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醒醒……”

雲遙再睜眼時,雨殤正站在他身旁,輕聲喚著他。我怎麼睡著了?頭有些昏……雲遙看向雨殤,她身後站著…欸?什麼東西?為什麼她帶來了一個女僕?那女僕長很是清秀,給人感覺如水中清蓮,穿著女僕裝又添幾分賢惠溫婉,但與唯獨她的表情,宛若一灘死水。

“醒了嗎?這是溪泛舟醫生。泛舟醫生,麻煩你幫他看看吧。”雨殤介紹道。

“我看看。”溪泛舟走近打算檢查。

“等等等等,不是,我沒有惡意,只是,你真是醫生嗎?”雲遙難以將眼前這個人跟醫生聯絡起來。

“不是。”聽到這,雲遙只覺得心似乎猛地跳了一下,“我是附近的歡飲餐館打工的服務生。”溪泛舟一邊毫無情感地回答,一邊在施放法術,青色的陣法在她手中顯現,發出的青光隨著她手的移動而掃過雲遙身體。

“雨殤?她真的靠譜嗎?”雲遙擔心地問道。

“相信姐姐的眼光,她也治過我幾次,放心吧。”

“關鍵是你沒得選,你現在根本沒辦法動吧?”溪泛舟收起了法陣,“輕微的燒傷,敷點藥就好了;脊椎部分碎裂,嘖,麻煩。不過運氣挺好,至少不是粉碎什麼的,不然就難整了。”

“多久能治好?需要我準備什麼嗎?”雨殤關切地問道。

“只需要讓他到我那邊。這裡不適合我治療和他的恢復,我得幫他持續治療一段時間,到你這走來走去太麻煩了,而且你這裡也沒有製藥的裝置。”溪泛舟冷淡地看著雨殤。

“好吧,勞煩你了,泛舟醫生。請問大概花多少時間能治好呢?”

“5天,一定可以治好。”溪泛舟篤定的說道,然後離開了,似乎是去拿運走雲遙的工具了,房間內只剩下雨殤和雲遙。雨殤走到床邊,摸了摸雲遙的腦袋,“到醫生那可別幹壞事哦。”

“怎麼會?”雲遙反駁道。

“欸!你用了毛巾嗎?哼哼…這是姐姐平時沐浴時用來擦身體的呢!”

“什…什麼?”雲遙大驚失色。

“哼哼~”看著雲遙吃驚的樣子,雨殤似乎很是開心。

“雨殤姐姐,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雲遙決定弄清楚他的困惑。

“說吧。”雨殤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問問題。

“你為什麼要救我,還要這樣照顧我,幫我找醫生?”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是因為姐姐喜歡你呀!”

“啊?”聽到這個回答,雲遙只覺得心臟猛烈地抽動了一下,這就是所謂愛情的感覺嗎?雲遙不知道。他看著雨殤,她臉上仍是平時那種像在挑逗人的那種笑容,讓雲遙感覺她在開玩笑。“別開玩笑了,雨殤姐姐,我…”

“姐姐我沒開玩笑哦!”

“怎麼會?那你說為什麼?”雲遙感覺心又猛烈地躍動了一下。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雨殤給出了個雲遙覺得很扯的回答。

“我不相信,哪有……”

“姐姐我原本也不相信的。”雨殤湊近雲遙,輕輕地攬住他,將他微微扶起。

除了家人以外,雲遙是頭一次跟異性湊這麼近,他與她的鼻子已經碰到了一起,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這讓雲遙想起了他向他的初戀告白的那天,當時也有這種香味,應該是來自附近藍色的花,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那藍色的花印象很深刻,大概是因為那片花田是他找了很久的心目中浪漫的地方。

“但這個世界總有許多你不敢相信的事情會發生。”雲遙的思緒被雨殤的話語拉回來了,他看著雨殤,她的眼中還是帶有那股不可言狀的笑意,讓雲遙猜不透。

“可是…”雲遙話還沒說出口,但雨殤已經吻了上去。柔軟的觸感從唇處傳來,那一刻雲遙感覺大腦宕機了。直到雨殤輕聲喚著他,他才回過神,但唇齒間仍留著香味。

“小弟弟,願意跟姐姐在一起嗎?”

雲遙愣了愣,這一瞬,他腦中冒出了很多想法:她好像是認真的,她喜歡我!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我…我只是個廢物…”雲遙回答著,同時耳邊似乎傳來了尖銳刺耳的嘲笑聲,“我…”

“噓——”雨殤用手指點了點雲遙的腦袋,打斷了他說話,眉頭微微皺起,“小弟弟,你不能這麼說你自已!沒有人天生什麼都會,人是要慢慢成長的。姐姐我呀,願意陪你。”

雲遙心臟猛跳了一下,這是愛情的感覺吧?他紅著臉,不敢看著雨殤,回答道:“好……”

“哼哼,小弟弟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再說一遍,說清楚點。”雨殤笑著說道。

“啊?!”雲遙心臟又猛跳了一下,經過一會的思想準備後,他鼓足勇氣說道:“雨殤姐姐,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變強到能照顧你,保護你!”

