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謝黎還真帶了個男生一起來,大家排練著婚禮儀式,佈置婚房,弄著妝發,想著接親遊戲,忙得不亦樂乎。終於到了儀式的時候,戶外綠色的草坪上,白色的玫瑰架起花門,王茜一襲白色婚紗聽著新郎說著誓詞,邊說邊哭,幾次哽咽的擦眼淚。冉晴也哭了,低頭用手指抹著眼淚,這時突然眼前有雙手遞過來一張紙巾,冉晴抬頭一看是喬洛,他從伴郎的一側繞過來,給自已送著紙巾。冉晴接過,喬洛湊到冉晴耳邊,輕輕說了聲:“我愛你!”

冉晴的心跳彷彿少了一拍。擦著眼淚看著他又灰溜溜地繞回到了伴郎的一側。

儀式結束,宴席開始,喬洛被冉晴的大學室友圍坐著,開始審問起來:

“你和我們家冉晴從什麼時候開始,怎麼認識的呀?”王茜問道。

“2000年7月8日,小時候就認識了。”

“我去,青梅竹馬呀。然後什麼時候確認關係的呀?”王茜繼續問著。

“2020年8月7日”

“天吶,記得好清楚呀。”王茜不由得白了自已的老公一眼,畢竟今天結婚堵門的時候,他都沒回答上來具體的日期。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呀?”

“隨時都可以!”眾人不由得的哇哦一聲讚歎。

“為什麼想結婚呀?”

“因為有了法律名義,可以為冉晴做更多。”

聽到這回答,眾人再次歡呼,王茜滿眼的羨慕。

謝黎嘀咕起來:“早知道這手捧花應該直接塞給冉晴,你塞給我是什麼情況呀?”說著便看向高悅,高悅趕緊噓了一下,結束對話。

“我們冉晴都有哪些優點?”王茜繼續追問。

“聰明、美麗、善良,還有聽勸?”

“聰明、美麗、善良這很能理解,明擺著呢嘛對吧,這聽勸是作何解釋呀?”

“就比較聽取別人的意見,不斷接受新的好的觀念,然後融會貫通,成為更好的人,還是一個不斷開放的狀態。”

“我聽著這意思不對呀,開放幹啥,聽取幹啥,被別人影響,然後被pua或者被cpu或者被ktv呀?”

“對呀,我們冉晴本來就挺好的,不需要聽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敢情你是想精神控制我們冉晴,還是怎麼著。”

眼看著戰場熊熊燃燒起來,冉晴趕緊解釋:“不是不是,聽勸是我之前和他說過的我的優點,他就是提了一下,沒別的意思。”說著便和喬洛使眼神。

喬洛連連點頭,“嗯,是的,沒其他意思,就是冉晴自已說的自已優點是聽勸。”或者只有兩人才知道所謂的聽勸的意義吧,很多事情不需要獲取眾所周知的理解,特定的人知道就好了。

“這還差不多,挺把我們冉晴的話放在心裡的,這我就放心了。”

王茜對這個冉晴的男朋友,很是滿意,“那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三個怎麼樣?”

這話一問,大家紛紛笑了起來,“你這可得好好回答,都是孃家人,可得罪不起啊!哈哈哈。”

喬洛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高悅,敢愛敢恨有主見,俠女一枚。王茜,知書達理,小家碧玉小可人;謝黎,美有很多種,帥是其中一種,帥有很多種,美是其中一種。”說到誰的時候,手便向誰傾著,落落大方,張弛有度。話說完,瞬間獲得了大家的掌聲滿分透過。

此時,壓力給到了周宇寧。周宇寧內心緊張不已,眼睛眨了好幾下。

這時謝黎問道:“高悅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黃色!”周宇寧像搶答一樣回覆著,語氣裡很得意。

“為什麼?”

“啊?為什麼?這個我不知道呀?”周宇寧慫了下來,眼神向高悅求助。

“哈哈哈,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有很多黃色衣服而已。”

“好,那這題就算過了。”謝黎繼續問道:“高悅最喜歡吃的菜是什麼?”

