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十的人了,彆扭扭捏捏的!”

江浸月被櫻桃一把推進了包廂內,正在把酒言歡的眾人都齊刷刷地抬頭張望。

目光雨點般落在女人臉上,她忙把頭扭向別處,渾身不自在。

“妹妹,這就是你那個設計師朋友啊,看人家搞藝術的,就是高冷。”

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站起來,往外跨了一步,站在了江浸月面前,剛伸手要拍她的肩,就被櫻桃攔了下來。

“哥,你說話不中聽,手怎麼也沒個輕重,我這姐妹最煩別人碰她。這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客人,可別剛進門,就給我嚇走了!”

江浸月被櫻桃護著,走到了裡面的一個空位,她趕緊坐下來,把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又是社恐發作的一天。

“月月,你再看看選單,有什麼愛吃的加兩個。”

“不用,一桌子菜,夠了。”

“哎,那我替你點吧,給我來一個清蒸鱸魚,再來一個雙椒杏鮑菇。菜都涼了,咱得吃點熱乎的,我哥請客,別跟他客氣。”

“妹子,哥就這性格,說話不多考慮,你別往心裡去。我叫孟佳,哥乾了這一杯,給你賠個不是。”

江浸月順著聲音望去,才看清剛才那擋在他面前男人的模樣。

大圓臉,大圓眼,嘴唇和耳垂都厚厚的,很是面善。

她抱歉地笑笑,“你好,我叫江浸月。”

“聽說你和我妹是大學同學?”

“嗯。”

“你是服裝設計師?真牛啊!”

“說不上,都是給人打工的。”

“哥,人家剛從上海調到北京,現在可是挑大樑的主設計師,厲害著呢。”

“哎,櫻桃,你看看人家,都一個大學畢業的,你現在就是個外貿跟單,你說你咋混成這樣!”

“哥,不是我混得差,是人家月月優秀,有天賦,我們那批同學,就數她發展得最好。”

“別找理由,你自己不行就是不行,啥也別說了,為你的不行,整一杯吧!”

孟佳不知從哪兒找到一個大杯子,把啤酒往桌沿上一磕,瓶蓋囂張地飛了出去。

隨著蓋子清脆的落地聲,啤酒綿密的泡沫也衝出了杯口,洶湧急促。

櫻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江浸月抬頭望著她,不知為何臉上一熱,抓起杯子想喝口水,卻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哥,酒我也喝了,咱倆得談正事了。”

“你說,哥有求必應。”

“月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倆上學時約好,要一起結婚,一起生娃。現在我馬上要嫁了,她連男朋友都沒。你搜羅蒐羅身邊的優質單身男性,給我們月月介紹介紹。”

“那你可找對人了,文化咱沒有,朋友多得是。在座的基本都有家有業了,哥馬上打電話給你搖人兒,叫幾個單身爺們過來!”

“不用了,真不用了。”

江浸月連忙擺手,尷尬得臉部僵硬,手腳冰涼。

“月月,你聽我的,咱們這歲數,得抓緊了。現在還能挑到好的,等35以後,二婚的都難找了!”

櫻桃邊說著,邊起身拿起桌對面的水壺,把空著的杯子倒滿。

坐立不安的心,又被這一杯水治癒了。

櫻桃雖然說話風風火火,辦事大大咧咧,但心卻出奇地細。

江浸月受不了她長槍短炮的語言攻擊,又離不開她體貼入微的日常關懷。

這友誼便不知不覺持續了10年。

“妹子,哥跟你說,女人不能太優秀,太優秀就得剩下。你談過戀愛沒有,有啥問題,哥給你指導指導,自己家人,絕對靠譜。”

“你可別耽誤人家小姑娘了,你自己結婚了嗎,還給別人指導,老孟你可真敢吹。”

一個男人站起來,把椅子上的外套搭在肩上,準備往外走。

又有三個男人也起了身,“老孟,我們有家的就先回了,改天再約!”

“走吧走吧,省的你們媳婦催,我不結婚,是因為不想結,哥要的就是自由!”

孟佳大手一揮,算是跟幾個朋友告了別。

見屋裡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江浸月才鬆了口氣,精神放鬆了,肚子也覺得餓了,她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菜,小口吃了起來。

一會要想個藉口,抓緊走,這當著一堆人的面“相親”,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分別。

雖然櫻桃是好意,她大哥也不壞,但這個場面,還是先溜為敬。

趁著兄妹倆互相飆酒,聊得火熱的空檔,江浸月吃了個八九分飽,要走的理由也打好了草稿。

她悄悄伸手,抓住了椅背上的大衣,剛要起身,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她不自覺地看向門口,怔愣在了原地。

是他嗎?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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