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與幾位先生坐於堂前,幾人神色慌張,似有心事重重。卻又無人願開口,茶過幾旬後。還是明城打破這場僵局。

“眾位先生相邀,難道就請在下喝茶嘛?先生請恕我無禮了,明城要事纏身先行一步。”

“小友且慢。”蒼蒼白髮老者起身攔道。

“眾位。眾位不願訴說,老朽可就代為了。唉。明城小友,實不相瞞,我等也是黔驢技窮,才找到小友。

在下先給小友介紹一下眾位,在下冀州袁姓,人稱我明公。這位乃是雲州陳氏宮臺先生,另一位乃是青州楊氏鹿謙先生。”幾人一一起身,明城一一回禮。

“明公原是河北大族呀!兩位先生也都出身名門世家呀,為何以身犯險?”

“唉。我等雖出身名門望族,卻也有無奈之舉呀。小友不知,我等處境艱難。昔日燕主馬踏幾州,專殺世家門閥。幾州一半的門閥世族消亡,剩下的我只能苟延殘喘。我世家門閥傳承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呀。”明公嘆息著說道。

“啊。燕主曾馬踏世家門閥?還真是狠人。”明城本還想說幾句痛快話,看著幾人似要殺人的眼神,硬是嚥了回去。

“這。。世家傳承百年,牧守一方,難免驕縱狂妄自大。當年企圖聯合與燕軍鐵騎一戰,可惜呀。終是一盤散沙,燕山衛之精銳白馬龍騎軍還未到,眾家族已如鳥獸四散而去。此一役世家再無翻身之日。”

“白馬龍騎軍?”明城插話問道。

“白馬龍騎軍,乃燕王之近旅。傳說只要白馬所到之處,皆為土崩瓦解。世人多傳言:白馬不出,何敢稱雄,龍騎將至,寸草不留!”

“白馬不出,何敢稱雄!龍騎將至,寸草不留!果然霸氣十足。常聽人言到:北燕鐵騎天下無雙!只恨無緣親眼目睹呀。”明城低聲吟道。

“是呀!我等也是時常感嘆!當年圍剿的不是白馬龍騎衛呀!恐怕就無我等今日之舉了。那一戰後,家世無不隱姓埋名,如孤魂野鬼般遊蕩於鄉野。幸之當今之燕王大義炳然,廣招賢士,我等世家才得以苟延殘喘。

然燕山衛裁撤,朝堂眾部皆為其舊部所領,於世家門閥多有隔閡。入朝為官之士子無不如履薄冰,寸步難行也。”明公說到悲憤之處,頓足捶胸,面帶涕零。

“明公不必擔心,世家門閥乃是一國命脈之本,歷朝那代不是以世家為重。朝中一事更無需擔憂,天下士子多出世家各族,不出十年朝堂重臣皆為世家門閥。”明城雖心有不悅,但還是勸慰明公。

“小友所言非虛,但豈不知分化二字之意?若我等各族只能偏居一隅,別說十年,五年之內也會被新的世家門閥所替代。”雲州宮臺先生義憤填膺的說道。

“宮臺先生言重了。北燕新出世家多為武將,武人掌管朝政,只可一時為之,絕不會長久。若是想和諸位大族一般傳承百年,實乃天方夜譚也。此新世家不足為慮,不過曇花一現而已。”

“小友太樂觀了。以小友之見,我等蟄伏數載,如今只爭朝夕。難道還要再等數年之久?恐怕那時不用旁人,我等早就消磨殆盡。”另一謙鹿先生答曰。

明城此時有點紙包不住火了,說白了,你們世家成與敗,與我何干?歷朝歷代君主上位,靠的是世家,但恨的也是你們呀。溫水煮青蛙嘛,一步步蠶食,最後都是要拔掉這顆釘子的。我孤家寡人一個,怎敢捲入這場洪流中,嫌自己命太長了?你們幾個老傢伙,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對老百姓可不是這副面孔吧。明城可是實實在在的憤青呀,聽到燕主馬踏世家的時候,差點都拍手稱快了。想讓我幫你們?做夢去吧。

“眾位先生之意,明城明瞭。世家之事如浩瀚之海水一般,在下只是無名之輩,恐無力也無心助之。”明城起手行禮,欲要請離。

“小友莫慌!待我等講完,小友在定奪我不遲呀。”明公出言阻止。

“小友豈會不知,眼下便有我世族出頭之機遇?”

“噢?眼下便有?請恕在下才疏學淺,眼下何為?”明城故作玄虛。

“哈哈。小友聰慧過人,城中遍施疑雲,故弄玄虛,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呀?待寒軍醒悟過後,你又能怎樣?”雲州宮臺一聲不屑道。

“那不知宮臺先生有何高見?”明城起手行禮,躬身請教。

“軍書有云:遇強敵或走、或退、或避、或降、或和、”

“那依先生之見,我等該如何為之?”明城還是一副虛心請教的態度。

“當然是暫避其峰,與賊兵議和,隨之周旋,待來日大軍來援,再與賊軍決一雌雄。”宮臺先生略帶高傲,隨手拈來如他手到擒來一樣。

“哦!先生們既然已有決策,還需小子何為?在下實在才疏學短,接下來就靠各位先生的高深計策了,小子定當一力從之?”明城此時話鋒一轉,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小友!不可呀。這一身功勞我們怎能獨佔?再說小友如今是城中的主心骨,我等豈能竊取小友的功勞?”明公此時都快瘋了,極力勸阻。

