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持人胡可
馬薇看著稿紙，裡面的字就像列印出來一樣，整整齊齊，她都很難想象顧謙是怎麼練出來的。
哪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依然驚歎不已。
《我去上學校》
1，太陽當空照，
花兒對我笑
小鳥說，早早早
你為什麼背書小書包
2，我去上學校
天天不遲到
愛學習，愛勞動
長大要為人民立功勞
馬薇試著把這首歌輕聲唱出來，發覺還是很好聽，朗朗上口。
“不錯的一首歌，很契合他們那個欄目組。這也是顧海留給你的？”
“對啊！他過年回去，給我唱了不少歌曲。”顧謙很認真回答。
馬薇對這話真實性存疑，卻也想不出其它理由，難道還能真是這小鬼自己寫？
這念頭升起，又被她否決，寫歌哪有那麼容易。
顧謙打出一個電話，聊了幾分鐘，讓對方來咖啡屋見面，掛了電話。
他翻開簡訊，有不少人已經開始詢問顧海怎麼安排。
裡面的一些事完全就能當場給解決，顧謙卻一個也沒有回覆。
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敢動。
央視這邊確實急著要，也可以確定處在風暴圈之外，給了就給了，其他人先壓一壓。
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響起，是胡可，顧謙接了，說明位置。
不到兩分鐘，胡可走到附近幾桌，看了牌號，目光鎖定馬薇和顧謙。
她不確定問道：“你們是顧老師工作室的？”
顧謙站起，伸出手，鄭重道：“本人顧謙，暫任顧海先生的助理，同時代理他對外的一些業務。”
胡可愣神一下，和顧謙握手，怎麼都感覺事情不太靠譜，最大可能是小屁孩帶著大人手機出來玩耍。
馬薇也站起來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馬薇，是一個駐唱歌手，也是顧海的朋友。”
胡可連忙和馬薇握手，看那模樣就是真心的，不像和某小孩握手，不情不願都差點寫在臉上。
“胡可姐姐……”
“停！”
胡可兩手作出一個停止手勢，嘟著嘴道：“我現在很生氣，不想和你說話，等我和這位姐姐聊完再收拾你。”
顧謙攤手聳肩表示無奈，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小孩子沒有話語權。
馬薇嘴角噙著笑意，果然，能治服小孩子的，只有孩子王。
“馬薇姐，是不是顧老師託你送稿件來了？”胡可反正就是不信顧謙。
馬薇笑道：“你也別驚訝，顧海的委託人還真不是我。而是委託給這個小孩，他叫顧謙，顧海的兒子。”
說好不驚訝，胡可還是忍不住驚訝，佩服顧海的大膽，竟然相信一個小孩，也驚訝這小孩敢接下這樣的重擔。
她可是知道，顧海來來往往的生意不少，賺錢或許只是幾千幾萬，最多幾十萬，可要是辦砸了，被騙了，虧幾百萬都有可能。
這父子一個敢放權，一個敢接權，真夠奇葩的。
顧謙翻轉桌面上的稿紙，推到胡可面前，一副公事公辦模樣。
“胡可女士，你看看這首歌是否符合你們的要求。”
胡可接過，看了一會，先是用“多來米發梭拉西”清唱一遍，然後再用歌詞唱。
“這首歌可以，很符合我們欄目組要求。”
她臉上露出笑容，將稿紙摺疊好，準備放入斜挎小揹包。
“等等！”顧阻止道。
胡可停下動作，馬薇也奇怪這小傢伙又想幹嘛。
只見顧謙伸手從從胡可手裡奪回稿紙，然後開啟，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在稿紙空白地方寫上“顧海作品（顧謙代簽）”幾個字，又在旁邊寫上“簽收：”。
“胡可女士，也麻煩你籤個名！籤這裡。”顧謙把稿紙和鋼筆推過去。
胡可心中的怪異越發旺盛，心中對小孩子的刻板印象在動搖，隱隱有脫離掌控的趨勢，甚至有種感覺：這小孩該不會威脅到我孩子王的地位吧，他那麼聰明。
她接過筆，也在稿紙上自己的名字，故作不悅道：“這樣可以了吧？”
“我還需要拍照！”
顧謙拿出手機，開啟手機攝像頭，調整好角度拍了幾張，又覺得不放心，拿起稿紙，走到胡可旁邊。
他身材不高，站在和胡可坐著差不多，兩人捱得很近。
“胡可女士，我們一人捏住稿紙一遍……對，就這樣。馬薇姐姐，請幫我們拍幾張照片，把我們的手和稿紙，還有頭部都拍進去，字跡要清晰。”
馬薇對顧謙還是比較信任的，依言做了。
這時候的手機攝像頭還比怎麼行，馬薇調整好幾次才達到要求。
顧謙放開稿紙，退出一步，伸手道：“胡可女士，合作愉快。”
胡可面無表情和顧謙握手，撇撇嘴道：“還有什麼事嗎？”
顧謙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道：“胡可女士，請原諒剛才的舉動，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沒有辦法，現在外面的壞人太多，我一個小孩需要學會用法律保護自己，凡事都留個後手。”
“屁的法律手段，你少內涵我。我看你就是想和我合照，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過也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想和你合照，哼哼！”胡可擺起大姐姐的傲嬌勁。
顧謙咧嘴一笑，聳聳肩，表示“你高興就好”的勝利者表情。
“那麼胡可女士，我們接下來談一談我上節目當嘉賓的事情……”
“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讓你當節目嘉賓？”
胡可打斷他的話，笑呵呵道：“你看不出來嗎？我不喜歡你，願意和你合照都是看在工作的份上，想當嘉賓，你就……”
“我有另一首新歌！”
顧謙也打斷她的話，笑眯眯道：“我的新歌很好聽哦！而且能流行起來的那種。”
“新歌？真的假的？還能流行？”胡可有點懷疑。
顧謙拍拍胸脯保證，道：“當然是真的，比你逗小孩時‘孩真’。這首歌一出，不管幼兒園還是高中，還是成年老人，都會哼哼幾句。”
胡可表示自己又被內涵到，她逗小孩一直都是很認真，小孩子也喜歡，可總有些人說她太假，要麼就是演技太差，要麼就是不真心喜歡小孩，反正就說她的不是。
對此，她很不服氣。
經過鑑定，眼前這個小屁孩就是一個小黑粉，搞不好網上一些不好的留言，他就有份。
她眯起眼睛，不懷好意道：“你要是敢騙我，別怪我拖你老爸的工資。”
“隨便！也就萬把塊錢的事，灑灑水啦！”
顧謙一點都不受威脅，慢條斯理道：“倒是你，半路接手《智慧樹》欄目，評價好壞參半。這一檔欄目，哪怕你再努力，也不可能超過，這種情況下，所有的鍋都會扣在你身上。你想過後果沒有？別說央視要冷藏你，其它電視臺也不會要你，你今後每一天都揹著枷鎖走路，比新人還不如。”
這些話可捅到胡可的心窩，甚至比她預想的還嚴重。
她囁囁嚅嚅道：“你有辦法？”
說完她就罵自己，也是六神無主發了瘋，竟然向一個小孩問計。
誰知小孩真敢回答：“當然有辦法，我爸可是顧海。”
“什麼辦法？”胡可急忙道。
“今天你下了班，來我家工作室，到時候我們再聊聊人生。”
“現在不能說嗎？”
“不能！時間地點都不對！”
“你……”
“你還想不想聊人生？”
“我……”
“跪安吧！”
……
兩人鬥嘴的過程，馬薇全部看在眼裡，看著胡可氣呼呼離去，她心裡就吐槽。
果然，還是套路。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