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北燕已與上寒皆成盟約,兩國交戰多年終於可以握手言和。雖然盟約只是一紙空談,但讓兩國百姓無不歡呼雀躍。燕都上下張燈結綵,每日載歌載舞為之慶賀。百姓哪知其中深藏,只為當下來之不易安逸樂哉。

說實在的兩國盟約,實為兒戲令人咂舌。既無互市互商互進互取共進共退,又無利國利民之舉。在明城看來不過是,兩國國君心照不宣的停戰協議而已。可就是這來之不易的停戰,也能令百姓歡歌載舞。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覆巢之下無完卵,天下動盪苦民久矣。但願這和平能長久一時。

寒冬將至,算算日子明城來燕都已數月。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在燕都已經這些時日,明城也已習慣了每日點卯輪值的生活。這將是自己獨自一人,在異地過得第一個寒冬。聽人說燕都的冬天比他地更為寒冷,讓自己心中有些掛念那座山那些人。

上寒一行人也已陸陸續續返回上寒,不過寒王為慶賀兩國結盟;又陸續給北燕送了不少賀禮,反之燕王也派人回送禮品。自世家接任大鴻臚以來,兩國使者往來不止,讓其忙的不亦樂乎。聽說拓拔宇早已離燕,走的那一日託人給明城帶來口信。明城有時也會想:若是自己先遇的拓拔宇,此時的兩人恐怕已是無話不說至交好友。

拓拔宇與自己太像了,無論是遭遇、志向且都相同。古有三顧茅廬而得謀將,今有拓拔宇三邀自己。實屬無奈呀!北燕乃是自己初識、夢起之地,更有心心念念之人,才讓自己始終沒有背信棄義。早已將北燕當做自己的家,家人相伴身傾又何妨?

清晨天色微亮,明城邁著步伐一如既往地進宮輪值。北方的冬季確實來得快,清晨朝露暗霜凝晨,令人寒意四起不由的哈氣搓手。自從出任副千戶,在宮中行走也輕車熟路了。一日復一日的值守,既讓人畏敬又無聊至極。這些時日又得燕王關照,北城衛所忙的不可開交;明城也不好再遊手好閒,宮中輪值一事也接到己身。

早已沒了當日為副千戶之新鮮感,宮中巡視也大不如往前興奮。隨便在宮中巡視一番,便已是午時。驕陽升起寒退心暖,讓人有些暖意疲憊。明城不由的打了一個哈氣,左右四看謹慎不已得虧沒人看見。

“明小子!快過來!”相隔甚遠明城便聽到慕容羽的聲音,可是許久未見這位二世祖呀。也不知燕王為其選了何人為師?這些時日都在忙什麼嘛?

“屬下拜見世子殿下!”

“你們退下!我和你們千戶有事要說!”慕容羽喝退眾人,只讓明城上前。

“殿下有何事?”

“他奶奶的!氣死我了!明小子你可得替我出氣呀!”慕容羽火氣沖天,讓明城一陣無語,是誰又惹到這位二世祖了?

“殿下!殿下別拽呀!有話好說,在下可無龍陽之好呀!”慕容羽不等其出聲,便直拉明城飛走。明城連連擺手,嘴裡盡是無奈。

“滾!本世子只好女色!廢話真多,我耽擱一會人就跑沒影了!快跟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到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時候了!”慕容羽也不顧忌身份,只是一個勁的拉自己飛奔。

“為殿下分憂是屬下分內之事,更是屬下的榮耀。可殿下能告訴屬下,到底去哪?何事惹的殿下如此惱怒?”明城是跟隨其一邊飛跑,一邊詢問。

“此事說來話長,你跟緊我。聽我細細道來。”

明城緊跟其後,兩人一路飛奔直至神武門。一路上慕容羽怒氣沖天,喋喋咻咻不斷,總算是讓自己聽明白個所以然。上寒使團多人已離燕都,只剩四公子拓拔浚及隨行侍衛一行,留守燕都善後。說起這拓拔浚那可是頑劣不堪性格狂悖,比慕容羽有過之而不及。

