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然看著喬洛發過來的兩個人的合照,不禁感嘆道:“學會分享了,我這個哥也不算白忙活。”

田悅希湊上來看,“怎麼穿著學生服?玩cosplay嘛?哇哦,過家家玩呢。”

“嗨,過家家也是人生,你把它當真,它就是真,把它當假,它就是假,真真假假,自已開心就好。”柳浩然感慨道。

“哎呦喂,這語氣突然覺得你老了呢!”

“什麼老,這可是老子的哲學。”

“你竟然在我面前自稱老子,活膩歪了,糰子,上!”

“不是那個老子,是孔子孟子老子的老子!”還沒等柳浩然解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糰子蓄勢待發,衝著柳浩然就飛了過去,奈何腿短,沒夠到柳浩然的肚子,只到了柳浩然的腿,把柳浩然嚇得往後一個撤身,發現自已的褲子已經被貓爪爪扒拉下來了。

田悅希看到被扒的柳浩然,下身剩下個紅內褲,笑得前仰後合。柳浩然趕緊提上褲子,朝糰子罵道:

“你這貓貓,不正經呀,老子可是你主人的人!你可不能惦記我!”

田悅希笑得更歡了,“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貓,眼光都是一樣的!”

喬洛和冉晴兩個人步行去了學生街,冉晴在前面邊走邊踢著小石頭,有邊沿的地方,就沿著邊沿走,喬洛在後面看著,走過一地的黃葉,走過低窪的小水坑,走過凹凸不平的盲道。

學生街很是熱鬧,到處都是學生們在逛吃逛吃,鐵板魷魚、臭豆腐、烤冷麵、章魚小丸子、烤生蠔、卷麵皮……冉晴在每個小攤前都湊上去看想不想吃,想吃的就停在攤前朝喬洛看過去,喬洛會意,一臉寵溺地立刻掃碼付錢買,不想吃的就繼續往前走,在一對對小情侶中間,兩個人看起來普普通通,有時一個在吃,一個在笑;有時一個在吃,一個在擦嘴角;有時一個給另一個喂著烤串,煙氣瀰漫,人聲鼎沸,時不時一個個燒烤的滋滋聲慢慢延伸開來。

這時冉晴在賣泡泡機的攤位邊徘徊,只見一些小孩們把泡泡機當槍一樣玩著,泡泡像上了發條一樣,“嘟嘟嘟”的接二連三冒出來,迅速佔領著周邊的空氣,然後又慢慢的一個個消失,像仲夏夜之夢一樣。

喬洛看冉晴久久地站在那裡走不動道,挑了一個最大的粉色的泡泡機遞給冉晴,冉晴還不好意思地說:“這是小孩玩的。”

喬洛笑著說:“咱們就是小孩呀,還未成年呢。”

冉晴反應過來,看著自已一身校服說道:“對哦”,然後立刻心安理得地接過來,像個小孩一樣四處發射著泡泡。這可是屬於自已的夜晚呀,放肆玩,隨意浪,這才是恣意人生呀。

或許我們總會懷念起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時光,無憂無慮,每天白日夢一樣的暢想,像極了泡泡,透明清澈,又夢幻。

喬洛和冉晴兩個人正餐沒吃一個,滿肚子塞滿了髒髒攤髒髒串,喬洛內心很是富足,彷彿彌補了曾經錯過的時光,他希望這時光慢一些,再慢一些,慢到身在其中,又體驗著裡面的滋味,慢到擁有著青春,也擁有著對青春的體驗和回味。

故地重遊,總有種刻舟求劍的感覺。但時光如河水般在流,一個剛好路過,一個恰好盛開。

冉晴約會回來一進門,看到客廳一堆搬家箱子,心想隔壁那間房應該租出去了,正準備進自已房門,發現左岸從隔壁探出頭來。

“咦,你怎麼在這兒?”冉晴疑問道。

左岸邊向冉晴走來邊說道:“你說巧不巧?我找了一圈住的地方,最後找到了這兒。北京的房租真的好貴,這裡還行,離公司也不算遠,就住這兒了。”

“還真是,沒想到還能和從前的高中朋友一起合租。”

“可不是嘛,這孽緣不淺呀,正好你這一身學生裝很是應景,和你高中時候差不多,怎麼著,這是公司要表演什麼節目嗎?”

