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美人的孩子沒了!

是一個已經成了型的男胎!

兩則重磅訊息如同冬日裡的冷風般地迅速傳遍宮裡的每一個角落,聽到的人無不打個寒戰,生怕殃及到自已身上來。

各宮反應不一,有的竊喜,有的暗悲,有的不屑一顧,各色各樣,品類齊全。

畢竟,見不到榮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好的人早已不是一個兩個了。

朱景添雷霆震怒,下令徹查此事,查出來了是誰幹的,絕不姑息。

哭得梨花帶雨的榮美人依偎在朱景添懷裡,髮髻凌亂,臉色慘白,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邊哭著邊像只幼貓似的嗚咽著,叫人看見了好不心疼。

宮裡的御醫已經全部被派去榮美人身邊了,儘管如此,她的孩子依舊沒有保住。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皇后叫過去問話,以陳窈眠一行人為主。

鳳儀宮內,所有的侍從都默默低著頭,安靜地充當背景板。

朱景添還在安撫著受的驚嚇的榮美人,暫時沒有得出空來過來,派小太監傳了訊息說隨後就到。

“孩子,別怕,告訴我,當時你看見了什麼?”

李枝和滿臉慈愛地蹲下身子,輕聲詢問著雙目微微失焦、還沒有緩過來的陳窈眠。

同樣站在一側的元棠憂心忡忡地和旁邊的陳瑤玉相互遞了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意外不能再意外的資訊。

當時在場的有那麼多人,皇后怎麼又單獨問一個才六歲的孩子呢?

剛才的發生的一切,可真的是讓人畢生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顯而易見,陳瑤玉也是這樣的想法,剛才的一幕,著實也突破了她的預料。

“我、我看見,”

陳窈眠看了看李枝和期待著的目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又抬頭看元棠,得到示意後才繼續開口。

“我看見一隻白貓,”

本來元棠和陳瑤玉聊了好一會,陳瑤玉主動說去御花園裡轉轉吧,陳窈眠這才跟著一塊出去的。

正當陳窈眠好奇地朝四周看來看去時,看到的都是無聊的不能再無聊的花花草草時,她更加地失望了。

陳窈眠不喜歡花花草草,可陳瑤玉喜歡,而且喜歡的緊。

但是如果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時,即使再喜歡,心裡一定還是會很不開心吧。

就像陳窈眠雖然喜歡糖葫蘆,可如果每天都能吃到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像最開始的那樣每天都盼著吃糖葫蘆了。

雖然元棠壓根不會允許她每天都吃到糖葫蘆。

陳窈眠又看了看身邊親暱地挽著元棠的胳膊,邊聊著天,邊對經過的花花草草指指點點。

“娘,你瞧,這都是藩國進貢來的奇花異草,連在冬日也能綻放呢,是不是很有意思。”

陳瑤玉像個從來沒見過這般奇景的小女孩一樣,興奮地指著每一樣品類的植物孜孜不倦地向元棠介紹著。

沁珂和陳窈眠走在二人一側,願澄和洛黛兩人在後面幾步的距離跟著。

洛黛礙於身旁有人,努力剋制著眼神不往前面瞟。

可早早就緊盯住她的願澄發現洛黛好幾次眼神都落在陳瑤玉的衣裙上,即使再怎麼假裝鎮定也還是露出幾分心虛來。

倒是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願澄在心裡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不想打草驚蛇,一舉揪出幕後之人,單是她就不會允許洛黛這個禍害留在小姐身邊。

明明阿姐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陳窈眠卻覺得她是在裝笑,阿姐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呢,肯定為了讓娘覺得她過得很好才這樣展示的吧。

陳瑤玉在府裡時,總唸叨著陳窈眠還小,什麼都不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了,但凡自已在乎的人有一點悲傷的情緒出現,立馬就會比旁人更先察感知到。

明明阿姐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卻整日裡擺出一副大人般穩重老實的樣子,無論陳窈眠怎麼辯解都不會相信。

正當陳窈眠垂頭喪氣時,眼尖的沁珂注意到了,正欲開口時,

一個宮妃打扮的女子徑直和她們一行人撞上了。

雖說是寒冷的嚴冬,每個人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裝,包括這位女子。

可即使再寬鬆的冬裝也掩蓋不住女子此時隆起的孕肚,再瞧她身後跟著一大幫宮人,再結合先前宮裡傳出的訊息。

陳窈眠眼前這位,不出意外就是最近神眷正濃,又有幸懷有皇嗣的榮美人了。

榮美人扶著肚子,神色倨傲,連頭上的步搖都微微朝著天,顯示出主人的高傲來。

兩波人既然遇著了,加上也素不相識,榮美人怎樣陳瑤玉現在也並不想理會,想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去。

