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亓看著陳縣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副滑稽的模樣十分可笑,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好啊!那就麻煩陳大人給我們展示一下,您這位青天大老爺究竟是如何神機妙算、準確無誤地將這兇手捉拿歸案的吧!\"沈鬱亓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背過手去,衝站在一旁焦急萬分的王家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面對沈鬱亓言語中的冷嘲熱諷,陳縣令並未加以理睬,而是猛地一拍驚堂木,高聲喊道:\"來人啊!把罪犯帶上堂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響徹整個大堂。緊接著,一名身著粗糙麻布衣裳、赤著雙腳但臉色卻異常平靜的女子被幾名捕快押解進了堂內。

眾人的視線隨著罪犯入門一直到走到堂中央也沒移開。罪犯散落的髮絲隱約遮住了面貌。

“阿雪!竟然是你?”王景雙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情緒。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見到自已曾經的摯友——杜雪。

時光荏苒,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年少時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彷彿還歷歷在目。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讓人感慨萬分。

想當年,王景雙和杜雪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兩人親密無間、無話不談。即使後來各自嫁作人婦,她們之間的友誼依然堅如磐石,從未有過絲毫動搖。只可惜命運弄人,由於杜雪的夫家和王景雙的孃家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糾葛,導致兩人漸行漸遠,最終斷了聯絡。對於這段逝去的友情,王景雙始終心懷惋惜和不捨。

如今重逢,王景雙眼眶溼潤,喉嚨哽塞,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不明白杜雪為何成了「兇手」在這裡審判。

而對面的杜雪卻不敢面對王景雙。垂著眸子看向腳尖,抿了抿乾燥起皮的嘴唇。

事情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隔斷凡界與修真界的是蓬古山脈,王家的蘋果園是種在山脈其中一段的山腰上的,每日都要去爬到更高的地方取取山頂上融化的雪水澆樹。

別的果農並不會如此費時費力,所以王家那長出來的果子靈氣比其他人家的靈氣濃郁的不止一點頗受眾仙門的人喜愛。

即便如此同村的人也沒有嫉妒的畢竟大家種的東西都不一樣。平靜的日子過久了總有那麼幾個人非要搞事情。杜雪的夫家是外來戶,並非本村人。她的丈夫名叫唐世文來到邯谷村後發現王家的生意是真的好便動了想法模仿。

起初是分走了一些買賣但是唐世文好吃懶做慣了,哪能天天上山挑水澆樹。時間久了果子比王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仙門的人也不是傻子,這虧了本唐世文受不了半夜偷偷去把王家的果樹燒了。

還好王景龍在值夜,抓住了放完火逃跑的唐世文並及時撲滅損失也不大可惜燒傷了一個王家僱的老農沒治好死了。按律這唐世文放火造成他人死亡應當秋後問斬的。

杜雪剛生完孩子沒幾個月這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便去求王景雙放他們一馬,他們一定就此離開邯谷村再也不回來。可涉及人命王景雙回家為好姐妹說情也是沒用的。從此就漸漸沒了來往。

思緒翻回王景雙看著杜雪,對方沒有因為她的問題偏頭看她一眼。

她顫抖著聲音“阿雪,我知道你怨我沒救你家男人。可是人命關天這也不是我們家就能做主的事情。你想想小光,他剛會說話的時候也叫過你雪姑姑啊你怎麼忍心讓他蒙冤而死!杜雪!你怎麼忍心啊!”

王景雙越說越激動忍不住上去想抓住杜雪的肩膀問問她到底為什麼,卻被家人死死按住。

杜雪的頭深深的低下去,偏過頭不敢面對王景雙。

“小光沒有娘,剛會走路的時候你每次來都要你抱再大一點的時候看別的孩子都有孃親天天在家哭著要娘。”

杜雪聽王靜雙說到這閉上眼睛捂著耳朵“你閉嘴!你閉嘴!”

“我偏要說,他天天哭著要找孃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你說他雖然沒有孃親但是有雪姑姑啊,雪姑姑會像孃親一樣保護小光的。你就這麼保護的?”王景雙目眥欲裂嘶吼著破了音。

眼見杜氏的情緒要受影響陳縣令趕快拍響驚堂木。

“肅靜!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罪婦杜氏殺害王小光你可知罪!”

杜雪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下。“小民知罪。”

沈鬱亓看著這一場戲開口說道“你說是杜氏殺了小光,那麼你解釋這把鐵鏟,這可是在張家的倉庫裡發現的。”

沈鬱亓一揮手一顆留影石漂浮在空中,將沈鬱亓昨日如何把鐵鏟從張金寶家帶走的完完全全放映出來。

十分可惜的是她只錄下了去倉庫找到鐵鏟的景象,後面張老爺進倉庫找鐵鏟她躲的太倉促就沒錄下來。

陳縣令用手捋了幾下小鬍子“杜氏,說說吧坦白你的作案過程吧。”

杜雪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七日之前我在田埂上看到張老爺和李大春馬天元家的孩子在互相玩耍,輪流騎在對方身上。一開始我沒有想別的告訴他們田埂上危險去一邊玩去。

半個時辰之後我路過張家那片地,發現他們竟去了那三個孩子先回家吃飯了小光最後走的。我一時鬼迷心竅想著綁了小光威脅王家人從輕處罰我家相公。可是沒綁好讓小光跑了我一時情急抓起手邊的鐵鏟拍在小光的後腦勺。

當時小光毫無徵兆地倒在地上,身體冰冷僵硬。我驚慌失措地伸出手,試探性地觸控他的鼻子,卻驚覺那裡已經沒有絲毫氣息!恐懼瞬間淹沒了我,讓我渾身顫抖不止。慌亂之中,我決定趁著夜色將小光埋葬在張家的地裡,並拿起一旁的鐵鏟,狠狠地在他臉上戳了幾下,希望這樣能掩蓋我所犯下的罪行。”

\"那鐵鏟怎麼會在張家的倉庫出現!\" 沈鬱亓的帶聲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和嚴厲寒氣森森地質問。

杜雪低頭不語,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她哽咽著解釋道:\"我男人因為犯了事被關進了大牢裡,家裡失去了經濟來源。無奈之下,我只能去張家做些洗衣的活兒來賺取微薄的收入。那時,我趁人不備將鐵鏟偷偷放進了倉庫……\"

“阿雪!你是他的雪姑姑啊!”王景雙悲嚎一聲。被陳縣令以破壞公堂秩序叫人帶到一邊。

杜雪梗著脖子閉目不語。

王景雙在一旁喃喃自語,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悲痛:”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你怎麼捨得!小光死也死的不明白你怎麼捨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杜雪行為的失望和譴責。

而杜雪則繼續默默哭泣,似乎已無力再為自已辯解什麼。整個場面一片死寂,只有杜雪的抽泣聲在空氣中迴盪。

“你可知殺人乃是重罪,按照本朝律例應當判處斬首之刑,並將屍首示眾於市井之中。究竟是何原因令你寧願捨棄性命,也要承認這項罪名呢?要知道,如果你作偽證,只需承受杖責二十大板,然後被監禁一個月便可了事。你可想清楚了。斬首後別人答應你的事可還算數也未可知啊。”祁夜瑾的聲音驟然響起,聲音輕柔語氣帶著誘

此時此刻,堂上的陳縣令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他方才注意到這個人走進大堂時,只見其身著一襲樸素低調的衣裳,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帷帽,原本並未覺得此人有何特別之處。然而,如今對方竟對律法如此熟悉,這著實令陳縣令感到有些驚訝。

看身形還有一絲熟悉……此時陳縣令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不會的不會的……他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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