“明公,在下敬佩各位能在戰事膠著之際,敢隻身前來為城中添磚加瓦。可眾位若只想摘果子,不願出一力,恕在下不能從耳。”說著明城便要起身而走。

“小子!別太得意忘形了?此次我等本是十足把握而來,一面迎郡主回都,一面與賊軍議和,一面固守待援。三面加之,可保城毀人亡之禍。”宮臺立刻起身,衝著明城怒吼道。

“三面加之?哼!好策略呀。那還是在下的不是了?擋了眾位的道了?”明城站定回道。

“你以為!就為了你的狗屁雕蟲小技,郡主誓死不願離去,我等也是躊躇不前。倘若不是你,敵軍早已退去。你壞了我等大事!”宮臺繼續義憤填膺道。

“噢!那就去勸郡主呀!眾位先生足智多謀,神機妙算,怎會為些許小事所牽絆。”明城一臉的真誠,差點想給幾人喝彩助威了。

“小友切勿生氣呀。宮臺先生脾氣雖暴躁,但也是出於一片赤誠之心呀。我代他給小友賠不是了。”明公一路小跑拉扯著明城。

“明公所拖之事太大,恕我不能從命。”明城也是一路連連擺手。

“小友!我可代三家向小友保證,此一事後三家世族欠小友一個承諾,無論何時無論何事我三家定當一力相助。”明公鄭重的說道。

“哪怕造反也相助嗎?”明城停下腳步,輕笑道

“哈哈,只要小友有實力有膽魄,我們相助一二又何妨?”明公也是輕笑答曰。

“哈哈,我不過隨口開玩笑而已,不可當真呀。那這樣郡主那邊我去勸解,你們可願出城與寒軍周旋?總不能都讓我幹,你們坐收漁翁之利吧。”明城趕緊禁言,低聲問道。

“善!此事就交給我等為之,小友可得不遺餘力為之呀。”

明城走後屋裡幾人開始密謀,幾能開出的籌碼早已商定。

“那小子真這般說?真是無知者無畏呀。”宮臺出聲問道。

“少年郎而已,空有其表罷了。難道還真要跟著他造反?玩笑而已?也得有那個本事不是?”

屋裡傳出一陣陣嬉笑之聲。。。

回到住處,明城思索今日之事,兩波人都求助於他,且都為一事。此事難辦呀。郡主身負血海深仇,怎能靠一張嘴改之。

“兄弟。今日白林找你何事?鬼鬼祟祟的,我兄弟二人差點以為要對你圖謀不軌。”王五回營看到明城心事重重,隨口問道。

“哈哈,謝過兩位哥哥了,無他事,不過是一些守城的細節罷了。”

“噢!看你心事重重的,若有用的上我二人的儘管吩咐。”李四拍拍胸脯說道。

“還真讓李四大哥說中了,小弟有一事不明,請教兩位哥哥一二。”

“無妨說來聽聽。”

“兩位一直身在禁衛,對皇家之事多有了解,能否給小弟細說一二,在下日後回都也不會躊躇。兩位跟隨郡主多時,不知郡主有何喜好?”明城虛心發問。

“這個,,天家之事我等無從下口呀,我等只有護衛巡防之職,其他再無交集。至於郡主之喜好,更無從知曉。我等自離都城,恐怕見郡主的次數還無兄弟見的多。”王五一臉無辜的說道。

“是兄弟多想了。難為兩位兄長了。”明城嘆息一聲,走出營帳,往行營而去。

婉兒一身戎裝素裹,起劍飛舞,身姿曼妙,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又如桃花紛飛令人心生留戀。

“來了!明大人。。”婉兒輕聲一笑。

這一笑令人沉迷,讓明城忘乎所以。

“來了。。啊,小人拜見郡主。”明城一時神色慌張,手忙腳亂行禮。

“見過白林了?”

“是。”

“幾位世家大儒也見過了?”

“是。”

“那明大人今日意欲何為?”

“小人不敢有它意,一切全聽郡主安排?”

“聽我的?真的嘛!那你可願隨我殺進敵營,取狗賊拓拔博之首級?”婉兒反問道。

“郡主若一意孤行,在下定當全力以赴,只是苦了城中拼殺計程車卒,和所剩無幾的百姓了。他們所為一切,不過是別人的一己私慾罷了。還不如趁早投降,至少投降了能活著。”

“你是在威脅我嗎?”婉兒厲聲呵斥。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說了些實話,一些他人不敢說的話而已。還請郡主三思,以城中幾千人的生死為重!切莫隨性而為!切莫被仇恨所迷失。城中眾人皆以郡主為首爾,奉之神明。郡主難道不該為這萬千螻蟻所想想嗎?難道這萬千螻蟻就該死的不明不白嘛?”

“住口!!!你小人一個也,敵軍攻城那一夜,是誰說過的要與陽明城共存亡!今日就能反悔?有何聊來指教我!”

“此一時非彼一時,此一時小人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生命不要交於他人。彼一時也不過為自己而拼搏。”

“明大人,可真是能言善道,巧舌如簧。做個小旗委屈了吧。”

“呵呵。那也的有命才行呀。也得郡主提攜一二呀。”

“哼!!在這陽明城呆的是夠久了,燕王生辰將至,我不能在此耽擱太久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盡快回都。你得向我保證陽明城不能有失才行。”

“啊。小人知道。一定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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