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正在思考要不要丟下面子去向溪泛舟道歉來幫他買些吃的回來,忽然門開了,雲遙看過去,竟是雨殤。她看見雲遙,高興地走過去,把手中提著的箱子開啟:“你肯定餓了吧?姐姐送走你之後就感覺好像有什麼忘掉了,回頭看到自已買的蛋糕才想起來你沒吃飯,哼哼,於是姐姐就過來給你送吃的。”

雲遙看著那個蛋糕,鬆了一口氣,並沒有奶油、巧克力之類的讓人甜到齁的東西,反而是添了些許水果,鮮紅與翠綠綴在棕色的蛋糕上,讓人感覺很有食慾。

“怎麼了嗎?不喜歡吃甜食嗎?”雨殤看雲遙的樣子,問道。

“沒有……”

“哦,你沒辦法吃欸,好吧,只能姐姐餵你吃了。”雨殤一如既往地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雲遙看著她那如月牙般彎曲的雙眼,心裡很是糾結:雨殤姐姐到底有沒有騙我?

“呼~還是說你不想吃蛋糕,想吃別的?比如想吃姐姐嗎?”雨殤忽然湊到雲遙耳旁,輕聲說道。

“沒…沒…沒有!”雲遙被嚇得一激靈,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哼哼,你現在的表情真是可愛。”雲遙忽然心忽然猛地一跳,“你剛剛看著很沒精神,怎麼了嗎?”雨殤輕撫著雲遙的臉,溫柔地問道。

“我…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你。”

“行啊,你問吧,我聽著呢。”雨殤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你是幹什麼的?”

“殺手。”雨殤給出了一個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答案。

“啊?你真的是?”雲遙沒想到她竟承認了。

“怎麼?猜到了?還是醫生把自已的想法跟你說了?哼哼。害怕嗎?擔心姐姐會害你?”

“沒有,只是……為什麼你要救我呢?”

“當時做完委託回來,正好遇見你了,便順手救下來了。”雲遙的心又猛地跳動了,他感覺很不對勁,為什麼最近心跳會這麼奇怪。

“那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姐姐都說過是因為一見鍾情啊,難道小云遙你不相信姐姐我了嗎?嗚嗚……好傷心。”雨殤低首蹙眉,作出悲傷之態,眼角的淚痣更是讓她有楚楚可憐之感,但云遙心臟更是猛跳。

“沒有,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謊言?知道嗎?小云遙,在變強的道路上,學會辨別謊言是必修課,但學會如何面對謊言也是很重要的。你的選擇是害怕,害怕會讓你亂了陣腳,漏洞百出,然後與你相關的事便會向壞的方向發展,所以優秀的殺手總是擅長製造恐懼。不對,跑題了,你的害怕甚至讓你不敢去辨別、去求證。”雨殤看著不知所措的雲遙,笑了笑,輕撫他的臉龐,“那就由姐姐我來自證吧。”

雨殤把蛋糕放在一旁的桌上,站起身說道:“先吃蛋糕吧,應該可以坐起來了吧?來,我扶著你”雲遙在雨殤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並在她的幫助下很快把蛋糕吃完了。酒足飯飽後的雲遙看著在收拾東西的雨殤想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呢?可是明明我跟她素不相識,她卻願意照顧我,她又是一個殺手…她是那種爛好人嗎?也並不像。那麼她對我的好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說的原因是一見鍾情……可……

“怎麼了?在想什麼?”雨殤的說話聲打斷了雲遙的思考,不知不覺她已經收拾好了,似乎打算離開了。

“沒有,你要走了嗎?”

“是啊,姐姐最近有不少任務,要出遠門,比較忙,大概要四五天。等你傷好了差不多就能回來。小云遙你好好養傷,傷好了之後姐姐就帶你出去玩吧。晚安。”說完雨殤俯下身吻了吻雲遙。起身後看著雲遙害羞的表情,笑道:“小云遙真是可愛。”說完,雲遙便覺得心好似被猛地一扯,但還是回答道:“雨殤姐姐你注意安全啊!”