今日拓拔浚代寒王進禮會見燕王。原本一切順利安好,倒是燕王寒暄道:兩國結盟若使堅固,若能促使兩國公子郡主婚約那也不失為一段佳話。當說起燕國幾位郡主之時,便有意避開大郡主文月。這拓拔浚也是夠二的,直接問燕王為何不提大郡主?讓燕王尷尬不已!慕容羽豈是能忍之人?太和殿上差點跟拓拔浚動手,被燕王呵斥好一頓。

剛出大殿氣還未消,便聽拓拔浚對天狂笑。興許是隨從給拓拔浚提醒,說了些大郡主文月之事。這拓拔浚竟不知收斂,狂聲大笑不止。對慕容羽又似挑釁一般,竟出口狂言。說什麼寡婦,燕國郡主竟是一寡婦,可惜如花似玉之人,年紀輕輕的便做了寡婦。

話鋒又一轉,說什麼上寒可不敢娶北燕郡主。北燕郡主盡是些剋夫之人,這要是與北燕有了婚約,上寒不得男人盡亡!口中汙言穢語不斷。慕容羽聽得怒火中燒,三兩步便衝上前與之纏鬥。奈何這二世祖平日高高在上,只知欺負弱勢。遇上拓拔浚這般竟不敵,差點被人家佔了上風;還好被禁衛所分開,又被燕王又是好一頓鞭笞。

好不容易逃出燕王魔爪,越想越生氣。其二世祖本性暴露無疑,自己打不過便召集狐朋狗友來相助。也許是巧了吧,這幾日明城正好接過宮值。又被慕容羽所看見,便如見到親人一般兩行淚水訴說不盡。這倒是難住了自己,教訓拓拔浚自己到不害怕;可自己這是擅離職守呀,搞不好又是一番生死離別。再說了,燕王那是生氣世子對使節動手嗎?分明是恨鐵不成鋼呀。自己再攪合進去合適嘛?

明城心中一番權衡,還是決定幫世子教訓拓拔浚一頓。一來此人不是第一次挑釁北燕之威;二來自己本就禁衛千戶扈從主並無過錯;三來便是維護文月郡主聲譽自己責無旁貸;四來便是燕王也生氣,但又不能表於身,只得撒氣在慕容羽身上。

“明小子讓你快些走,一路上盡絮叨,你看!人影都不見了吧!”

眼看就要出了神武門,慕容羽好一頓責備。明城原本想著都出了宮門算了吧,可觀慕容羽竟有不追上誓不罷休的表情。帶著明城便直闖神武門,侍衛們皆是敢怒不敢言。

“衛所還有多少人?都調來!今天不打的拓拔小兒滿地找牙誓不罷休!”

明城無語。取下腰牌差一神武門侍衛,前往北城衛所火速調集人馬。衛所當值乃百戶李溫,此人也算是北城衛所老人。其行事穩妥全是中規中矩,一聽來人攜副千戶腰牌調集人手。令李溫一陣疑惑,副千戶不是宮中值守嗎?雖有眾多疑慮,也不敢怠慢之。火速召集衛所兄弟直往神武門外。

“屬下李溫拜見世子殿下,拜見副千戶。屬下接到副千戶之令,倉促之間只帶來三十人,還望世子副千戶恕罪!”兩人從神武門出來,正走在神武大道之上,便與李溫迎面相向。

“起來吧!今日之事全聽世子殿下號令!眾兄弟都給我鉚足勁了,千萬別給北城衛所丟臉!”

“三十人?夠用了!多派幾個人去尋上寒公子拓拔浚一行去哪了?”

明城只說了一句話,便全權交給了慕容羽。慕容羽一聲令下,明城遞給李溫一個眼神,李溫心領神會派出幾人四散而出。一行人這才跟在世子身後,浩浩蕩蕩走出神武大道。不多時禁衛就來報,拓拔浚一行正在前門街市遊玩。慕容羽頓時發怒,領著眾禁衛直奔前門街市。明城深怕一會動起手,有個三長兩短的。對李溫悄聲囑咐幾句,李溫眼明於心對明城做了萬全手勢。

前門街市拓拔浚帶著侍從,正是心情大好遊覽於各個攤位。相隔老遠也能看到此人獠牙聲聲,讓慕容羽更是怒火沖天。一言未發直接衝上身前,起腿就是一腳。侍從皆是沒反應過來,拓拔浚哎呦一聲倒地。

“原來是你個臭小子!找死!看我不收拾你跪地叫爺爺!”

