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窗簾隱隱有光映入,在窗簾暗下的另一側上演著不為人知的曖昧,女人香肩半露,鬆鬆垮垮的睡袍套在她身上,她美眸微微眯著,緊緊咬著唇瓣。
許枝意攥緊沙發毯子。
是她低估陸嶼洲了,他根本就是毫無顧忌,絲毫不在乎客廳外等候著的顧雲行和許知遠,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的面板嬌嫩,偏偏陸嶼洲折騰得久了,她只覺腳背火辣辣得疼。
男人低低的喘、息聲在她耳邊揮之不去,許枝意心裡羞恥得很。
早知道……就不亂撩他了。
顧雲行和許知遠在外等久了,按耐不住性子來敲門,顧雲行的嗓門很大,穿透了臥室的門,”你們倆鬧失蹤呢,還不出來?”
“是啊,躲躲藏藏的算怎麼回事?”許知遠心裡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家妹妹這麼大的事竟一句話都未透露,今日他和顧雲行就差將兩人“做奸在床”了。
許枝意心頭一緊,她羞惱直起身子,想要縮回腳,卻未能如願,她小聲警告:“人都在外面。”
“嗯。”他嗓音性感,手上的動作沒停。
外頭又是一陣議論聲,“這麼久沒出來不會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親親抱抱還是……”聲音越來越小,但猜測的語句讓許枝意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一不小心就被兩位哥哥說中了。
他滾燙的手擒著她的腳腕一直不鬆開,漆黑沉浸的眼眸暗色漣漪,他眼尾泛著紅,薄唇時不時發出幾聲低低的嘆、慰,看得人臉紅心跳。
“老公能不能快些。”她臉色微紅,偏開眼不再去看他,忍不住催促著。
偏偏陸嶼洲惡劣得很:“阿意口是心非。”
“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許枝意:“……”
零零碎碎的片段浮入腦海,她抓住他撐在沙發上的胳膊,
“那哥哥現在控制一下。。”
話落,他重新為她將穿戴好的睡袍解開,抬手伸向她的柔、軟之處。
許枝意瞳孔一縮,下意識雙手環住胸口,“做什麼?”
就這麼一會功夫他還想做什麼?!
男人低低笑出聲,
“不是說快、點?”
“給我揉揉。”
……
許枝意仰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條小毯子,眼尾暈著水紅,臥室內只餘她一人輕喘著。
罪魁禍首已經出了房門。
她幫陸嶼洲解決,沒想到最後難受的卻變成了她自已。
陸嶼洲哪裡是解決,明明是在撩火,專挑她敏、感的位置碰,氣的她……
嘖,記仇的男人。
客廳內。
顧雲行和許知遠緊緊盯著面前一臉春風得意的男人。
與方才不同,男人換上了柔軟平整的家居服,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下是性感的喉結。
此時,喉結處的曖昧痕跡格外顯眼,明明剛才還沒有的。
顧雲行和許知遠對視一眼,齊齊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款的氣惱。
好啊,兩人真在裡面幹了些什麼。
顧雲行不信這個邪,湊近他身側,指著喉結的位置,偏要多嘴問一句:“阿意留的?”
陸嶼洲只淡淡瞧了他一眼,鼻翼間溢位一抹位元組,“嗯。”
方才小狐狸被他弄得不行,氣狠了在他的喉結吮吸,誰知一下沒控制住,竟真就著了她的道。
滾燙都落在她的腳踝處,零零散散的,她驚得整個身子都在抖,肌膚浮現一層淡粉。
收拾妥當後他便被趕出來了。
思及此,他內心翻湧,喉間又幹澀起來,抬手拾過茶几上的打火機把玩著。
自從結婚後,他就再也沒抽過煙,家裡的小白兔實在不喜,他便戒了,雖不抽菸,但把玩打火機也算是在排解燥意。
許知遠灌了口水,正了正神色:“你們倆在一起了?”
陸嶼洲還未回答,顧雲行又再次按耐不住,“不是,我說陸哥你們倆也太突然了吧?”
“虧我還真心祝願你們倆早日離婚重新找到各自幸福,結果你們偷偷暗度陳倉了?!”
說罷,他語調再次拔高,“上回問你喜不喜歡小意,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當妹妹。”
“這就是你說的妹妹?!
他顫抖著手,別過臉,一副沒眼看的架勢。
這叫什麼事啊?自家好妹妹和好兄弟滾到一張床上了。
陸嶼洲早在顧雲行說出離婚二字時黑眸便沉了下來,感受到男人投來的鋒利眼刀,顧雲行十分有出息地往許知遠身後縮了縮,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傲嬌之色。
見狀,陸嶼洲不鹹不淡瞥了他一眼,百無聊賴把玩著手中忽明忽滅的打火機,驀然想到昨晚許枝意給他的備註,嘴角勾起一抹輕飄飄的弧度,聲線中透著幾分喑啞,“嗯。”
“合法的情妹妹。”
隨後視線再次掃過呆若木雞的兩人,薄唇輕啟,“我和我老婆恩恩愛愛,有意見?”
許知遠、顧雲行:“……”
莫名感受到了小得意的感覺。
他們倆倒是想有意見,放在平時是怎麼也想不到兩人竟然假戲真做了,但面前的人是陸嶼洲,他們發怵。
兩人的內心活動很是複雜,雖說震驚於兩人在一起的事實,但畢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知根知底,如此倒也安心。
許知遠往主臥的方向探了探,房門依舊被關得緊緊,“我要見小意。”他要好好看看他妹妹。
“她睡了。”
“……”
許知遠不解了,“不是剛醒?”結果這兩小夫妻就躲進房內又黏黏糊糊了一番,把他們倆晾在一旁。
男人不緊不慢起身,下了逐客令,“改日再見。”
顧雲行是真好奇兩人的事,不願意走,“陸哥要不和我們分享分享你和小意的事。”
放在其他時候,陸嶼洲大抵是願意的,但此刻嬌軟的身軀還在沙發上仰躺著,她顯然是氣了,他得回去哄哄。
男人聲線磁性啞然,“改日。”
“我要回去陪我老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