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雲層落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猶如柔和的詩篇,滿地素白之上,兩道身影並駕齊驅勢如破竹,隨著衝過界線,四周響起陣陣驚呼。

聽著高呼,許枝意不由自主從座椅上起身,雙手抵在胸前感受著她與喊聲一般激烈的心跳。

雪場上,兩位模樣俊美的男子動作一致摘下滑雪鏡,相視一笑,握拳相碰。

私人滑雪場的侍者和裝置都是專業的,遠遠看著兩人似一同越過終點線,但其中毫釐也可精密計算。

最終,是陸嶼洲以微弱的數值先宿聿一步越線。

對於這次的結果,宿聿早有預料,衝著他挑了挑眉,拳頭落在他的肩膀,戲謔道:“下次繼續。”

“嗯。”陸嶼洲輕笑出聲。

每次他們都比得難捨難分,這場比賽若有顧宴只怕更加熱鬧。

許枝意的耳側有窸窸窣窣的低談聲,在談論陸嶼洲和宿聿的樣貌與英姿,她並未多想,畢竟陸嶼洲人都是她的,只是聽到動靜時在心中默默附和罷了。

比如此時,“賭不賭,陸總肯定有六塊腹肌。”

許枝意內心的小人搖了搖頭,“不,是八塊,還有人魚線公狗腰。”

“真的,這兩人看著生育能力就很強的樣子。”

許枝意挑了挑眉,耳根子不禁熱了起來。

這什麼虎狼字詞?

陸嶼洲生育能力強不強這她還真不知道。

她側目看向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未來老婆,姜梔舒服得半眯著眸,愜意享受著按摩服務,注意到她的目光,正了正神色,眼神直直對著她,意思很明確:怎麼了?

許枝意失笑。

自家閨蜜一向愜意灑脫,也不知道未來和宿聿會如何。

不遠處沙沙聲襲來,捲起雪浪飄飄,人聲漸漸嘈雜,隨後趕來的是顧雲行和一幫闊少。

顧雲行緩了幾口氣,扯著嗓子衝兩人道:“陸總、聿哥,你們還是人嗎?像是長了八條腿。”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做到的,都快飛起來了,他在後面只能看到殘影。

陸嶼洲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褪下手套,“還是多學些形容詞吧。”

顧雲行:……

好,他已經被打擊得透透的,但他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他能自愈。

顧雲行嬉皮笑臉攔在兩人之間,一手勾過一人的肩膀,“那兩位哥哥教教我。”

“我也想長八條腿。”

等到他學有所成,一定再和他們一戰高下,他這人也是頗有恆心的,軟磨硬泡下兩人應下了他的話。

周圍的風似乎都靜止了,許枝意重新坐回位置,眼尾揚著笑,烏瞳氳滿靈動的星光。

她瞧著他抬手隨意摘下頭盔,碎髮凌亂落在他的額間,遮住了深邃凌厲的黑眸,給一向冷硬的面容增加了幾分痞氣,他微微勾著薄唇,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朝這望來。

陸嶼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這是許枝意當時的第一感受。

天地茫茫,北城的風雪很美,可在他的眼中,她似乎只看見了一樣,

就是自己。

“哥哥好厲害。”她無聲朝他做著口型。

她注意到陸嶼洲的目光暗了一瞬,笑的更加嬌美。

此刻的許枝意還不知道將來自己為這句話付出了多少。

**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整個滑雪場被籠罩進朦朧繚繞之中,不見白日的喧鬧聲,冷清得很,雪場不遠處的酒店包廂內卻熱鬧非凡,暖意四起。

顧雲行今天雖敗猶榮,他可是給自己找了兩個更厲害的師傅,就等著偷師成功,餓死師傅。

他嘴角噙著笑,舉起酒杯,頗為正經,“這杯算小弟我敬兩位哥哥。”接著看向宿聿和姜梔,扯開了話題。

“聿哥和嫂子好事將近,也得恭喜。”趕忙往宿聿的杯中倒滿酒。

許枝意瞧他眼尾泛著紅,想起之前的‘還我陸哥’事件,心中感嘆她和表哥都是又菜又愛喝。

表哥被押在公司幾個月,明日是他的休息日,他今天算是徹底釋放了自己,拉著人陪他喝酒。

宿聿眼尾上挑,眸光亮了幾分,是肉眼可見的好心情,應下了他的恭喜之詞,陪他喝了幾杯。

“嗯,伴郎預定了。”

宿聿和姜梔的婚期定在年後,許枝意算算日子,還有一個月多。

顧雲行樂呵道了聲好,反正伴郎這事他還沒做過,上次一不小心成了伴娘的小助理,倒是他哥,這回又要當一次伴郎咯。

他偏頭朝陸嶼洲的杯裡也斟滿酒,“我也祝陸哥和妹妹都能脫離苦海,早日離婚找到各自幸福。”

這話他是發自肺腑。

許枝意臉上的笑驀地僵住。

她表哥這個祝福不如沒有呢!

偏偏顧雲行已經有些酒意上頭,觀察不到她臉色的變化,嘴邊含糊:“妹妹,怎麼不回哥?”

許枝意:……

她咬牙切齒,“那謝謝表哥了。”偏偏音色生得嬌柔,顯得過分乖巧。

話落,她明顯感受到身邊驟然降低的氣壓,她抬眼朝陸嶼洲瞧著,男人眼裡是化不開的濃墨,如沉夜般令人難以捕捉。

她心底升起一個念頭。

或許?表哥這話說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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