“會的呢,再見。”雨殤走出了房間,只剩下雲遙一人,他無聊地躺在床上,不自覺地就閉上眼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時,雲遙聽到房間外傳來打砸和吵鬧的聲音,發生了什麼?雲遙睜開眼,感覺有些恍惚,又有些好奇,但是自已動不了,只能聽著。是幾個男人的辱罵聲,並沒有溪泛舟的聲音。她怎麼了?難道她不在?沒人管嗎?忽然聽那些粗魯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接著是溪泛舟的聲音:“我警告你們,不準靠近裡面,你們打砸搶掠外面我隨你們,裡面有我的病人!你們別想靠近!”然而緊接著便是摔倒聲以及很粗暴的咆哮聲:“滾開!誰知道你個婊子有沒有把值錢玩意藏裡面呢?”

溪泛舟怎麼了?外面怎麼了?被打劫了嗎?雲遙還在擔心著,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大漢蠻橫著進來了,他四處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房間比他的臉還乾淨,於是“嘖”了一下,罵道:“真tmd死窮鬼。喲,這tm還有病人?”他走近雲遙,打量了一番,笑罵道:“傻子,你還敢到這婊子這治療?不怕死啊?哈哈哈哈!”.

“你們幹什麼的?也不像打劫的啊?不能這麼亂打人啊!還有醫生她醫人有一套的!你怎麼血口噴人呢?”雲遙不滿地問道。

“吼喲?你這小逼崽子,不會喜歡這婊子吧?還替她說話?He tui”他一口痰吐向雲遙,雲遙閃躲不方便,被吐了一臉,“嘿嘿,你這個癱瘓的小子聽好了,爺tmd是那婊子的債主,星花城的老大李胡山,爺tmd是來收債的!”雲遙聽完後心裡一陣悸動。

“呵,老大親自來收債?搞笑,你頂多就一混混,被老大拉出去擋刀就是你最大的用處吧?”雲遙嘲諷道。

“嗯?你tm說什麼?”李胡山暴怒地抓住雲遙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說,那婊子把你給她的醫藥費藏哪了?說出來爺就不打你了。”

“什麼醫藥費?醫生她是免費替我治療的!”李胡山聽完後,把雲遙往床上狠狠一摔,雲遙只感覺背部又是一陣猛烈的疼痛。

“住手!別動我的病人!”溪泛舟衝進房間內,把李胡山從床邊推開,雲遙發現她原本白淨的臉上,身上有不少淤青,應該是被討債的人打的,這讓他感到憤憤不平,而溪泛舟這麼護住自已又讓他十分感動。

“tmd楊文你死了嗎?老子不是讓你看住她嗎?”李胡山咆哮著,並一下子把溪泛舟推倒在地,“你個婊子,給你臉了?艹,錢呢?”

“醫生?你沒事吧?你個王八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雲遙生氣地罵道。

“小逼崽子你閉嘴,等等。”李胡山似乎想到了什麼,蹲下來抓起溪泛舟的臉,端詳著,然後邪笑道:“嘿嘿,真沒辦法,只能拿你身體抵債了。”

“不要,放手!”溪泛舟掙扎著,但似乎把李胡山惹惱了,他起身又踹了溪泛舟幾腳,同時向外喊道:“楊文你tmd快拿條繩子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一個較瘦弱的男子,手上拿著一捆繩子,滿臉賠笑地說道:“老大,這娘們勁不小,剛剛小的被她推倒磕桌上昏過去了…”

“廢物,快去把她捆起來。”李胡山拍了一下楊文的腦門,楊文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然後把已經筋疲力盡的溪泛舟拖到邊上捆起來。

“你們要幹嘛,住手!”雲遙憤怒地咆哮道,若不是他現在身體癱瘓,真想上去跟眼前兩個混蛋拼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小子,喜歡這婊子是吧?等一下可別眨眼啊!”李胡山走到雲遙邊上,俯身看著他笑道:“氣嗎?不服嗎?哈哈哈,你有種恢復好然後起來把老子弄死啊!”

