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萬物生靈,山川河流,風雨雷電之自然氣,提元素之力,匯於掌中,灌至全身。

如同在身上披了針對黑泯的刺蝟軟甲,汙染源禁受不住消磨,到時候一定會主動送他們出去。

熙月盤算好了,突然又意識到什麼,他們這裡有兩個人呢。

思考了三秒,熙月坐下來,把秦羽秋拉到自已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想把元素之力也渡在她身上。

不動還好,這一動,秦羽秋突然睜大雙眼,忍受不住地悶哼一聲,甩掉了熙月的手,痛得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怎麼了?”熙月一臉緊張,秦羽秋只緊緊蜷縮著,不出聲。

熙月著急得冷汗從頭上流下,他加快了元素之力的提取,眼中光芒愈盛。

結果秦羽秋開始痛得翻來覆去地打滾,熙月再也顧不得她的掙扎,把對方的手腳壓住,強行讓她鎮定下來看著自已。

“到底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看著熙月一臉的焦急和擔憂,秦羽秋回了些神,身上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特別是被熙月碰到的地方,如同滾燙的岩漿一般灼得她難以忍受。

“放開我,好痛啊……”秦羽秋艱難吐字道。

熙月不明白好端端的秦羽秋到底怎麼了。

想到她之前說的話,熙月眼中寒意一閃,他收了往秦羽秋身上渡的元素之力,放開她問:“好些沒有?”

身上的疼痛消減大半,秦羽秋如同瀕死的魚重新得到氧氣,迫不及待地喘息著,滿頭的汗將髮絲黏在了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狼狽。

見她終於放鬆了緊緊攥住的拳頭,熙月心下猜測應了大半,他的眉頭卻沒有鬆開半分。

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這麼鬧了一通,秦羽秋清醒了不少,她躺在地上,仰頭看著定定站在面前的熙月,他的神色掩藏在陰影中,亮著藍光的眼睛格外冰冷,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怎麼回事?

秦羽秋覺得手心一陣細細麻麻的疼痛,伸手察看才發現掌心留下了好幾個深深的指甲印。

從她從眼前的這個森林掉入黑色的虛空之中開始,她的意識就開始不清晰,現在回想,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碎片,彷彿她的腦海裡正在經歷場陣巨大的風暴。

“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啊啊啊!”

冷不丁地,秦羽秋的腦袋裡竟然傳來一陣撒潑打滾的聲音。

秦羽秋愣了半響,確定確實是從她的腦海裡傳來的聲音,她覺得自已有點魔怔了,但是事已至此,她乾脆死馬當活馬醫,頂著變身中二少女的風險問道:“你是誰?”

“你能聽見我說話了?哎呀你別管我是誰了,你快讓他收手啊啊啊啊啊!”那個聲音先是驚訝,然後沒好氣地催促著秦羽秋,真像是再忍受不了一點。

秦羽秋這才重新看向熙月,發現他身上散發著濃厚的令人生厭的一股氣息,和當時的燁月身上的氣息別無二致。

是在動用能力吧?秦羽秋想。

腦海裡的聲音吵得兇,秦羽秋顧不上思考太多,直接行動罷。

熙月看著秦羽秋竟然開始發呆,在四周詭異的環境裡,她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心中百種思緒交雜,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秦羽秋卻動了,她先是看了自已一眼,然後緩緩坐直身體站起來,向著自已的方向走了兩步。

“熙月……大人,你別再用能力了,在這樣下去這個地方快塌了,外面的汙染區也會天翻地覆的,我知道怎麼出去。”

秦羽秋把腦海裡那個聲音告訴她的大體匯總了一下簡潔道,這個時候學習的彙報小技巧就派上用場了。

先尊稱,然後提出問題,說明結果,給出解決方案。完美。

再開口,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原先的冷靜自持,熙月聽著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看著秦羽秋淺灰色的瞳孔,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身上的氣息卻聽話地收斂了起來。

秦羽秋只聽見腦海裡那個吵吵鬧鬧的聲音停下了,謂嘆了一聲:“舒服了……”

秦羽秋不由得好笑,但沒表現出來。

不管這個東西是什麼,雖然她目前接受良好,但不代表別人能接受良好。

隨著腦海裡那個東西消停下來,秦羽秋大致理順了自已的記憶。

選擇性忽略那些奇怪的對話,再結合了自已奇怪但是熟悉的身體反應,秦羽秋大概懂了。

她一邊帶熙月朝腦海裡的東西給的地方前進,一邊邏輯推理之中。

他們現在就是精神上進入了一片汙染源創造的空間,真正的軀體應該在汙染源之中,根據腦袋裡小東西的話,還是在肚子裡。

她最開始沒有感受到黑泯的依附,那麼自已進來時應該沒有接觸到。

直到中間熙月進來時她也被牽連出了這片空間,結果沾上了黑泯,就開始一直自主吸收。

這個汙染源不知道有多少黑泯被她吸收走了,因為汙染源已經產生了自主意識,被自已吸收得過多之後自然也把汙染源的自主意識吸收走了。

怪道她怎麼感覺自已的腦袋會那麼混亂,原來是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過現在最棘手的還不是這個不速之客,而是她身後低氣壓的熙月。

天啊,她一清醒過來就是這個開局,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知道熙月會不會連起來懷疑到她身上。

畢竟在秦羽秋的視角里,熙月到底什麼實力什麼水平她完全不清楚,不管是在戰力上還是頭腦上——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不是秦羽秋在辱罵人,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熙月主動提出什麼來,好像一直以來就是默默跟著大家而已。

哦,除了那次他要求自已給他發去一條訊息之外。

前面帶路的人還在胡思亂想之中,熙月在後方打量著眼前人,兩個人各懷心思,此時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顯得路程安靜又漫長。

“到了。”秦羽秋走到一棵大樹前,這棵樹也算高大,上面垂著細細的藤蔓,雖然四周景色已經不成樣子,但是這棵樹上還有未褪盡的綠色。

秦羽秋伸手掏刀,結果掏了個空。

熙月看見她的動作,就準備從包裡拿出她的匕首遞給她,手碰到那團繃帶,想了想,還是一起拿了出來還給秦羽秋。

“謝了。”秦羽秋接過,用匕首鑿開了綠色的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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