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挑挑眼尾:“這麼突然。”
知道沒有遇上特別棘手的事後,宿晚蓁重新拾起酒杯晃了晃,笑著,“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
“會有預兆。”
“就像這酒嘛,有品嚐的這個過程,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見狀,許枝意眉頭舒展,也端起酒杯,好整以暇看著她,“晚蓁是行家。”
她仔細想過了,心動這件事情就是悄無聲息的,等到發現喜歡上一個人就已經是好幾次心動後的結果了。
所以她不糾結是如何喜歡上的,只要確定是喜歡就夠了。
“是看的多就懂了。”宿晚蓁笑笑。
“陸嶼洲把我當妹妹看。”
想到這一點,許枝意抿了口酒,味道很澀。
可惡,陸嶼洲竟然還當她是妹妹,這一局是她許枝意輸了。
聞言,宿晚蓁的神色奇怪起來,瞧了眼姜梔,感受到宿晚蓁的視線,姜梔疑惑摸了摸小臉,“怎麼了?”難道她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宿晚蓁搖搖頭,只是想到了之前她問她哥的問題。
怎麼轉變哥哥的角色,這一點還是她哥最有發言權。
她拍拍許枝意的肩膀,“沒事枝意姐,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他逃,你追,你們都插翅難飛。”
……
這個插翅難飛還是別了,狗血虐文的情節實在無福消受,但有句話說的不錯。
她和陸嶼洲是在一個紅本本上的人,喜歡上自己老公合情合理合法,人都已經是她的,怎麼跑都跑不掉。
重要的是怎麼讓陸嶼洲喜歡上她。
對此,許枝意有足夠的耐心。
**
包廂內,顧雲行今日喊了不少人來組局。
陸嶼洲垂著眉眼,神色淡淡,明晰的手指慢條斯理出著牌,還沒玩幾局,他面前的籌碼幾乎快放不下。
又是毫無懸念的結果,陸嶼洲放下手中的牌,嗓音清脆:“你們玩。”邁著腿走向內間。
顧雲行哪能讓他走,輸了這麼多局就是為了能有一局贏陸嶼洲,忙拉住他,“陸哥別走啊,你走了三缺一啊。”
牌桌上的闊少附和:“是啊陸總。”
雖然他們一直輸,但是他們輸的開心,和陸嶼洲一起打牌,輸也是輸得值當。
陸嶼洲是真沒興致,把江懷推了上去。
江懷:……
瞧自家老闆已經進了內間,他只能先頂上了。
宿聿掐滅了煙,抬眼看他,“不玩了?”
“沒意思。”
毫無懸念的局有什麼意思?
“你要是在或許會有些意思。”陸嶼洲語氣平淡,只是在陳述這個事實,但落在有心之人的耳朵裡就不是這麼回事,好比顧雲行。
沒了陸嶼洲,他玩著也覺得興致缺缺,就拉了一個闊少頂上,沒成想過來就聽到陸嶼洲這句話。
這這這!
他瞪大了眼。
“兩位哥,你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整這出的。”
陸嶼洲沒理。
誰知道他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顧雲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快要飛起來,還好內間沒有人會隨意進來,他有些話才好說出口。
他先跑到宿聿面前,“聿哥,你身為最年長的可不能胡來。”
宿聿蹙眉,倒酒的動作頓住,沒明白他的話。
這一幕落到顧雲行眼裡,儼然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又跑到陸嶼洲那。
“陸哥,你要想想小意啊!”
“你這麼做把小意放在哪裡?”
他做什麼了?
陸嶼洲沒了耐心,眼刀投向他,帶著凜冽,嗓音淬了寒:“說人話。”
顧雲行:!
果然這個家需要他來守護。
他話說的直白,“你們倆都是有家室的,不能搞在一起。”
“小意和嫂子還在樓下,這樣不好。”
他看到姜梔發的朋友圈,定位就在這個酒吧。
話落,收到了兩記眼刀。
陸嶼洲已然不想理他,這傢伙腦子是怎麼長的?
不過?許枝意在這?
想起女孩之前醉酒的事,陸嶼洲眉峰緊鎖,黑眸複雜,偏冷的音質,“走了。”起身就要離開。
顧雲行:“這麼早?”
現在才十點誒。
一旁宿聿放下酒杯,理了理皺起的上衣,也起身。
“聿哥你也走?”
怎麼一個兩個都要走。
宿聿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正經男人都要去找老婆的。”轉身離開了包廂,只留下一個‘不正經又沒老婆’的顧雲行。
基於上次醉酒斷片,許枝意對酒帶了幾分警惕。
她的臉頰泛著胭脂紅,比打了腮紅還要嬌,顯然已經到了臨界點。
姜梔正準備讓人將許枝意送回潭臣公館,一道陰影灑落,她抬眼望去,高大強勁的身形將許枝意攬在懷裡。
她想說些什麼,許枝意向她投了一個眼神,她立馬會意。
美眸微微眯起,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嘖嘖嘖,自家小姐妹是個可塑之才。
……
江懷跟在二人身後,極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格外想莫澤。
電燈泡應該成雙才好,可現在就只有他一個。
第一次格外想莫澤還是在打牌時,他快把褲衩子都輸沒了。
可惡,怎麼他就沒有妹妹?他也想回去照顧妹妹。
許枝意的臉窩在結實的胸膛裡,臉蛋燥得慌,不知是酒使然還是陸嶼洲身上的溫熱使然。
車門關上,陸嶼洲鬆開環在她肩膀和腿上的手,要將她放在後座,可許枝意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接觸機會。
今晚她得了宿晚蓁的傳授,已經茅塞頓開。
增進二人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親密接觸。
反正她喝了酒,就當她醉了吧。
柔弱無骨的手臂環抱住精壯的腰身,她明顯的感覺到陸嶼洲的動作一頓,她靠在他肩上,嘴角翹起弧度,嗓音軟又蠱惑,“哥哥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