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質偏寒,陸嶼洲掌心的溫度順著指尖一點點滲過來。她垂著頭,長長卷翹的睫毛遮住眼裡的得逞,陸嶼洲身上的冷松香清冽又好聞,還怪讓人心安的。

許枝意維持著姿勢,遲遲沒等到陸嶼洲的動靜,過了好半晌,實在按耐不住詭異的氣氛,收回白皙纖細的指尖,眸裡恍若流淌著一灘汪洋,柔聲道:“謝謝嶼洲哥了。”

陸嶼洲嘴角掛著一抹她看不懂的笑,瞳色很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侵略性十足:“阿意妹妹身體確實虛。”說罷,他按了十六層的電梯按鍵。

“想拉哥哥的手可以直說,不用扭扭捏捏。”

許枝意:……

誰知道陸嶼洲進來竟然連個電梯都不按?

陸嶼洲這麼輕而易舉地把她的小心思拆穿,許枝意懊惱,想要反駁,可確實是自己理虧,在他身後幽怨看了他一眼。

透過電梯鏡面,許枝意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裡,陸嶼洲黑眸上挑,嘴角勾了勾。

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陸家已經好幾代沒有女孩降生,陸母只有陸嶼洲一個兒子,而陸嶼洲的二叔也只有一個兒子,名為陸晟,就連陸家的親戚中也沒有女孩。

從小他與顧家兩兄弟交好,順帶著認識了顧宴和顧雲行的表妹許枝意。

初次見到許枝意的時候,她才五歲,那張娃娃臉上,睫毛又翹又長,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眼裡都是水霧,正拉扯顧宴的褲腿要著糖吃。

那時他便感嘆,小女孩果然和男孩不一樣,他家裡的堂弟只會氣他。

瞧著顧宴不給她糖吃,她就開始默默掉小珍珠,陸嶼洲於心不忍,剝開棒棒糖的糖紙,朝著她微微張起的小嘴塞了進去。

他至今都忘不掉當時的場面,小姑娘眸子裡盡是天真無辜,他選的棒棒糖太大了,她的腮幫子圓鼓鼓,嬌憨又可愛。

那時他便心想,要是能把這妹妹偷回來該有多好,他一定也會好好把她當妹妹寵著。

可如今妹妹卻成了他名義上的妻子。陸嶼洲有時也暗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還好,他與許枝意達成了共識。

不論他們倆信不信那該死的八字契合,但兩家長輩相信,為了許枝意的安危著想,必定會遵循青竹大師的叮囑,他們暫時擺脫不了這場婚姻,許枝意需要擺脫‘黴運’,而他也需要去安撫母親。

他的年紀也不算大吧?可他母親就是為了這事兒著急上火,說到底還是宿聿那個傢伙下手太早,惹他母親眼紅。

電梯在十六樓穩步停下,許枝意不想在這個空間裡待太久,踩著細高跟,噠噠噠幾步率先踏出電梯,陸嶼洲無奈笑了笑,慢慢跟上。

‘婚尚’,二人一走進門,經理與身後一眾服務員迎了上來,嘴都快咧到後腦勺,“陸總,許小姐,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陸嶼洲今日把場子清了,平日裡人來人往的十六層只剩下了他和許枝意倆人以及這家婚紗照攝影店工作人員。

許枝意放慢了腳步,拉著陸嶼洲的衣袖,落在一眾服務員身後,方才的懊惱已煙消雲散,她壓低聲音:“不公開嗎?”拍婚紗照把樓層都清了,那婚禮豈不是就她和陸嶼洲兩個人乾巴巴眼對眼?

雖然婚是假的,但她也不能這麼隨便。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陸嶼洲卻是懂了。

二人貼的很近,許枝意淡淡柔和的清香,似絲綢般細膩,他嗓音徐徐:“拍結婚照清場是長輩們的主意。”

???

她怎麼不知道。

她的表情呆呆的十分有趣,陸嶼洲低笑了一聲,耐心給她解釋。

按照許母和陸母的意思,兩家結為姻親,這是多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喜事,當然是要在發請柬的時候一鳴驚人才好。所以在發請柬之前,二人的行動私密進行。

他在停車場就是發現了顧雲行跟著,才將許枝意快速帶走,順便發訊息告訴了顧宴,他弟弟逃班了。

許枝意:……

怎麼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還怪……刺激的。

不對,她突然想到一點,試探道:“我表哥知道我們要結婚嗎?”

結婚證是她哥哥許知遠給她的,算算時間,她哥哥此時應該還在江城錄製綜藝。按照大表哥顧宴和二表哥顧雲行的性子,要是他們倆知道自己要結婚了,怎麼會不過問一聲?

陸嶼洲給了她一個否定的答覆。

許枝意心裡直接樂了,但面上不顯露分毫。

她的三位哥哥都比陸嶼洲年歲小,這樣的話,她的輩分不是直線上升了?

想想她就爽。

大表哥顧宴性子內斂,想必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但是她還是很期待二表哥知道這件事是個什麼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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