“火鍋!”周宇寧開心又回答對了一題。

“高悅最喜歡的禮物是什麼?”

“星星!”

“什麼?星星?”眾人很是詫異,一向御姐風十足的高悅怎麼會喜歡星星。

“對呀,我送她的禮物裡面,最喜歡的就是星星,天上有一顆星星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而且位置和她的星座一樣。”

高悅幸福地連連點頭,“嗯嗯,確實,我也有屬於我自已的星星了,給你們看,這個app裡能看到我的星星的位置。”

眾人羨慕不已,小奶狗的浪漫是無人可敵的,可怕的是御姐的高悅沉溺了,樂此不疲沉醉其中。

“高悅最喜歡做的事兒是什麼?”

“做……愛?”周宇寧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高悅聽到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少兒不宜,可以啦,可以啦。”

眾人笑個不停,場子一發不可收拾。

然後眾人瞅向了謝黎帶來的男生,之前一直沒機會問,都很疑問兩個人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真的謝黎拉過來充數撐場面的。還沒來得及問,謝黎便自報家門:

“來來來,還剩下我哈,大家知道我目前還是孤家寡人哈,跟我來的這個帥哥呢,不是別人,是我要好的哥們哈,大家不要介意,手下留情呀。”

大家對那位哥們微笑地打著招呼,然後就無視了。高悅問謝黎:“你怎麼回事?到現在都沒喜歡的人?”

“還好啦,之前有個喜歡的人,然後我就勇敢表白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就被拒絕了,而且是被很溫柔很安心地拒絕了。”

“這怎麼說?”

“當時他給我發了很多訊息,說我的喜歡在他這裡很安全,他不會拿出來炫耀,更不會糟蹋它之類的。當時就覺得真的喜歡對了人,奈何兩人沒緣分。想要那種大大方方的心動,坦坦蕩蕩的交往還有偷偷摸摸的幸福。”

“沒事,繼續找找,不著急。”高悅勸道。

謝黎笑了笑,“那肯定的,這種事兒,也急不來。”

這時,一直是個小透明的那位哥們直勾勾的盯著謝黎,突然說道:“我有點兒急,能不能不把我當哥們?”

一句話石破天驚一般,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一起“哇哦”的歡呼起鬨。

謝黎愣了半天,看著那位哥們,尷尬地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有點兒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啥。那啥?茜,你這結婚大事兒完成了,估計下一件事兒就是生孩子了。”

看謝黎轉換了話題,哥們也只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大家也識相的看向王茜,跟著問道:“也是哦,婚禮上都有了早生貴子的祝福語了。”

“哎呦,聽到這個我都煩,我爸媽,還有他爸媽之前就催過了。我還挺害怕生孩子的,怕教育不好她,保護不好她,給不了一個好的精神和物質條件,怕她來到這個世界承受痛苦。”

謝黎說道:“我之前聽過一個觀點,覺得還挺好的,就是我們這群不想生孩子的人,反而才是最適合生孩子的人,因為我們把人當人,知道成為父母的責任和擔當,而不是純粹為了交個生孩子的作業,有個父母的名分。”

“這話說的也對。”

周宇寧看高悅拿了下蘋果,然後又放下了,立刻去找服務員要了個削皮器,把蘋果削好了遞給高悅,高悅自然地接了過來,說道:“其實也不用考慮那麼複雜,只要你已經證明過了,人生是快樂的。那就可以生小孩了。”

“說到生孩子,最近和同事聊八卦,一個同事說老闆老婆給他生了個二胎,是個女孩,正好湊成了好字,老闆開心的不得了。然後另一個同事又醋又羨慕地來了一句‘可真會生!’,不知道為啥,聽到這句話總覺得哪裡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哪兒怪?”

“生孩子對女生身體傷害太大了,而且生育成本也很高,還是得有錢才行,等我有錢了,不用自已生孩子,一堆人排隊想當我兒子!”謝黎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可不一樣,那都是圖你的錢財。”

“親生的難道不圖你錢不圖你資產?!”