雲遙聽了這句話,怒髮衝冠,只感覺心似乎猛地一跳:“好!我這就起來把你弄死。”接著雲遙猛地起身,左手就如離弦的箭向李胡山的眼睛戳了過去,甚至連雲遙自已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手上多了一個熱乎的圓球,以及李胡山殺豬般的慘叫。緊接著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李胡山的肚子上。李胡山被打得猝不及防,連連後退,雲遙便撲過去,把李胡山撲倒,掄起拳頭便向他頭上招呼去,拳勢迅猛,如暴雨般落下,很快李胡山便面目全非了。

“艹…楊文!快!啊…”李胡山被打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但被嚇傻的楊文已經回過神了,他忙拿起手邊的凳子,朝準雲遙的腦袋直砸下去,但沒想到雲遙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向旁邊閃躲開,凳子砸在了李胡山的身上,他痛得大叫起來:“啊!楊文!你tm!”

“老大!我…我不是…”楊文還沒來得及說完,雲遙已經一拳打過來,勁道之猛,出乎雲遙的意料,楊文直接誇張地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我力氣這麼大嗎?雲遙感到很驚訝,但接著又傳來腳步聲,雲遙出門一看,見兩個人正呆呆地站在屋內,手裡拿著裝東西的袋子。

“你們也是一起來討債的嗎?去死吧!”

倆人對視一眼,猛地向外跑去,雲遙跟著追出去,但倆人已經分頭跑遠了,雲遙罵了句:“只會逃跑的狗東西,跑的真快。”然後回到房間內。

進房間看到李胡山正打算爬起來,於是又給他狠狠地來上幾腳。李胡山被踩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抱著頭,連連哭喊:“英雄!別打了!別打了!”

“你外面的狗腿子拋下你跑了,呵。”

”可惡的……哎呦!別打了!”

“還討不討債了?”雲遙又踹了幾腳。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身上有多少錢?”

“啊!這些!”李胡山顫顫巍巍地把錢包從兜裡拿出來,放在地上。

“還有其他人會來嗎?”雲遙把錢包拿了起來,開啟看了看,有幾枚青白色的有光澤的鑄幣。

“我不知道!今晚應該就我們幾個來了,以後我也不知道。”

“她的欠債是怎麼回事?”

“那是她外逃的父親向我們借的高利貸,我們以前都不是這樣討債的,但是這次是老大說讓我們借討債的名義把她帶走,其他我都不知道了!”

“帶上外面這個人趕緊滾!”

李胡山拖著昏迷的楊文逃走了。雲遙走到溪泛舟身旁,蹲下為她鬆了綁,看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心疼地問道:“醫生,我先扶你到床上吧。”

“你醒了?睡了一整天怎麼一下子就能動了?按我的估計,你至少還要三天才能勉強下床走動啊!”溪泛舟問道。

“我睡了一整天嗎?額…你的技術好!小心點。”雲遙溫柔地將溪泛舟抱起,跟意料之中的一樣輕,接著緩緩地放在床上,隨後問道:“醫生,要我幫你處理傷口什麼的嗎?要用什麼?”