冉晴趕忙接著:“可不是嘛,社畜的自我修養,讓幹啥就幹啥。”

“哈哈哈,工作確實好辛苦呀,我這幾天一直邊找房子邊上班,團隊又新添了人,天天又是聚餐又是開會的,還真挺累的。”

“你這職業生涯才剛開始,這才哪兒到哪兒。不過,這都幾點了,你這麼多箱子還沒拆呢,弄得完嗎?要不要幫忙?”

“你話都說到這兒了,你還客氣啥,上手呀!”

就這樣,兩人一起拆著箱子,然後把箱子裡的東西都給拿出來歸置。

“你還別說,這情景讓我想起剛高考完那會兒,當時感覺終於解放了,很多人都把書本撕成碎片,從宿舍樓上往下撒,像漫天的雪花一樣,從頂樓開始落下來,太漂亮了!還有晚上也不睡覺,各種宿舍之間竄來竄去,讓各個朋友同學寫著畢業寄言,未來去哪個城市都還不知道呢,是真的當成了離別一樣。”

冉晴也有感而發:“是呀,工作這幾年,大學的事兒還記得一些,高中的事兒都忘的差不多了,你這一說,感覺那些記憶就都回來了。說起來,還挺感謝你,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同桌那會兒,模擬考試卷子結果一出來,你就給我分析我哪些地方扣分多,哪些地方怎麼改之類的,當時多虧你,把我最弱的數學給補了上去,真救命恩人呀。”

“既然是救命恩人,那我正好有個小願望,你能不能幫我實現?”

“啥願望?”

“明天陪我吃肉蟹煲吧,我真的很喜歡吃那個。結果昨天我去吃,根本就沒單人餐,那一鍋最少夠兩個人吃。哎,現在的餐廳還是跟不上潮流呀,對單身很不友好呀。不止這一家,很多家餐廳都沒有單人餐,真的是把我們這種單身黃金漢都拒之門外了。”

“哈哈,我還以為啥事兒,沒問題,不過我晚上有事兒,得中午了。”

“沒問題呀,我們公司離得不遠,中午我有兩個小時呢,夠用!”左岸很是開心。

週三中午,冉晴按照約定去了左岸想去吃的肉蟹煲。高悅和周宇寧在商場扶梯說笑著,這時高悅看到冉晴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有說有笑,一時間忘記扶梯到頭了,腳下像被人絆了一腳一樣,得虧周宇寧反應快,及時摟住了高悅的腰,攬進了懷裡。

“小心小心!”周宇寧拍拍高悅的背安慰著。這時高悅定好心神,又重新看了一下,真的是冉晴!還有個不認識的男生,兩人一起進了餐廳。

離下班還有一小時的時候,冉晴就已經開始期待了,心裡各種各樣的幻想飄了起來。這時收到喬洛的資訊:“今天的主題不方便出門,你直接來我家吧。”

這是什麼情況,不方便出門?如此神秘?冉晴到了喬洛家門口,一敲門,印入眼簾的是帶著金絲眼鏡,穿著藏藍色真絲睡衣的喬洛,頭髮半乾著,脖間還殘餘著水珠,眼神又純又欲,像個斯文敗類的雅痞。