“哎呀呀,人家今天剛結婚呢,不談這些了,冉晴不是已經晉升為作家了嘛,新的人生角色呀,來來來,大家一起碰一個。”

幾人一同舉杯,曾經的朋友聚在一起,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要說人生體驗,我還蠻佩服黎的,嘗試了好多好多東西。”冉晴誇獎道。

謝黎忙擺手,說道:“嗨,我那都是瞎搞,什麼名堂也沒搞出來。一開始在喜馬拉雅想口播一下自已對於某本書的感悟,結果播放量一直是兩位數,然後就不動了,真的好傷心,然後下一週告誡自已只要它漲一個播放量我就繼續播,結果下週都過完了,一看播放量,還是那個數字,非常穩定的沒有變,備受打擊,連這個小賭都不讓我贏哈。之後想著做自媒體,然後掉進了第一個陷阱,自嗨,就是自已剪的很開心完全把自已想看的剪出來,打上自已滿意的標記之類的,但是播放量還是兩位數,很少的兩位數,每天時不時都會刷一下看看播放量還有留言,空空如也……我還想著做個學播,正好自已也要考試可以監督自已學習,然後第一次直播調手機攝像頭的位置調了半小時,然後播完,看人數來來往往的加一起8個人...哎,終究是我不配呀,每樣都踩雷。”

那位哥們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偶爾喝口水。

“說不定你再長期堅持一下,就能有結果了。”冉晴鼓勵道。

“嗨,沒事兒,就是無聊了玩玩,有則錦上添花,無也無傷大雅。佛了佛了。”謝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

就這樣,幾人就那麼天南地北的聊起來。

冉晴看著這群可愛的朋友們,很是感慨,生活裡總有些雞毛蒜皮,而朋友的存在如同抱團取暖一樣,它提供的往往不是解決方案,而是發洩傾聽和理解。因為本身生活就是一個人的,如果自已再一直是孤軍奮鬥,就會多了很多自找的壯烈和孤獨。而朋友的存在就像一個個士兵,哪怕不參與戰鬥,只要他們在,自已就可以成軍了,好像一切都是笑談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自已以前總覺得很多孤軍作戰的人是英雄,實際也不過只是一個人的寂寞聊騷而已,裝什麼英雄呢,生活沒有把你怎麼樣,只是自已裹成了一個球,躲在角落的膽小鬼自怨自艾罷了。

冉晴看向喬洛,喬洛注意到過來的眼神,也看了下她,彷彿心有靈犀一樣,他的眼神裡裝著無盡的寬容,他摸了摸冉晴的頭,那麼自然,那麼鬆弛。冉晴只顧感受著,她知道自已好像確實長大了,勇敢了,和曾經的膽小鬼徹底說再見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冉晴突然有個想法,那就是應該沒有任何事可以打倒自已了,自已可以自由地到達自已想要的生活裡去。這個自由不來源於任何外界,而是自已的內心,她突然覺得勇敢和自由,這兩個詞是那麼的偉大。

田悅希收到了一家MCN機構的工作邀請,開了很不錯的條件。田悅希躍躍欲試,之前都是靠著自已和小瑩兩個人忙前忙後,有了MCN公司之後就可以少些後顧之憂,專心做內容。而且可以把小瑩也一起帶過去,開出的工資只高不低,對於小瑩這個大學生兼職來說,有個好的MCN實習證明對她之後畢業工作也是很有好處的。一切看起來順利得很完美。

到了實際簽約階段,對方老闆錢總專門約了和田悅希的會議,會議上一共四個人,MCN錢總,錢總助理小邱、田悅希和助理小瑩。

“小邱,你把我們簽好的合同給希希他們看下。”小邱接過來老闆的示意,點點頭,把合同依次給每人面前放了一份,邊放邊說道:“希希,我們這邊已經簽過字了,真的很有誠意,錢總非常歡迎你來,你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把合同簽了。”

錢總接著說:“是啊,簽完,明天就可以來我們這邊了,我可是給你配了一整個服務團隊呢。”

合同條款要仔細看這個道理,田悅希還是明白的,畢竟從柳浩然那裡也是聽了不少案例。拿到合同,田悅希和助理小瑩便不約而同地埋頭認真看了起來,一條一條看著,一頁一頁翻著。

