任周柯如何捶打猛踹的房門,就這樣開了。

就在開門的一剎那,屋裡頭的孟王氏,瞬間消失。

裡面只有狼狽悽慘的周柯。

操縱他的線也被收了回去,周柯再也沒有了支撐自已的力氣,頃刻間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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