“先養好傷吧。”溪泛舟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啊!!!你為什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雲遙大驚道。

“我不在這誰來治你?”溪泛舟抓著什麼東西走近,“什麼時候來的話,大概是你像個小屁孩樣在那給自已鼓勁的時候吧。呵呵,幾歲了?還純情少男啊?”

“什麼意思啊?”雲遙不滿地反問道。

“沒什麼,你還得謝我呢!但凡我早點出聲打斷了你,你一定連給人家答覆都做不到。”

雲遙還想反駁,但仔細一想,好像溪泛舟好像也沒說錯,於是閉上了嘴。

“醫生你別再打趣他了。接下來幾天還得麻煩你幫他治療,我有時間也會過去照顧他的。對了,你看看這些錢夠付醫藥費了吧?”雨殤提著一個袋子遞給溪泛舟。

雲遙心想:那袋子看著鼓鼓的,應該是錢吧,看樣子還不少。沒想到雨殤姐姐為我破費這麼多!好感動!

溪泛舟接過袋子,掂了掂,似乎被錢的數量驚到了,她拿著錢袋子愣在了原地,然後開啟錢袋子看了看,又拿出她自已錢的袋子對比了一下,發現無論是體型還是質量都遠不如剛拿到手的錢袋子,她難以置信地顫抖著,看向雨殤。雨殤笑眯眯地看著她。溪泛舟恢復原本的面無表情,向雨殤豎了個大拇指,接著把自已的錢袋子裝進大錢袋內,然後又從袋子裡拿出一顆球。

“啊?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啊?”雲遙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上紅下白的經典配色,中間一條黑線將紅白分割,在黑線的正中間又是一個圓形的按鈕。“不是,這tm不怕告侵權什麼的嗎?不對,這個世界好像也不知道某某夢是什麼吧?淦!這tm就是緣分嗎?”

“你嘀咕什麼呢?”溪泛舟邊擺弄著球,邊問道。

“沒什麼,他鄉遇故知,有點激動了。”雲遙回答道。

“莫名其妙。躺好別亂動,別有什麼抗拒的想法,安心等就好了。”

“啊?你要幹嘛?”雲遙不明所以。

雲遙看著溪泛舟將球扔出,然後球停在自已上方,對半開啟了,發出白色的光,接著一股很弱的力將自已裹住了,原本眼前的房間、雨殤的笑臉和溪泛舟一臉面無表情都消失了。“發生了什麼?我在哪?雨殤姐姐?溪泛舟?人呢?”雲遙喊了一會,並沒有得到回應,但想到剛剛溪泛舟跟他說過的,於是便安靜地等著。不知道過去多久,忽然感覺身邊的那股微弱的力量消失了,自已居然已經躺在另一個房間了。一個比較簡陋但很整潔的房間,陽光透過窗灑在雲遙身上,讓他感覺很暖和。溪泛舟正在旁邊的桌子搗鼓什麼。

“醫生?剛剛發生了什麼?

“還能說話啊?看樣子運輸球基本上沒有安全問題了。”溪泛舟像在跟雲遙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運輸球是什麼?”

“是我造出來為了安全運輸受傷的人用的。”

“你造出來的?我很好奇你是這麼設計的想法或者靈感是怎麼來的?”雲遙看著桌上的球,滿是好奇。

“說難也不難,把球對準你就可以收納到這個施加了空間法術的球裡。但說簡單其實也很難,首先要給這個球施加法術,說實話耗掉的法力真不少,然後還要保證你不會亂動,因為這個球能承受的最大法力不能把你囚禁在裡面,你稍有掙扎就會直接破了法術,然後掉出來。”溪泛舟居然很認真的給雲遙講解起來。

“不是不是,你這說的我也聽不懂啊,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個紅白相間的球的形象?”

“怎麼?感覺很醜嗎?”溪泛舟冷冷地看了雲遙一眼,反問道。

“怎麼會?我感覺挺好看的。”雲遙趕忙解釋。-

“哦?我感覺很醜,我還以為你會有更好的眼光呢,沒想到……這個球的材料是白雲金屬,原本就是白色的,但我弟想要塗成紅色,於是我就選擇了個折中的方法。”

“好吧……”

沉默了以後,雲遙看溪泛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是在思考,忽然她開口道:“你還真是純情小男孩,居然會被雨殤騙。”

“啊?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雲遙感覺她似乎是在侮辱自已和雨殤,但還是先確認一遍。

“字面意思啊,結論和論據。”溪泛舟說完就走出了房間,留下雲遙一個人混亂了一下。雲遙反應過來,生氣地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過來!說清楚!”