“拓拔浚!你也太狂妄了!讓誰叫泥爺爺!”明城帶著一幫禁衛緊隨其後,明城指著拓拔浚一頓叫囂。

“好小子!又是你!冤家路窄呀!今日看誰還敢攔我!都他孃的傻站著等捱揍!都給我上,上上上!”拓拔浚露出其兇狠獠牙,對著侍從便是一頓催促。

“李百戶!保護好世子殿下!今日之事一切禍端皆歸我!只管讓兄弟們放開手腳!”明城趕緊對李溫一陣交代,李溫看著手下已經摩拳擦掌,回了一句:您就瞧好吧副千戶!

兩波人馬頓時打成一片,前門街市一片狼煙四起。禁衛兄弟仗著人多勢眾,頓時打的拓拔浚一行四散而逃。前門街市是雞飛狗跳,慕容羽倒是愈戰愈勇,不斷叫囂拓拔浚別跑。拓拔浚是邊跑邊罵,手邊之物皆為武器而出。商戶門皆關門閉市,唯恐避之不及。或有好事之人,爬在窗戶不住喝彩助威。小販攤主叫苦連天,所到之處一片狼藉。適才有人出聲,趕緊去前門衛所報官。

前門衛所千戶因神武門外一事,這些時日被燕王所邊緣化。正是百感交集之時,忽聽有商戶來報;前門街市有兩夥人當街鬥毆,頓時感覺機會來了。堂堂燕都大王身側,竟然有人當街火併。成何體統?待我去懲治賊人,標秉我大燕恩威浩蕩!呼呼啦啦便帶著百十來人,直往前門街市。

到地方定睛一瞧,前門衛所千戶帶人灰溜溜的而逃。真是剛才有豪言壯語,此般就有多灰頭土臉。人還未到街市中央,便被北城衛所的人呵斥住。仔細一看好傢伙,領頭的竟然是世子殿下。有屬下小聲詢問之,皆被千戶一語頂回。

“哈哈。原來是自家人呀!自家兄弟在此操練,商戶們也真是大驚小怪的!弟兄們撤!”自此前門衛所再有人來告,衛所大門緊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

前門街市一派你來我往你追我趕,兩波人馬纏鬥不休。慕容羽終於抓住拓拔浚,一個撩陰腿直往其身上。拓拔浚也是鬥鷹扛馬之輩,豈是那般容易對付。奈何慕容羽身側人數之多,三兩下便被放倒在地。慕容羽可算逮著機會了,騎在其身上。拳風四起,拓拔浚一看就是老行家,雙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臉。身上就沒那般相顧了,被禁衛你一腳我一拳的。

說起禁衛鬥毆還真不是稀奇之事,禁衛私下常有恩怨?有時三五成群,有時幾十上百互毆。只要不傷根骨不傷臉面,大家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所以也練就一些損人之招數,纏鬥之時盡往下三路照顧,弄的上寒侍從叫苦不迭。

明城心裡還想:前門鬧得如此之兇,是無人敢管還是無人敢報。從午時到未時正,竟無一人前來制止。

說什麼來什麼,想什麼來什麼。燕都巡防近衛右營一個百人隊,由趙文凱所帶隊。生生將兩波人馬所分開,明城和慕容羽正扇拓拔浚起勁呢;猛的被巡防近衛所拉開,兩人不由動怒。

“趙文凱!你敢管我!”慕容羽怒氣沖天道。

“殿下!軍令在身還請恕罪!”趙文凱硬著頭皮,對慕容羽解釋道。

“誰的令?”

“自是統帥之令!殿下!家父相告,此事大王已知,見好就收吧。來人!帶上寒使者一行前往醫館救治!殿下!明兄!速速回宮吧,大王還等著兩位呢。”

趙文凱三兩句便遣散眾人,明城對著慕容羽一陣苦笑。二人只得火速前往王宮,又吩咐手下趕緊回衛所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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