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指腹蹭著她紅得不行的唇側,低沉聲線讓人心跳都亂了。

微涼的唇附上去,探索著每一片角落。

屋內的燈光很亮,讓她能看清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

睡裙早已不翼而飛,陸嶼洲剛出浴時分外勾人的腰線也在面前,正被她的纖細筆直的腿勾著。

他的手和唇似乎很喜歡那飽滿的起伏。

很溼熱的感覺,她的氣息也漸漸不穩。

如白瓷般的肌膚上綻著點點紅梅。

她的手指撫向分明的肌肉線條時,似乎聽到了一聲倒吸。

危險降臨時,人都會有所察覺,比如此時,她止不住往後縮著,可大腿卻被牢牢固定。

冷白的指骨將她拉回了原處。

他呼吸漸重,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

很燙。

……

是真的很燙。

她體寒,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灼熱的體溫,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燒起來一樣。

……

緩緩睜開眼眸,入眼的是男人的睡顏,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她整個人掛在陸嶼洲的身上,很明顯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陸嶼洲睡的位置。

睡裙因為她的動作已經到了大腿根,她的大腿纏在他的身上。

大腿上還放著一隻手,溫熱從手心上傳來。

許枝意:!!!

她的腿猛得往後一縮,男人慢慢睜開了眸子,眼底是一層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沒睡好。

掌心的觸感消失不見,他坐起身子看她,她的眼睫如蝴蝶般顫抖著翅膀,陸嶼洲撫上眉骨,嗤笑道:“阿意妹妹睡姿確實‘老實’。”

半夜一個嬌軟身軀窩進懷裡,他一直將人推開,可無濟於事,睡夢中的許枝意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所有物,牢牢抱著他,最後他也就不了了之,可許枝意實在不老實,大腿放在他身上。

本來他還不怎麼在意,但小姑娘的腿蹭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方,偏偏不可控制的有了反應,為了讓她乖乖的,他只好禁錮住了那條腿,懷裡身嬌體軟的,一整晚他都沒怎麼睡。

陸嶼洲掀起被子下了床,進了浴室,許枝意還在精神恍惚。

她睡覺居然這麼不老實?

睡著睡著跑到了陸嶼洲這?!

還掛在陸嶼洲身上?

許枝意難以啟齒,羞得臉頰通紅,整個人窩進了被子裡。

關鍵是她還做了一個關於陸嶼洲的春夢。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這個春夢將今天早上她從陸嶼洲身上起來的事都沖淡了。

陸嶼洲還在洗漱,嘩嘩的水流聲都無法衝散她心中的不平靜。

做春夢不要緊,春夢物件才要緊。

許枝意內心複雜,她那兩個閨蜜對此沒有研究。

開啟某乎,纖弱的手指打下:「春夢物件是熟人正常嗎?」

“阿意。”低沉的聲線裡有幾分啞然,與夢中後半段男人叫她的音色重合。

她指尖一抖,被陸嶼洲突然發出的嗓音驚著,險些將手機丟了出去。

陸嶼洲正站在床的另一側。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大反應。

許枝意輕咳一聲,手指攥著被子,將心中的怪異壓下,鎮定自若道:“嶼洲哥,我去洗漱了。”隨後將手機熄屏,衝去了浴室。

許枝意起身時睡裙緊緊貼著腰身,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展露無遺。

昨晚,她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僅僅隔著薄薄的睡裙,從上到下都很軟。

**

好不容易回了潭臣公館,陸嶼洲去了公司,許枝意才真正鬆懈下來。

開啟某乎,還沒有人回答,這讓她幾乎一天魂不守舍的,時不時就要進去看看。

許是廣大網友到了活躍時刻,底下的回覆多了起來。

「正常,這可太正常了,我就是我老公的‘夢女’,我和我老公熟得不能再熟了。」

「熟人還不好嗎?多有代入感。」

「熟人這可太正常了,我還夢到過陌生人。」

上次夢到陸嶼洲來畫室,好歹沒什麼過分的親密接觸,她不將這定義為春夢。

但是這次性質可不同,這尺度有夠大的。

她點著螢幕回覆:「夢到發小哥哥是什麼情況?」

原諒她第一次做這麼曖昧的夢,還沒搞清楚規則。

到了網友們衝浪的點,回覆的就是快。

「春夢是潛意識裡表達慾望的體現,姐妹,你對你的發小哥哥有慾望哦~」(嘿嘿)

「你可能是喜歡他,想要佔有他。」

許枝意擰眉。

她喜歡陸嶼洲?怎麼可能?

她果斷回覆:「不可能,他就是哥哥。」

「別自欺欺人了。」

「一個辦法判斷,他靠近你的時候,你的心跳平靜嗎?不喜歡的話,心可是和死水一樣,亂都懶得亂。」

……

很顯然,她亂的可以捲成毛線。

見她久久沒回復,對面的網友:「祝題主早日把發小哥哥變成情哥哥咯~」

她:……

許枝意把腦袋窩到抱枕下,好看的眉眼快皺巴死了。

她真喜歡上陸嶼洲了?

不行,她得認真確定一下。

**

晚上九點多,酒吧裡熱鬧非凡,卡座上,姜梔撐著腦袋看她,“怎麼今天這麼主動出來?”

事出古怪,必然有鬼。

宿晚蓁是宿聿的妹妹,今日回北城,恰好在去姜家找她,她一收到許枝意的訊息就拉著宿晚蓁飛過來了。

許枝意眉頭快皺成了‘川’,姜梔還是第一次看她如此苦惱。

“怎麼了這是?”

宿晚蓁將持著的酒杯放下,“是啊枝意姐,出什麼事了?”宿晚蓁小小年紀已經是知名的導演。

許枝意咬著下唇,“我喜歡上陸嶼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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