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槿安出了皇城並沒有回誠王府,而是和百曉生跟著千機樓在京城駐守的甲一來到了刑部。

甲一向守在刑部大門的獄吏亮出一塊令牌,獄吏接過令牌仔細辨認之後,沒有多問,便帶著他們來到刑部大牢門口,抱拳行禮之後離開。

“主子,這令牌只能進刑部,進不了大牢,但裡面的獄卒我已經打點好了,只是不能待太久,我們要抓緊時間。”

見簡槿安點頭,甲一走向緊閉的玄鐵門,有節奏的輕敲了幾下,不一會,一名身材微胖,唇邊一顆黑痣的獄卒開啟了大門,帶著他們向裡走去,邊走邊嚴肅囑咐道:“我最多隻能支開其他人一盞茶的時間,你們必須在這個時間內離開,若是被人發現,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可記住了?”

“放心吧,兄弟。不會讓你難做的,我們也是擔心朋友,我們保證看看他就走,你放心。”甲一上前同那獄卒並肩走著,邊說著保證的話,邊將手裡的銀錠子悄悄塞進他的手中。

獄卒捏捏手裡的銀子,滿意的笑笑,待他們溫和了許多,快走到關押犯人的牢房時,簡槿安三人對視一眼,齊齊運功。

獄卒正同甲一說話,沒得到回應,轉頭看去,便見剛剛還跟在他身後的三人不見了蹤影,不待他驚叫,便被後面的人呵住,“站住,你是何人?”

獄卒沒見過這六人,但他們身上衣服的品級可比他高,連忙賠笑道:“小人趙三兒,只是個小小的獄卒,各位爺可能沒見過,我只是來牢房轉轉,例行巡視,例行巡視。”

幾人的目光如圖刀子似的在獄卒身上審視,見沒什麼可疑之處,才呵斥道:“這幾日這裡有我們幾個守著,沒事別來亂轉,出去吧!”

簡槿安三人藏在頂上的陰影裡,見幾人離開後並不急著動彈,果然,一盞茶後,剛剛來過的兩名獄吏再次出現,見確實沒有異常才回了牢房。

出了刑部大牢,回到誠王府,甲一立即跪地請罪,“屬下探查不利,請主子責罰。”

簡槿安扯下面巾,“不怪你,那幾人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暗衛,而且,看那獄卒也不知情的樣子,明顯是有人才將其安排去守牢房的,你不知情也很正常,還好我們察覺較早,沒有打草驚蛇。”

百曉生也很鬱悶,本來線索就少,現在牢房被看守起來,連見一見告狀之人都不得法,要查清真相,就更困難了,“不知是何人要如此大費周章將相關人員隔離起來?”

簡槿安坐下輕笑,“還能有誰,若孝德帝要出手收拾人,沒必要費這些功夫還將自已架在火上烤,所以,要麼是傅亦璋不想讓人查到他身上,要麼就是傅亦恆想漁翁得利,除了這三方,大乾也沒別的相關勢力了。”

“那依主子看來,應該是賢王還是瑞王?”百曉生追問。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不急,待我梳洗好去問問。”

奔波了一夜,現已天光大亮,簡槿安不打算歇息,喚遇春等人進來幫她梳洗後,便徑直向賢王府而去。

簡槿安在賢王府會客廳等了不一會,傅亦璋便急急忙忙趕來,一開口便是安撫。

“弟妹可是為皇弟之事而來?你放心,昨日我便遣人進宮打點了,皇弟在永福宮的日常起居不會有人怠慢的,案子我也給王尚書去信了,他一定會認真徹查,還皇弟一個清白,你莫著急,好好在誠王府和鈺兒等皇弟回來便是。”

簡槿安放下茶盞,審視的看向傅亦璋,一開口便直切重點。

“皇兄讓王尚書認真徹查,那皇兄有沒有告訴王尚書該從何查起?試題從雅韻齋流出,而雅韻齋是皇兄在用,舞弊的不是我家王爺,那就必定是皇兄手下的人,皇兄有沒有讓王尚書從他們身上查起!”

傅亦璋愣怔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簡槿安,“弟妹這是……,弟妹這是懷疑我?”

“難道我不該懷疑皇兄嗎?”簡槿安毫不避讓的回視傅亦璋。

傅亦璋退後一步,走到上首坐下,端起茶盞喝了兩口茶,才緩緩開口,“弟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汙衊於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和皇弟的關係旁人並不知曉,皇弟幫我許多,我不會害他的,此事我也正在調查,有訊息會立即通知你的,弟妹莫要關心則亂,回去歇著吧。”

簡槿安看不出他是否在做戲,但沒關係,她自已會查清楚!

“與皇兄走得較親近之人,我大概有過了解,其中一半以上的,在前兩屆的春闈中取得的成績都不錯,這個巧合,不知道皇兄注意到沒,不管怎麼樣,皇兄說了我便相信你,那我便在誠王府等著皇兄的好訊息了,皇兄可要好好查查,莫要辜負我家王爺的信任!”

簡槿安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傅亦璋定定看著門口,陷入沉思。

簡槿安走出賢王府,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長吁一口氣,扶著遇春的手上了馬車。

第二天,簡槿安到宣平侯府拜訪侯爺。

宣平候一夜之間,看著便老了許多,他一生妻妾無數,卻偏偏只得了張琪才這唯一的兒子,本還沉浸在他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的欣喜中,誰料不過短短几日,便下了大獄。

面對簡槿安的來訪,宣平候表現得尋常,既不熱絡,也不冷待。

簡槿安也不繞圈子,直接詢問張琪才舞弊之事。

“侯爺,世子是什麼時候,從何處得到的試題,你可知情?他在春闈之前有沒有見過什麼特殊的人?”

宣平侯不住地嘆氣,回道:“我這兒子自小主意就大,及冠後更是難以管束,甚少回府,我也不知他平日裡與何人結交,更不知他是從何處得到的試題,不怕王妃笑話,我至今都不相信他會做出舞弊的事來。”

一盞茶後,簡槿安走出宣平侯府,沒什麼好說的,不管簡槿安問什麼,宣平侯一律不知道,不清楚,不相信!

很難判斷他是真不知情,還是偽裝得太好。

兩天下來,簡槿安心力交瘁卻還是一頭霧水,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好打道回府,看百曉生他們是否有進展。

馬車行至朱雀街巷口時,卻忽然被一小丫頭攔住,“請王妃安,我家主子說,她知道舞弊一事些許內情,或許您會用得上,請您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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