“快進來~”喬洛柔柔的聲音呼喚著。

冉晴內心有些面對未知世界的忐忑,剛進門,喬洛立刻把門關上,猛的一步逼到冉晴面前,然後親了上去,直到眼鏡吱呀響了一下才停下來。

“眼鏡有些礙事,你幫我把它摘了吧。”喬洛帶著喘氣說著。

冉晴小心翼翼地雙手伸過去,把眼鏡緩緩從喬洛的面前拿開。這時喬洛微微張著嘴,喘息聲越來越粗越來越重,立刻又吻住了冉晴的嘴,他的嘴唇還是那麼軟,但是力度越來越重。

突然,冉晴“嗯!”了一下,喬洛趕緊放開,盯著冉晴打量著:“怎麼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冉晴搖了搖頭,臉漲得通紅。

喬洛摸摸冉晴的頭,微笑著拉著她的手到客廳,“你先去換衣服吧。那個星期三的袋子你拿了哈。”

“嗯嗯。”冉晴點點頭,然後跑到了曾經自已的臥室去換衣服。一進來,發現整個臥室還保持著原樣子,好像時刻在等著自已一樣。

過了一會兒,冉晴穿著香檳色的真絲睡衣出來,喬洛已經放上了音樂,星空燈也開好了,喬洛伸出手,把她牽到客廳中央,一隻手牽著,另一隻手放到自已肩上,摟著她的腰,跟著音樂節奏緩緩搖了起來。

“我不會跳舞。”冉晴小聲說道。

“沒事,跟著我就行。”

冉晴就聽話的什麼也沒想,她完全信任面前這個男人,單純的享受著音樂,身體律動著節奏,她在他的帶領下,在客廳裡左右搖擺著,時不時轉個圈圈,客廳彷彿變成了舞池一樣,獨屬於兩個人的舞池。

跳得盡興時,喬洛把鞋脫了,她也脫了鞋,光著腳在地板上畫著美麗的弧線。星光在兩個人臉上輪流徘徊著,音樂在腳尖肆意流動著,輕鬆裡流淌著曖昧,浪漫裡潛藏著愛意。在這樣一個有可能的夜晚裡,冉晴心裡有些緊張,緊張裡有些刺激,刺激裡又得到極大的享受。

兩個人跳了四五首歌才停下,喬洛看著有些疲憊的冉晴,問道:“你渴不渴,要喝點紅酒嗎?”

冉晴連連擺手,就自已這小酒量,醉了就真的丟人現眼了,畢竟上次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哦,那就低度的小甜酒?”

冉晴連連點頭。

喬洛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轉身去冰箱拿酒。

“放心,這才五六度,不礙事的,聽說女孩子很喜歡這款。”

冉晴小心翼翼地嚐了一下,還挺好喝,甜甜的,有果汁的味道。“好喝!”

喬洛也喝了一下,“嗯,不錯。對了,我有個事兒想告訴你。”

冉晴也趕緊說:“我也有個事兒想告訴你。”

“哦,什麼事兒,你先說。”

冉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眉順眼地說道:“你還記得我朋友左岸嗎?他昨天住到我隔壁了。”

喬洛剛舉起的杯子瞬間停住了。

冉晴接著說:“他說是碰巧是找房子找一起了。本來我覺得沒啥的,在高中我們就是很好的哥們,我們本來就理科班,男多女少,同桌基本都是男生,但是……”

“但是什麼?”喬洛緩緩把杯子放下。

“但是他約我一起去吃飯,當時沒想那麼多,事後總覺得不太好,所以想和你說一下。”

“怎麼覺得不太好了?”

“嗯,高悅說談了戀愛之後,所有的異性朋友都要注意分寸。但是左岸好像沒有,還單獨約我出去,有點兒不太對勁。”

喬洛略微點了點頭,沉思著。冉晴看喬洛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探著腦袋到他面前:“你,生氣了?”

“哦,沒有,怎麼會對你生氣,他本來就是你的朋友,而且是你的核心交友圈,我無權過問。”

喬洛頓了頓,喝了一口酒,補充說道:“就算他有什麼想法,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這畫風突變的話,冉晴頓時喜笑顏開:“哎呦呦,這句話說得很是自信霸道呀!”