錢總看著這架勢,不禁抿了下嘴,喝了一口茶,朝助理小邱說道:“希希真不錯啊,對待合作很認真啊。”

小邱笑了笑,走到小瑩旁邊說道:“小瑩,你也是真的跟對人了,希希力薦你來呢,說你特別好,影片創意還有剪輯什麼的一條龍都會,而且時薪還翻倍了,實習證明肯定沒問題,而且想轉正也很容易的。”

小瑩抬頭笑著回應了一下,然後繼續看著合同,會議室又重歸了寂靜。

“哎,希希,別隻顧著看合同了,你嚐嚐茶怎麼樣,這可是我朋友帶給我的頂級龍井。”老闆說道。

“是嘛,那可得嘗一下。” 田悅希恭維著喝了一口,然後繼續看合同。

不一會兒,小瑩差不多看完了,低聲湊到田悅希耳邊說著:“希希姐,這個合同不太對勁,你看這裡是規定賬號所有權要歸公司所有,且要按照公司要求的方向和頻率進行內容製作和釋出,解約條款也有點兒強勢,合作期3年,提前解除的話要賠償之前全部的收益。”

田悅希跟著小瑩指的地方看過去,確實是這樣,那這基本上像賣身一樣,賬號是公司的,要求是公司的,自已就變成了前臺的一個木偶人一樣,而且還不能解約,解約相當於白乾。頓時田悅希怒從中來,強壓著脾氣說道:“錢總,這個條款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哦,和我們最初聊的有點兒出入。”

“哦?咋了?都有啥問題?”錢總又戰術性地喝了口茶。

“我現在的賬號是我自已的,我自已想咋弄咋弄這個和公司無關。簽約之後會新設賬號,然後由公司運營,歸屬於公司這個我沒意見,但是之前說會尊重我個人的創作意見,說和我自已目前的狀態沒有啥區別,但這個合同處處說我要聽公司的話,聽公司的指令,不然損失了我還得賠錢,這個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哎呀,希希,你這是不太清楚我們這行的玩法。這合同是標準的模版合同,這行基本上都會這樣寫,你不用在意,實際操作層面就是你和原來一樣啊,你想做啥做啥,然後幫公司引流接點廣告賣賣貨啥的,你都是有提成的,而且小瑩也是跟著你,沒有變化。”

“你是說合同雖然這麼寫,但是實際不會這麼做是嗎?”小瑩問道。

“是呀,這行的標準合同就是這樣的,我這是個大公司,表面上不得維護公司的權益嘛,哪個公司給你籤肯定都是比較強勢的條款,但是實際都是柔性的,大家都好說好商量,互利共贏呀。”錢總繼續喝著茶。

田悅希和小瑩兩人互相看了下對方,臉色都稍許陰沉。

田悅希合上合同,說道:“那這樣,錢總,合同我先帶過去,好好想想,咱也不著急這一天兩天的不是。”

“別呀,你的團隊我都給你配好了呀,直播助理、化妝師、剪輯師都等著你呢,少一天就少一天的收益啊,你這讓我有點兒難做呀。”錢總笑著催促著。

“這個真沒辦法,我還得和我家人商量一下,不然我私自做決定,他們又該說我了,到時候說不定不讓我弄自媒體也有可能。”田悅希解釋道。

錢總打著啞巴響指,思考了一會兒,無奈地笑著讓步說:“好吧,那既然這樣,我明天等你訊息,真的不能再往後拖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哈,錢總你先忙。”田悅希說著便起身拉著小瑩離開了會議室,快步大走。

出了辦公樓,田悅希一頓輸出:“真的是,我們雖然弱勢,但可不是弱智,把我們當傻子玩呢。”

“錢總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就是個草臺班子,隨便打發打發就行。”

“這整個世界都是個草臺班子呢,他以為他弄了個上帝視角呢。”

“老實說,看他那樣笑得見牙不見眼,我覺得瘮得慌,渾身不舒服。”小瑩抖了抖身體,說道。

“哈哈哈,小瑩你不錯啊,懟人很高階呀。”

“那是,也不看和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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