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槿安撩起車簾,問小丫頭,“你家主子是誰?”

小丫頭謹慎的左右瞧了瞧,踟躕一瞬,才壓低聲音開口,“是百花樓的花魁娘子,伊秋香。”

伊秋香?

簡槿安腦海裡浮現出元宵燈會那晚的事,想到告狀的邱鴻志,對馬伕說,“跟著她走。”

馬車停在百花樓後門,簡槿安帶著遇春和知夏,跟著小丫頭來到伊秋香的閨樓,伊秋香在二樓窗邊,見幾人過來,連忙下樓來迎。

“請誠王妃安。”

簡槿安等她起身,直接問道:“你說你知道舞弊一案的內情?”

“王妃請隨我上樓細說。”

然後轉頭吩咐小丫頭,“你去大門外守著,有人來提前警示。”

簡槿安在二樓窗前坐下,伊秋香在對面落座,倒好茶之後,隨之開口。

“王妃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便不浪費口舌介紹了,元宵夜小世子幫我救下邱鴻志,今日,秋香特來還情,希望我知道的東西能幫到王妃。”

伊秋香簡單說明原因便開始講述。

“便從我和宣平侯世子、邱鴻志的關係開始說起吧,自我那一曲飛天舞之後,邑京眾多男子皆為我傾倒,張琪才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我之前也是清貴人家的女兒,雖沒躲過被抄家充妓的命運,但骨子裡還是不喜世家紈絝,只偏愛高潔的讀書人。”

伊秋香說著,自嘲一笑。

“大抵人都是賤骨頭,我不待見張琪才,他卻偏偏為我傾倒,邱鴻志不待見我,我卻偏偏想纏著他。上次元宵燈會的事王妃應該也清楚,之後,我將邱鴻志和他的好友帶回這繡樓養傷,他雖不待見我,但這邑京他沒錢沒依靠的,也只能一直待在我這繡樓,後來,張琪才尋了來,我都做好準備同他糾纏了,沒料他竟不是來找茬的,後來邱鴻志跟我說,只要他們將張琪才的功課做好了,他便放過邱鴻志他們。”

伊秋香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說道。

“這本也沒什麼,皇家書院的學子,經常會請人代做功課,我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放榜那天,邱鴻志一回來便不停唸叨著那是他做的題,此後幾日,他每日外出,回來便借酒消愁,有一天,我實在不放心,便偷偷跟著他出門,然後我就發現,原來張琪才不止找了邱鴻志他們幫他破題,所有他找過的人,也就是敲登聞鼓告狀的七人,都被人聚集在了一起。”

“被人聚在一起?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此事?”簡槿安問道。

“嗯,那些來邑京趕考的學子,百花樓的姐妹基本認識,但將他們聚集起來的那個人不是學子,而且,敲登聞鼓的主意,也是這個人出的。”

伊秋香出自大戶人家,之後又在百花樓摸爬滾打,眼界自是不凡,能看出來這些不奇怪。

“你可知是何人?”

“不知。”伊秋香搖搖頭,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後,才不確定的開口,“但我從他身旁經過時,注意到他身上好似有股異香!”

“是何異香?”簡槿安放腿上的手掌收緊。

伊秋香閉上眼睛,仔仔細細回憶一番後,方才肯定的說道:“是白虎街墨軒閣的松墨香!”

簡槿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邑京愛使用松墨的人不少,僅憑一股香味……”

伊秋香急忙打斷,“不是的,這個味道只是使用是不會染上身的,只有常年與之打交道的人才容易染上些許。”

簡槿安眼睛一亮,終於有點兒有用的線索了,“可否還有別的?”

伊秋香也跟著微笑,能幫到王妃那真是太好不過了,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還有張琪才,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想,試題應該是宣平侯給他的。”

“此話怎說?”

“張琪才曾抱怨過宣平侯忽然給他佈置功課,他都要煩死了,便將宣平侯給他的試題丟了,後來,他急急忙忙的到處找,找到後寶貝得不行,還同我說大話,讓我等著他考中狀元來娶我,我事後想來,應該是宣平侯給他找來了試題,卻又怕他口無遮攔,所以沒有告訴他,只讓他先提前做,見張琪才不重視才將真相告知,所以,張琪才那天在我面前才如此忘形。”

就說宣平侯那老匹夫沒那麼簡單,果然,張琪才的試題根本就是宣平侯替他找來的。

簡槿安心中明朗了許多,誠摯的對伊秋香道謝。

“多謝秋香姑娘!你可還知道什麼線索?”

伊秋香這次搖了搖頭,“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些,希望能對王妃有用。”

“行,那我便告辭了,再次多謝秋香姑娘,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直接到誠王府找我。”

簡槿安回到府裡,立即將得到的訊息傳給百曉生,“逢秋,讓百曉生沿著線索查,儘快給我結果。”

情報堂速度很快,第二天亥時(21點-23點),簡槿安就收到了結果。

簡槿安一邊翻看訊息冊,百曉生一邊回稟。

“我們跟著主子提供的線索,分頭去查,從宣平那裡順藤摸瓜查到,他是在雅韻齋的管事鍾家平那裡得到的試題。”

簡槿安從冊子中抬起眼簾,看向百曉生問道:“這鐘管事,表面上是賢王的人,但實際上是陳太傅的人?”

陳奇勝那老匹夫,利用雅韻齋將試題提前透露給那些站隊賢王隊的,先考功名,再運作謀得重要官職,慢慢的,整個朝堂都會是他們的一言之堂!

之前他就是如此操作,以此不斷壯大自身勢力的,沒成想,今年會被人捅出來。

“主子,您接著看,這就不得不說我們順著第二條線索查到的東西了。”百曉生繼續說道。

“陳太傅事情敗露後,以鍾家平妻女做要挾,要他咬死王爺,將罪名栽贓到王爺頭上。他以為如此便能高枕無憂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鍾家平那牆頭草,早就背叛了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自已其實是那隻逃脫不得的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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