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皎潔明亮,光輝灑落。

然而,屋子內卻並非如此明亮之景。

屋內被黑夜籠罩著,沈霖就靜靜躺在床上。

她看似躺在床鋪上睡著,實則,影子卻被另一個影子狠狠壓制著。

在她的周邊,還出現了兩團十分古怪的黑氣,緊緊纏繞著沈霖。

荊九娘心頭一驚,卻見床上,沈霖神情掙扎,她的雙唇緩緩動著。

她在同自已說話!

荊九娘連忙凝神去看她的唇形。

沈霖說的是——快逃!

就在此刻,三個怪妖出現了。

這三隻怪妖,比以往的妖怪們都要厲害,沈霖根本無法將他們制服。

攻擊接連而至,荊九娘難得的沒有用出她的劍。

這地方太小,很難施展開來,且對方有三人,沈霖已經被對方用妖法制住,霍衝也正在睡著。

她沒了幫手,如此場面對荊九娘而言十分不利。

荊九娘只好祭出了她的秘密武器,梵天罩!

這是她師父陸山贈與她的秘寶,若非情況緊急,她也不會拿出來。

陸山當年曾偶然救過一位得道高僧,這便是那位得道高僧所贈,可以鎮壓魑魅魍魎,遠比她常用的寶葫蘆要厲害。

梵天罩威力無窮,荊九娘催動梵天罩,不消多時便將三個怪影鎮壓住了。

它們原本來勢洶洶,沒想到突然遇到如此精妙的法寶,立刻便想要逃跑。

然而,它們又哪裡能在梵天罩下逃走呢。

三個怪影總算被暫時鎮壓住了,沒了它們,沈霖很快就解開了束縛。

她的性情其實一向比較溫和,少有生氣的時候,這會兒卻是真的動了怒。

方才被人鎮壓的時候,那種無力感伴化為憤怒一道湧了上來。

“這三個妖怪,怎的如此狠毒!”

梵天罩的三個怪影瘋狂地撞擊著罩面,似乎想將它撞破了,逃離出去。

可梵天罩並非一般的法寶,便是再多來些妖怪,也絕不可能將其撞破,他們的舉動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荊九娘勸他們:“放棄吧,你們撞不破的。”

三個怪影當然不會聽勸,依舊頑強地撞著。

一直到他們仨都耗盡了力氣,梵天罩中才安靜了下來。

現在總可以同她好好說了吧。

見他們安靜了下來,荊九娘才再度開口詢問。

“你們可是那日被燒死的母子三人?”

寂靜一剎後,從梵天罩裡傳出了一道淒厲的聲音。

“你這個是非不分的蠢貨!竟還幫著惡人!我和可憐的孩子們慘遭害死,卻沒法報仇,你什麼都不懂!”

說完,罩裡又傳來了兇狠的撞擊聲。

可她已然力氣耗盡,再撞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聽她承認了自已的身份,荊九娘也表明自已的立場。

“我是鳴冤鏢局中人,專為冤死者充當捉刀人,你若願意,我可以替你們母子三人報仇。”

卻聽罩裡的人冷笑了一聲。

“我們素不相識,你憑什麼幫我們?不需要你假好心,只要你不阻攔,我們自已就能夠報仇!”

荊九娘好言相勸。

“你們出手殺人,自已卻也會魂飛魄散。”

柳承死去的這位正妻,名叫白如霜。

聽見荊九娘此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魂飛魄散又怎樣,只要能拉著這對姦夫淫婦一起死,哪怕是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荊九娘聽罷,沉沉地嘆了口氣。

“每一世有每一世的愛恨情仇,今朝種種,待到輪迴之後皆化作雲煙散盡了,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敗類,捨棄了自已的以後呢。再者,你自已魂飛魄散,可你的孩子們呢,你也捨得讓他們魂飛魄散,沒有來生嗎?”

果然,一聽到孩子,白如霜便動搖了。

“這……”

是啊,可憐她的孩子,這輩子都還沒有長大,她真的捨得讓他們再也沒有長大的機會了嗎?

不,她不能這麼自私。

孩子們都還沒有長大,如今也只會聽她的話,她不能代替他們做出抉擇。

思來想去,白如霜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不過,你真的能替我們母子三人報仇嗎?”

她只是個尋常人,並未聽說過鳴冤鏢局的名號,只覺得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敢輕易相信荊九孃的話。

荊九娘道:“當然,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查清楚此事,替冤死者復仇。”

白如霜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沈霖知道他們母子三人很是可憐,所以雖然方才生他們的氣,卻也不會當真記恨上他們。

“那你便說說,你與那柳承之間的事吧。”

聽到這個名字,白如霜的眼底閃過一絲仇恨和傷感,將自已的過去娓娓道來。

“我家家大業大,我爹是富甲一方的茶商,而我是他的獨生女。一次偶然,柳承救了我一命,而我也因此對他一見鍾情。他只是一個戲子,可我並不在意,以我們白家的家底,哪怕他終日無所事事,也沒有什麼。於是,我便堅持著嫁給了他,還為他生下了一雙兒女,可沒想到……”

白如霜眼底的仇恨之色越來越濃,只恨不能立刻讓他償命。

“沒想到,柳承這個狼心狗肺之人,竟然和他的表妹在一起了,那個秋娘還懷上了孩子……我認為,就是這兩人害死了我們娘仨!”

所以,其實白如霜並不清楚背後放火燒死自已和孩子的,究竟是誰。

目前最大的懷疑物件,就是柳承和他的表妹。

畢竟如今看來,只有他們兩個有著充分的作案動機和下手機會。

再者,即便人不是他們殺的,柳承也是實打實的,在外頭有了人。

且柳承在死了妻子孩子的第一日,便十分喜悅地去尋表妹。

單論這樁,他也該死。

荊九娘聞言後,沉思片刻,同沈霖討論起了她們調查的事情。

卻沒想到,沈霖忽然問到了霍衝。

“對了,你方才不是去尋霍衝了嗎,他怎麼樣了?”

一聽見這個名字,方才的回憶瞬間湧上了心頭。

荊九娘本是個極為沉著鎮靜的人,她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沒有過於顯著的變化,可臉卻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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