榮美人身旁跟著的宮人懷裡抱著一隻白貓,此時正懶洋洋地縮在宮人懷裡睡著懶覺。

此時兩波人差著兩三步的距離,很近很近。

陳窈眠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空氣中隱隱約約傳多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旁人是察覺不出來的,只是陳窈眠嗅覺格外靈敏這才注意到了。

她輕輕地拽住身邊元棠的衣袖,正準備開口。

榮美人那宮人懷裡抱著的白貓突然像發瘋似的叫了出來,渾身的毛炸起,聲音悽慘,一下子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白貓不知突然怎麼了,一下子蹦了出來,”陳窈眠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不免有些後怕。

“然後榮娘娘就被撲到了,血流了一地。”

榮美人離得最近,首當其衝地受到了傷害。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大片大片的刺目的鮮血已經從榮美人的身下流出了。

她旁邊候著的宮人有的手忙腳亂地去扶,有的著急忙慌地去叫太醫,個個都是嚇毀了的樣子,生怕自已的腦袋待會就和自已分家了。

“接著是洛黛姐姐,那貓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臉上抓了好幾道血痕。”

然後洛黛就驚叫一聲,暈在了地上,被太醫院的人抬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那貓明明離最前邊的榮美人那一側的陳瑤玉或者元棠最近,可卻直愣愣地精準撲到後面的洛黛身上,原本是要撓她的衣裙,見撓不破,這才轉移陣地去抓她的臉。

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你瞧瞧除了洛黛,那貓誰也不抓。

抓完洛黛後那貓就一溜煙跑沒了。

李枝和在旁聚精會神地聽著陳窈眠的話,滿臉的驚詫,眼角的魚尾似的紋路也堆疊在一起。

儘管再不想承認,隨著歲月的流逝,李枝和已經年老色衰了。

年老而色衰,色衰而愛馳,此言真真盡也。

再加上這些年源源不斷的美人流水似的抬進後宮,她這個皇后,多少當得有點有名無實了。

連皇上朱景添也只有初一十五的時候才會不情不願地來她宮裡坐上一坐。

年少時的情誼終還是變成了一盤吃膩了的糕點,縱使裝的再好吃,也不會引得人屈尊降貴來吃一口。

再者肯讓你這盤糕點擺在桌上就是人家的恩賜了,又哪裡談得上好吃不好吃之類的呢。

儘管早有預見,可真正走到今天這一步時,李枝和的內心還是充滿了無邊的荒涼。

像是久涸的野地,即使早已經長年累月地不下雨了,可心裡卻還總是盼望著老天能夠降下奇蹟。

陳窈眠盡力讓自已的講述說得沒有那麼流暢,顯出自已是個記憶力不好的笨笨的小孩來著。

萬一真出了啥事雖然大機率不會怪到自已頭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這麼說,現在關鍵的就是那隻貓了?”

李枝和柔聲安慰了看起來仍驚慌著沒有緩過來勁的陳窈眠幾句,又緩緩起身,鳳眸淡淡掃過宮殿裡站著的眾人。

剛才就派人去抓貓了,可現在還不見一根貓毛。

眾人安靜如雞。

元棠站著,輕聲勸說著李枝和不要著急,事情肯定會有眉目的。

鬼知道怎麼是她來說?

鬼知道她一個入宮探望女兒的誥命夫人又怎麼會被攪動到這趟渾水裡來了?

還不是有人要拿她當槍使,元棠暗罵道,恨不得登時吐出三尺口水將這些無恥小人淹死。

唉唉,我可憐的女兒,竟要生活在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元棠看著她右邊低眉順眼站著宛如乖巧的小白兔的陳瑤玉,又看了看她左邊也低眉順眼倚在她身側的陳窈眠,心裡的那股氣突然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愁緒。

“其實,我、我還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陳窈眠看著扶著額頭,明顯為此事焦急不已的李枝和,猶猶豫豫地開口。

來鳳儀宮的路上,陳窈眠就把自已剛才聞到一股古怪的香氣的事情和元棠說了。

元棠思索片刻,告訴她如果待會皇后娘娘問她話,她可以將此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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