溪泛舟端著她快調製好的藥膏,走回房間,看著因為生氣而掙扎著想起來討說法的雲遙,冷冷地說道:“你再動幾下說不定就真終身癱瘓了,安靜的點。”

聽到這話,雲遙也老實了點,不敢再亂動,但依然生氣地質問:“你最好說清楚,不然…不然……”

“不然什麼?”

“不然我拒絕接受治療。”雲遙這句話說出口後,他自已都覺得自已跟個腦癱一樣。

“好冷的笑話,這對我有什麼危害嗎?”溪泛舟似乎都忍不住輕蔑地笑了一下。

“額…讓你名聲變差!沒人敢再來醫治!”

“呵呵,我甚至都高估你的智商了。這就是所謂殺敵一千自損一萬嗎?我本來也不是醫生,隨你唄。”聽到這句話,雲遙感覺心裡“咯噔”了一下。溪泛舟露出一絲嘲笑,“不過就你表現還敢稱喜歡她,甚至還覺得她真的會喜歡你?你甚至連自愛都做不到,像個小屁孩一樣吵鬧,不會去認真思考一下。呵呵,給你一點好好冷靜一下,希望等一下我不會再看到笑話。”說完,溪泛舟又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雲遙一人,他不知道如何反駁溪泛舟,只能呆呆地躺著,望著天花板。在淡淡的草藥香中,雲遙思考了一下:確實,雨殤姐姐說的什麼“一見鍾情”真的可能嗎?為什麼是我呢?還有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不行不行,越想越混亂……可是……

“別想了,我已經把藥準備好了,要開始治療了。”溪泛舟的聲音傳來。雲遙看向溪泛舟,她正端著一個盆子,站在床邊。

“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雲遙問道。

“你問吧,別耽誤我治病就好了。配合我翻身。”溪泛舟小心翼翼地托住雲遙的身子,將他翻了過來。

“雨殤姐姐她是什麼身份啊?”

“她?我不知道,我感覺像殺手或者僱傭兵。”溪泛舟將特製的藥膏輕輕擦在雲遙背上,“疼嗎?”

“不疼。”雲遙感覺背部逐漸暖和起來,讓人放鬆。“為什麼覺得她是殺手?”雲遙雖然這麼問了,但其實他也覺得溪泛舟猜的有道理,畢竟他見過雨殤的身手。

“她找我治療過幾次,都是一些刀劍傷,當然也有法術傷,總之,絕對不是普通人日常生活中會留下的傷口。”

“是嗎?那也不能說明她是壞人什麼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壞人了?為什麼總是喜歡把別人的話曲解出其他意思呢?”

“那你……”雲遙還想繼續問,溪泛舟出聲打斷了他:“安靜。”雲遙暫時噤了聲,只感覺有一雙略感粗糙的手在幫他按摩,覆蓋在背部表層的溫暖從肌膚慢慢滲透進身體裡、骨髓裡,讓雲遙感覺一陣舒暢。

過了一會,只聽溪泛舟長舒一口氣說道:“好了,感覺怎麼樣?”

雲遙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具體也說不出來…只感覺整個背沒那麼難受了”

“呼—那就好,你現在應該可以靠自已翻身什麼的了,但最好還少動。我來幫你翻過來吧,這樣臉向下躺著不好。”說著,溪泛舟又托住了雲遙身體的一邊。

雲遙順著溪泛舟的力翻了回去,一滴豆大的汗滴在雲遙臉上,他才發現溪泛舟已是滿頭大汗,略顯疲態。“你還好嗎?醫生?”

“我沒事,法力一次性用太多罷了,呼—以後還得多練習啊。你還有什麼問題接著問。”溪泛舟在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行吧。那你對雨殤姐姐是什麼感覺呢?”

“我只是覺得她並不是真心喜歡你,像在騙你。然後進而推斷出她可能是壞人。”

“啊?原因呢?還有,你不是說你沒說過她是壞人嗎?”

“我沒說過她人品差≠我不覺得她是壞人,行嗎?”聽到這,雲遙在心裡吐槽道:好好好,這裡也有不等式是吧?“我這麼覺得的原因就是直覺。”

“啊?什麼鬼?”雲遙覺得溪泛舟像在拿他尋開心,“就憑直覺?某種程度上說,一見鍾情也是直覺的一種吧?那為什麼你的直覺就會對而她的一見鍾情就不可能呢?”

“冷靜點……”

“停停停,別說了,行吧?我沒心情去思考這些東西了。”雲遙生氣地說道,然後翻過身,不再吭聲。溪泛舟看著雲遙,嘆了口氣,說道:“晚飯要吃什麼?我幫你帶?”

溪泛舟等了一會,並沒有等到雲遙的回答,於是便走開了。雲遙聽著溪泛舟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有點後悔剛剛用那種態度對她,雖然她說道那些話確實很讓人惱怒,但她也是在努力幫自已療傷的。不對不對,她也就是收錢辦事罷了,畢竟雨殤姐姐給了她那麼多錢。不過真正讓雲遙後悔的原因是他現在挺餓的。哎,自已就是隻死鴨子,只有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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