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燕王口諭是這麼說的,怎麼老大也知道草木堂?”明城心中疑惑,由心發問。

“嗯。知道一點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傳說燕軍初期先王組建了草木堂,起初不過旗下忠勇之士謀劃軍法練習之地。可隨著戰爭割據,草木堂一點點發展成集兵法韜略,暗探諜報於一身的地下組織。

相傳當年的草木堂名如其身,草木皆兵。上到朝堂重部,下到鬧市走卒都不乏其身。那些年他們無孔不入無縫對接,對大燕開疆裂土有不世之功。但是這樣的組織過於縝密強大,燕地也出現過不少血流成河之景。

燕地多出經常出現滅門慘案,各州府均已亂匪所為掩蓋不了了事。朝堂上人人自危,皆是膽戰心驚。隨著燕地疆土完善體系一制,各部專司其職,御史們紛紛上書裁撤草木堂,以安民心。隨後燕王下旨裁撤草木堂,一部人馬編入御史臺一司,一部編入兵部各司。

草木堂也早已今時不同往日,留下的不過兵法戰策,再有就是宣教之化。宮中世子郡主多習身於草木堂,你進草木堂也算是深造一番。還是燕王高瞻遠矚呀,放心去吧。世子再怎麼無理,也不會在宮中給你找不痛快吧。”王勇長篇一論,說道草木堂的過往,起初令明城心生畏懼,聽著聽著又感覺是個機會。

“原來如此。草木堂還有如此往事,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得虧是現在沒什麼作用了,要是放在當年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會輕易進入。”明城暗暗慶幸,輕吐一口濁氣。

“想的美,做夢吧!放在當年你便是人家監視的頭一位,一身的臭毛病遲早被人密裁。。。與其想些虛無縹緲之事,還不好好想想見了世子,該如何相處。”王勇恨鐵不成鋼,敲了一下明城腦門提醒道。

“是呀。。。草木堂再可怕也是昔日的榮光,眼下世子這關該如何是好。”明城雙手一攤,愁心不已。

燕王宮中,世子慕容羽正跪於殿下,大氣都不敢出,時不時的傳來燕王的斥責。

“堂堂大燕世子,終日無所事事,一心只知道玩樂。你讓父王如何安心,將一國重任交付給你?”燕王站於高臺怒氣十足,指著慕容羽不爭氣的怒罵連連。

“我又不曾惹你,怎麼每次都要罵我。”慕容羽眼眶直轉,心不在焉低聲細語。彷彿早已習慣了一般。

“放肆。看看你站沒站樣,從今日起罰你禁足半月。敢出宮一次我令人打斷你雙腿,看你還敢不敢和那些狐朋狗友為虎作倀。”燕王看著慕容羽一臉不在意,心中不由怒火中燒。

“父王開恩呀。兒臣不敢了,兒臣再也不敢胡鬧了。求父王不要禁足兒臣,兒臣與他人還有賭約在身呀。金秋來臨百獸覓食,孩兒與眾人打算進山狩獵,替父王母后射殺一些猛獸,拔取皮毛做些衣物,獻給父王一作父王華誕之禮。”慕容羽一聽要禁足自己,頓時不悅。趕緊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演繹十足。

“狩獵?射殺猛獸?我讓你射?讓你不思進取,打你個貪圖享樂。說起話來你是一溜一溜的,還為了我獻賀禮?還敢躲!讓你躲!讓你學習典經策論,你說頭疼欲裂。讓你修身國策治論,你說全是騙人的東西,不屑研習。唯獨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踏馬遊玩,就什麼毛病全無了?不爭氣的玩意!”

燕王身高五尺,身強力健,曾隻身殺陣敵營。如今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不爭氣,隨手抄來器物扔了上去,被慕容羽親身躲開。不由怒火沖天,下臺而來衝著慕容羽一頓狠揍。慕容羽起初還閃躲,後來被燕王一手擒住,再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處罰。

一聲聲慘不忍睹的哀叫聲,傳遍大殿。內侍早已驚慌不安,自己眼神交流一番後,一人顛顛撞撞跑向內宮。

“郡主,郡主,郡主救命呀。”內侍顛顛撞撞跑到內宮,王后此刻正禮佛起經,內侍不敢驚擾,只得向文月郡主祈禱。

“何時驚慌失措?”文月郡主心生不悅,趕緊止住來人。

“燕王把世子打了個半死,我等做奴才的快急死了。還請郡主趕緊相告王妃,再晚一點就出人命了。”內侍深知輕重,焦急萬分,趕緊跪求文月郡主。

“好,好,好。我這就稟告母妃。”

文月郡主知道父王脾氣,半分不敢耽擱,隻身進入佛堂,趴在王妃耳畔輕吟幾句。王妃立時起身,心中焦急拉著文月一行匆匆趕往大殿。

“父王。嗚嗚,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饒了兒臣這一次吧。”燕王下手分寸十足,照著屁股猛踹,慕容羽邊哭邊求饒道。

“大王息怒。父王息怒呀!”王妃與郡主同時跪求,讓世子一下便找到了救命稻草,撲向王妃身側。

“母妃,大姐,你們可算來了。”慕容羽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王。羽兒年若不懂事,都是我這當孃的沒有好好引導;大王若是心中還不解氣,就請責罰臣妾吧。”王妃雖嘴上如此說道,但全無認罰之姿,一臉寵溺的看著慕容羽。

