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紀風突然問這個問題,許枝意怔愣了一瞬,繼而嘴角翹起彎彎的弧度,實誠回答道:“是的。”

紀風心中暗道可惜。

“小意年輕有為,這麼早步入婚姻殿堂?”

這是實話,許枝意是他這麼多年來難見的心中有傳承又有才華的藝術者。

許枝意抿嘴笑,眼裡恍若暈開一層層星光。

“是啊,我先生比較著急。”

可不就是陸嶼洲著急?

瞧著許枝意融在婚姻蜜糖中的樣子,紀風失笑。

是自家兒子沒有這個福氣咯~

紀風出國前便是清陽大學赫赫有名的教授,門生眾多,受人愛戴,不過去雅間外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便被從前的學生熱情邀約。

許枝意朝紀風點了點頭,左右今日的聚餐也已經結束,紀風莞爾應下了邀約。今日邀他的是他從前任職期間最喜愛的學生,如今已是平城的成功人士,難得在北城遇見,見他成家立業,他心中甚是歡喜,今日想敘一敘師生情誼。

許枝意梨渦淺笑,向紀風擺擺手,轉身步入寒風中。

比起往日,今晚的水榭芳庭真是不太熱鬧的,看來大家都是畏寒的。

許枝意不動聲色搓了搓雙手,手心摩擦的熱度慢慢延伸至整個手掌,手腕處的佛珠被遮在袖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潭臣公館離這近,她想著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走走罷了,可現在她真是有些後悔了。

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許是星星也不想經受風吹,悄無聲息躲進了雲層,天空一片烏黑,半點光亮都無,平白有些壓抑。

驟然,兩道光束從身側將暗色驅散,許枝意眯了眯眼,透過車前方的鏡片,望進了一雙幽深似潭的眸中。

待她反應過來,車已停在她身前,車窗落下,是陸嶼洲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龐。

小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許枝意還有些茫然。

陸嶼洲怎麼會在這?和陸嶼洲同居後,她才深刻了解到這個男人一顆心全撲在了工作上,早出晚歸的,經常不見人影。

嘖嘖,陸氏不給他發一個勞動楷模的勳章真是可惜了。

現在時候還早,他不應該還在外當勞模嗎?

“不上車?這裡的風很有滋味?”風適時起勢,帶著陸嶼洲的話傳進她耳中,字字清晰。

許枝意:……

勞模嘴還挺毒的。

街道東南西北可都通風,說她不單隻喝西北風。

見男人還有發作的趨勢,許枝意眼疾手快開啟副駕駛的門。

”怎麼會呢嶼洲哥。”

“嶼洲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家?”

“今日結束的早。”陸嶼洲淡淡回著。

“怎麼一個人在路上?”

車內的暖氣更盛,她的身子漸漸暖了起來,許枝意語速緩慢,像棉絮的絲線,“與長輩聊了會。”

陸嶼洲點點頭。

室內陷入沉寂。

閒來無事,她不由打量起身側的男人來,車廂燈光有些暗,陸嶼洲凌厲的輪廓竟也顯得平易近人了些。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寬大,長指漫不經心。

這個手指呢,確實是長了個在她心巴上的小模樣,根根分明的。

不知不覺車輛停下,頭頂傳來低醇磁性的嗓音:“喜歡?”

許枝意頭也不移,下意識點頭回答:“喜歡。”

陸嶼洲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瞧不出其中的意味,隨後下了車,向側前方而去。

許枝意以為他要買些什麼回去,畢竟潭臣公館處於繁華地段,交通和購物都很方便,也沒有在意,刷起手機來。

直到那隻帶著骨感又漂亮的指節拎著榴蓮在她面前晃了晃,許枝意才明白陸嶼洲這句喜歡是什麼意思。

原諒她沒跟上陸嶼洲的腦回路,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近在咫尺的榴蓮,那味道簡直難以言喻。

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榴蓮?

……

是什麼讓陸嶼洲有了這個錯覺,她疑惑道:“嶼洲哥?”

“嗯。”男人眉梢微挑,將榴蓮放在一邊,淡淡開口:“喜歡就好。”

“你要是實在喜歡,陸氏可以投資。”

許枝意:……

到底是什麼給了陸嶼洲她喜歡榴蓮的這個錯覺?

陸嶼洲再次啟動引擎,她隨意往方向盤處一瞥,視線中直直撞入燈牌上亮著的幾個大字。

‘愛榴蓮的小仙女。’

她嘴角狠狠一抽。

得,破案了,這事也怨不得陸嶼洲,她瞄他手的位置確實是挺讓他誤會的。

她現在總不能說自己回答的喜歡是在說他的手吧?

那她……也太變態了點。

陸嶼洲挑的這個榴蓮味道極重,車廂內都充斥著那股難以言喻的氣味,可駕駛座上的人恍若聞不到一樣。

許枝意在心底誇讚他是個狠人,隨之默默偏頭,將車窗降下。

絲絲縷縷細風吹散了一車的異味,許枝意這才覺得好受些。

回到潭臣公館,陸嶼洲手中牢牢拎著榴蓮,許枝意離他遠了幾步,這才覺得自己活了。

這一幕落在陸嶼洲眼裡,餘光瞥了眼她的小碎步,不動聲色放慢了腳步。

二人平齊,許枝意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忍住沒把連陸嶼洲帶榴蓮一塊丟出去。

小腹突然一陣下墜感,熱流湧動,她臉色一變,火速朝臥房內去。

陸嶼洲安置好榴蓮,見她唇色微白,臉上似有一層淡淡的紅暈蔓延,連帶著頭髮的捲起披散,散落在衣襟間。

他眸色暗沉。

**

將自己打理完,許枝意才鬆了口氣,她的小日子居然提前了,還好沒出什麼意外。

房門被敲響,許枝意皺了皺眉,從沙發站起,小腹下墜感再次襲來,還有些隱隱作痛,她下意識縮了縮腰,撐著腰部,緩解隱隱行酸澀感,挪到門處,開啟門。

霧氣氤氳著男人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她今天晚上盯著的那雙手正託著托盤,托盤上是一碗烏黑烏黑的湯汁。

許枝意狐疑打量著他,“嶼洲哥這是?”

這顏色?這味道?

好在男人很快為她答疑解惑:“你臉色不太好,這是去寒的湯。”

許枝意眼角垂下,毫不掩飾驚訝。

陸嶼洲的觀察力一向強,她這點不適都被發現了,心尖上的位置莫名很暖,像羽毛輕輕掃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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