“你的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至少問題沒你的大。”

“好吧。沒想到我要被病人治療了呢。你找一下一個紅色瓶子、一個綠色瓶子和一捆畫了紅線的白色繃帶,剩下的我自已來就好了,我有其他事麻煩你。”

“行。”雲遙很快從一片狼藉中找到這幾樣意外儲存完好的東西,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溪泛舟拿過紅色瓶子然後邊塗藥膏邊說道:“我弟弟還沒回來…嘖…這小兔崽子…他現在應該在富人區那邊去找我朋友求助了,你出門後右轉一直走,感到周圍建築有明顯變化就知道是富人區了,你差不多可以在附近找到一座很大的莊園的建築,不對,那邊都是大大小小的莊園……額,你找一座門口有藍色的郵箱的建築,他應該在那。我弟弟名字是溪瀟霖,大概十來歲,大概到你胸口高,頭髮…不長不短,衣服應該沒什麼特徵,麻煩了。”

“怎麼讓你弟弟相信我啊?”雲遙問道。

“額,我想想,就說‘你姐要請你吃藥膏’。”

“啊?什麼奇怪的接頭暗號啊?”

“他聽得懂就好了,放心吧。”

“行吧。”雲遙把房間門帶上走了出去,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嘆了口氣,來到街上,看熱鬧的人們似乎已經散了,人們似乎都自顧自地行動著,完全沒人關心溪泛舟家裡的事。

為什麼沒人在意這裡的事啊?雲遙不解地看著四周的人,四周的人則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忽然雲遙感覺背上捱了重重一棍,他轉身並迅速拉開身位,卻發現是一個老太太,正舉著她的柺杖衝他生氣:“你…咳咳…你個…咳咳王八蛋!敢對小舟下手?!咳咳…”

雲遙感到心裡一陣悸動,趕忙解釋道:“老太太,你搞錯了!我是幫她的!那些壞東西已經被我趕跑了!”雲遙見她是來幫溪泛舟的,也不跟她多計較什麼了,“她現在在房間裡,請您去看看她,我還得去找她弟弟,先走了。”說完就向溪泛舟指的方向跑去。

周圍矮小的建築逐漸消失,直到到了如分界線般的一條寬闊的十字路口,街對面是燈火通明,與這邊形成對比的氣派建築,還有些巡邏的極穹衛。雲遙嘆了口氣,吐槽道:“真是處處存在階級差異啊。”

與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人們擦身而過,雲遙四處張望,忽然發現一個衣著與附近人們格格不入的小男孩,被三個態度很差的極穹衛和一位婦人圍著,小男孩身旁還站著一個同樣一臉焦急的男子,那個看著比雲遙大一些的男子正與那個極穹衛爭吵著,他那面紅耳赤的樣子加上他那看著儒雅溫潤的打扮,讓雲遙想到“秀才遇上兵”的既視感。他走過去問道:“溪瀟霖,你是溪瀟霖嗎?”

那男子和小男孩一起轉過頭看向雲遙,小男孩回答道:“我是溪瀟霖,你是誰?”

“你姐姐讓我來找你的,她說要請你吃藥膏。”

“啊?!慘了!”溪瀟霖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但又擔心地問道:“我姐姐沒事嗎?”

“受了些皮外傷,但還好,就是你們家被砸了。”

“瀟霖,你別擔心,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那男子拍了拍溪瀟霖的肩膀,寬慰道。

“難道你就是溪醫生的朋友?”雲遙向那男子問道。

“在下文遊,說來慚愧,明明瀟霖很早就來找我了,但我未能及時去幫忙。”文遊低下頭慚愧地說道。

雲遙並沒有在意文遊,但他看到極穹衛與那婦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那婦女嘆了口氣,然後作出無奈狀說道:“罷了,我沒興趣在這糾纏下去了,那錢包就不要了,長官,我不報案了。”雲遙感到心裡一陣抽動。

“是嗎?女士,行吧。”那三位極穹衛轉身就走,那婦女也自顧自地走開了。

“哎…”文遊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溪瀟霖的頭,說道:“走吧,趕緊去看你姐姐吧。”接著看向雲遙問道:“敢問兄臺大名?”

“雲遙,你們先走吧,我想去看看那幾個人會在哪會合,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雲兄弟,罷了,別去,其實幕後黑手是誰,我們都知道,你跟去查不到什麼的,請跟我們走吧。”雲遙點點頭,跟著他們兩人向溪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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