“你呀你。。慈母多敗兒呀。他都多大了?還年少?跟他一般大的模樣早就上陣殺敵,立功受獎官拜朝堂之上。你再看看他?終日昏昏沉沉不思進取,只知貪圖享樂。

我就奇了怪了,同樣是王宮世子。上寒幾位公子各個名聲赫赫,怎麼羽兒偏偏讓我們教成這副樣子?”燕王指著王妃又看看殿下慕容羽搖頭無奈道。

“父王息怒。羽兒所說頑劣,心性終是淳樸。上寒幾位公子被大位矇蔽雙眼,心性又如何能同羽兒相比?”文月郡主替慕容羽辯解道,反觀慕容羽咧嘴嘿嘿一笑,倒讓燕王哭笑不得。

“他呀。也就剩這點秉性可提了。我倒是希望他如上寒幾位公子一般。可惜了。算了!這次看在你母妃王姐的面子饒了你,不過日後再敢隨意出宮胡鬧定不饒你。

對了!被你小子氣糊塗了,差點忘了正事。從明日起你需安心研習禮樂書理,父王給你請了天下聞名的大儒侍講,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伴讀。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當勤奮勉勵而行,別辜負為父的一片苦心呀。”燕王哭笑不得,看著王妃怒目而視自己,又不好再責怪,話鋒一轉便說道進學之事。

“母妃!兒臣不去,兒臣看到書本便頭痛欲裂。真的!一章一頁也也不行呀,到時候非但學不好,還得惹父王生氣。求母妃開恩呀。”慕容羽深知只有王妃可救自己,一邊拉著王妃的手,一邊痛哭流涕。

“逆子。你敢抗旨不從嘛?”燕王心憂王妃心軟,便對慕容羽斥責道,又對王妃暗使眼神。

“羽兒聽話。日後你可是要作千古一帝,怎能只會上馬殺敵?文韜武略不都得樣樣俱全,母妃也想早日看到那一日。”

王妃是一點也不顧及燕王臉色難看,對著慕容羽輕聲勸導。氣得燕王在一旁吹鬍子瞪眼,恐怕也只有王妃身對燕王敢如此不敬。內侍眾人早見怪不怪,低頭看地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嗯嗯。母妃放心。兒臣以後帶著母妃周遊列國,看誰敢攔著您。”終是為母會哄孩子,句句說到慕容羽心頭,擦乾眼淚向王妃保證連連。

“咳咳,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日後學業有所怠慢,你母妃也護不了你。”燕王不合時宜尷尬的輕咳一聲,警告連連。

“兒臣知曉了。父王明日兒臣真有事,聽說燕山密林處有白狐出沒。正好射殺給父王母妃,一人做一件裘皮護身。正愁父王華誕無好禮想送,明日再不去時間可就來不及了。”慕容羽趁勢趕緊說道,害怕萬一王妃走了,他計劃可就泡湯了。

“你,,,還敢,,好吧好吧。明日是你第一次進學,總得拜見拜見師傅吧。尊師重道,禮儀還是不能免了的。”燕王剛欲張嘴怒斥,看著王妃殺人般的眼神,終是壓住怒火,便取了個折中的辦法。

“謝父王。那父王趕緊下詔吧,讓他們明日一早便進宮,可別誤了時辰呀。”慕容羽趁熱打鐵,這些招數早已爛於心中。

“也好。來人傳旨:命少師楊浦千戶明城,明日卯時進宮行拜師禮。”燕王雖深知慕容羽這些手段,奈何自己就這麼一子又不得不這樣。這些年世子驕縱跋扈,難道都是王妃所溺寵,自己就沒有嘛?

“嘿嘿。好好好。這下不會耽誤出城了。”慕容羽扳著手指算著時辰低聲說道。

“父王那兒臣先告退了,還得準備準備明日之事呢。”慕容羽跪拜欲離去,燕王還以為準備拜師之事,想都沒想準備什麼。

“兒臣也告退。”文月看了弟弟一眼,也趕緊跪拜。

“嗯,你也退下吧,我跟你父王還有要事相商。”

王妃搶先一步說道,慕容羽與姐姐眼神互遞,先一步離去文月緊跟日後,兩人頭也不回趕緊離開。文月起身那一刻,眼神以抬恍惚看到母妃揪住父王的耳朵。又看著慕容羽走的如此之快,不由暗呼還是這小子有眼見。

“姐。看到沒,看到沒。父王又挨母妃訓了。嘿嘿。這麼多年了還是母妃厲害。”出了大殿,慕容羽便嘿嘿大笑,忍不住對姐姐說道。

“皮又癢了。屁股不疼了?母妃那次不是為了操碎了心,你怎麼就不長進呢。”文月笑罵道。

“屁股不疼呀,這麼多年了,習慣了。”慕容羽摸摸屁股,毫不在意道。

“以後不許隨意欺負人!不許再胡鬧了!不許惹父王生氣!”文月縱然寵溺弟弟,還是對其說出三個不許。

“知道了。”慕容羽好似滿臉不在意,恐怕自己也忘了文月所說的涵義,又恐怕早已將幾日前的事忘到腦後。

午後明城剛到衛所,便接到內侍傳旨,心情鬱悶十分。該來的總會來,心一橫管他什麼世子,該吃吃,該喝喝。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明日好好會會這個二世祖。

第二日一大早,明城身穿朝服。卸下長刀之時還有點不適應,終是被衛所眾人相勸才放下兵刃。一路上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提心吊膽。比上刑場還艱難萬分,行至神武門掏出腰牌之時,手還在哆嗦。惹得宮門值守官兵還以為他帶病值守,對其一頓拍馬溜鬚。

行至深宮,明城心提到了嗓子眼。被內侍攙扶至草木堂,人滿為患堂前禮樂相交,典事繁多,眾人無暇顧及他,直到行拜師禮時,慕容羽與他齊身並進,四目相對,明城才尷尬道。

“嘿嘿。殿下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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