“那是,你可是我的底氣。”喬洛說著,又微笑著摸摸冉晴的頭,不禁想著,哎呀,自已家小朋友真乖,這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冉晴真的太喜歡被摸頭這個動作了,感覺自已像被個溫柔安全的港灣庇護著,風吹不著雨打不著。

“你也是我的底氣呀。”冉晴輕輕說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喬洛生怕遺漏了重要的話。

“沒事,自言自語,對了,我的事兒坦白完了,你的呢?”

“哦,想告訴你我之後就留在中國了,會在這邊開個分所,另外就是學你一樣,做個斜槓青年,兼職個傢俱設計師什麼的。”

“哇哦,真的嘛?”冉晴開心的瞪大眼睛,然後立刻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你大本營本來是在美國,是因為我才選擇這麼做的嗎?”

喬洛颳了下她的鼻子:“本來公司就有設立分所計劃的,這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設立分所也是為了更好承接國內和國際專案。還有就是確實建築師做久了,想找個新鮮的事兒嘗試一下,準備設立個傢俱品牌,學你一樣當個副業,多個人生體驗,多好呀。”

冉晴聽罷,心裡安心多了,但也有點兒小失落,原來不是因為自已呀,但又提醒自已,那種以犧牲別人或者讓別人將就來證明愛不愛自已這件事情是很幼稚的。應該很慶幸喬洛還是在做他本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也在開始他喜歡的事情,沒有耽誤喬洛的選擇,也沒有阻礙他的選擇。

“你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呢?”喬洛看著發呆的冉晴問道。

“沒事沒事,我只是不想因為我干擾你的選擇。”

喬洛又溫柔地颳了下她的耳朵,“傻丫頭,想啥呢,你可沒這麼大能量。再說,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已的獨立思考判斷能力,都是在做自已想要的選擇而已。”

冉晴總算安心了,這才是她心中那個參天大樹一般的喬洛。

“不過有個事兒,你得幫忙,就是這個傢俱品牌的名字叫什麼,需要你天馬行空的腦袋幫我想一下,我目前還沒有好的想法。”

“這事兒簡單,包在我身上,想當年我想做的品牌怎麼著兩隻手也數不過來,奈何都沒開始,正好在你這兒過把癮。”

喬洛笑了,柔柔地捏了捏冉晴的耳垂,一直盯著她。

冉晴被盯的不自在,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啥嘛?”

喬洛託著下巴說:“我真的好幸運。”

冉晴雙手託著下巴撒嬌道:“幸運有我這麼天真爛漫、可愛鬼馬、優雅溫婉又高知的寶寶嗎?”

“嘖嘖嘖,你這形容感覺像精神分裂了一樣。”喬洛面帶嫌棄地調侃道。

冉晴立刻來了興趣說道:“我感覺寫小說真的有點兒精神分裂了一樣,寫這個人物的時候,要帶入這個人物的性格和情緒,寫另一個的時候又要帶入另一個人的,這樣好揣摩對話動作應該是什麼樣的,真的感覺一飾多角一樣。”

“看來你寫作是漸入佳境呀。這算不算是體驗你羨慕的那種多樣的人生呢?”

“嗯嗯,確實有點那種意思了。我現在也更關注生活細節還有新聞了,當作收集素材的方式。有時會看到特別讓人生氣的新聞,什麼虐待動物啊,校園霸凌把人活埋了呀,故意撞人壓死人之類的,每當我看到這些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壞人就不應該活著,我好希望可以出現個慈悲的暴徒,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他都能解決。”

“你這愛憎分明,嫉惡如仇的,倒是可以寫個這個題材的,別被禁了就好了。”

“還有我超喜歡史密斯夫婦那種型別的,好帶感好刺激呀,我也想寫個那樣刺激的!兩個頂級阿爾法之間的愛恨情仇、峰迴路轉和恩怨糾葛之類的。”

喬洛洗著水果,聽著冉晴那滔滔不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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