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凌厲深邃的五官是說不出的柔和,漆黑的眸子翻湧著滾滾洪流般的熾熱,毫不掩飾。

許知遠和顧雲行是頭一次見他如此模樣,就好似剛剛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般,情緒外露,絲毫沒了平日裡的穩重自持。

顧雲行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見陸嶼洲抬腳朝主臥的方向走,真準備將兩人放任不管,急忙上前扯住男人的手臂,上上下下審視,開口便是:“陸哥,你不會是被人冒充了吧?”

陸嶼洲現在這樣,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短短几個月的功夫,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雖說他之前對小意是好,但也沒這般恨不得時時刻刻黏一塊。

男人的視線泠泠掃過他落在自已手臂上的手掌,毫不猶豫抽出手,開啟主臥房門,語調平緩,絲毫不為所動,“記得把門帶上。”

話落,主臥門便再一次關上。

許知遠:“……”

他捏著眉骨,算是知道為什麼近日總聯絡不上妹妹,明明挑的都是許枝意休息的時間發訊息,但許枝意卻十有八九久久不回。

原來是真進了妖精窟,名為陸嶼洲的男狐狸窟。

……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兩人算是狠狠見證了一把陸嶼洲的黏人勁兒,許知遠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許家邀了紀家一同聚餐,小輩們齊齊到場,但紀丞有事缺席。

飯桌上,紀風與許父許母談笑風生,許知遠擰著眉瞧著對面的二人,陸嶼洲正有條不紊地給他妹妹布著菜,時不時接收到他妹妹投來的讚賞的眼神時,陸嶼洲的嘴角總是止不住的揚起。

該死的戀愛腐臭味!

明明從前都是他給妹妹佈菜的,就算妹妹嫁人了,他也是妹妹最忠誠的僕人!陸嶼洲竟然把他的活全搶了!

許知遠惡狠狠往碗中戳了一下筷子,豈料力度過大,瓷碗清脆一聲倒在桌上,吸引來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許知遠:“……”

倒黴,太倒黴了。

他憨笑兩聲,“飯太硬了。”

許枝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很硬嗎?她怎麼感覺不到?

眼前是盛滿湯的勺子,順著勺子而去是一條緊緻淡淡青筋隆起的手臂,她停下牙關的咬動,抬眸去瞧他,一雙眸子格外明淨,倒映著細碎的光,她的腮幫子鼓鼓的,無辜的很。

陸嶼洲垂著的睫羽輕輕翕動了一下,另外一隻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心噎著。“開口的聲線如清潤的水波般柔雅。

許知遠:“……”

他的妹妹已經完全被陸嶼洲奪走了。

他側過身,不想再看兩人的膩膩歪歪。

紀風臉上依舊泛著和煦的笑,慈愛對著小輩:“那兩個孩子實在恩愛,前幾日‘墨韻’和陸氏一同將畫送來,結果著實讓我意外。”

畫映照人,陸嶼洲當初明擺著以利益為重,他以為陸氏手下人也是如此,不曾想遞來的畫竟如此雅緻,意境深遠。

“想來阿意教了你不少。”至少教會了如何去欣賞藝術,用心品味。

陸嶼洲墨黑的碎髮落在額間,絕倫的五官恍若是上天精心雕刻而成的,他嘴角泛著一絲清雅的笑,淡淡頷首:“確實是我老婆教導有方。”

許枝意堪堪嚥下飯,小臉漲紅,手指暗暗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斂一些。

周遭投來長輩們欣慰又曖昧的眼神,讓她有些羞。

紀風開懷大笑,“好,一週後的畫展你們倆可不能缺席。”

籌辦了許久的畫展終於要在北城展開,近一年來他一直都在收集各處的完美作品。

男人安撫地拉下她的手指,握在手心慢慢摩挲,面上依舊是清雋的模樣,同長輩說著話;“這是自然。”

紀風最後改變了主意,同時將陸氏和“墨韻”的畫集收入其中,陸氏投上去的便是沈士誠的畫,原本陸嶼洲是覺他那幅白玉蘭甚美,便多加請教了一番如何繪製,加至有許枝意這捲上好的宣紙在,繪完後,他似被打通任督二脈,在沈士誠原本的稿中加了幾筆,造就了最不凡的白玉蘭。

婀娜多姿,似有神態。

許父許母如今對許陸兩家這樁婚事是越看越喜,對比於小女兒婚姻幸福美滿,大兒子顯然格外孤寡,許母不禁擔憂起來,“阿遠打算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

許知遠不知道這把火是怎麼又燒到他身上,他無奈摸了摸後腦勺,“媽,我不急。”

許母不打算讓他再一次輕飄飄逃脫,她正了神色,“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辭,等你結婚,怕是你外甥都能跑能跳了。”

話落,許枝意能清楚地觀察到身旁男人肉眼可見勾起的嘴角,陸嶼洲眉目軟得不像話,神情遊離。

“你在想什麼?”她戳了戳他的手臂。

“抱著女兒去參加大舅哥的婚禮。”他的嗓音低低的,入耳頗撥動人心。

許枝意:“……”

他湊她更近,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在咬耳朵說話,此刻三位長輩注意力全在許知遠身上,無人在意兩人,陸嶼洲的音量很小,是有她一個人聽得見,“老婆,今晚不是安全期。”

她一下子就懂了。

她和陸嶼洲這幾個月來是沒有做措施的,但男人都挑在她安全期的時間做事,若不在安全期他又實在忍不住時,辛苦的就是她的其他地方了。

許枝意咬著唇,唇的色澤更鮮豔了些。

她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好閨蜜姜梔的影響,姜梔和她都是怕疼的,前些日子宿母在姜梔耳邊唸叨了一句孩子,當天姜梔就帶著她去看完了生孩子的科普。

沒體驗過就已經知道是一件異常可怕的事。

不出意外的,她又退縮了。

接下來的飯局,她如坐針氈,旁邊的目光實在灼熱,好不容易挺到結束,驅車回家的路上,她的心又再提了起來。

算算日子,在她的三令五申讓陸嶼洲要懂得節制下,這個月她和陸嶼洲的夫妻生活兩隻手指數得過來。

神遊之際,她被帶著下了車都毫無察覺。

直到進了大門,她被他抵在大門上,抬眸便撞進他的黑眸中,他沒有開燈,窗景外的光滲了進來,男人的俊顏忽明忽暗,他一手抬起她白皙的下顎,一個吮吸重重落在她的脖頸,“老婆,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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