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視線撞在一起,那一刻似乎所有的嘈雜聲都消失了,兩人近在咫尺,陽光灑在他的眼角,毫不掩飾他眼神中直白的擔憂。

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微微蜷縮,感受著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手指像是握住了他的心臟般,從指尖到全身都開始灼熱起來。

短短的幾秒鐘讓她覺得彷彿在時間長河裡走了很久,直到耳邊響起一陣陣驚呼。

“我靠我們今天就是來看這一對兩對秀恩愛的吧!前有宿總後有陸總!”

“真把單身狗當成了狗,我已經在火葬場裡頭了。”

“別叫我單身狗,我是孤狼。”

“我這輩子吃不了什麼苦,我現在就想吃愛情的苦。”

……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見。

許枝意聽著耳根子不由泛了紅,臉頰感覺燥的慌,這麼多人調侃她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手指拿著陸嶼洲的衣服慢慢站直了身體,隨後將整個腦袋都縮在他的懷裡,嗓音悶悶卻又直白,“哥哥,我不好意思。”

她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的懷中,懷中像是一團雲,軟綿綿的,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著他,柔軟的髮絲被風吹起拂過他的下顎,像小爪子般在他的心上勾了一下。

陸嶼洲滾了滾喉結,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縮了一下,兩人靠的更緊。

少女的臉粉撲撲的,風將髮絲吹到了她的臉頰,他將那一縷不聽話的髮絲別在她的耳後,語調中噙著一絲啞然 ,“別怕。”

溫柔說話的同時,鷹隼般深邃銳利的眼眸沒有感情的滑過不遠處的一排‘雕塑’,四周瞬間噤了聲。

**

知道陸嶼洲要和顧雲行的比拼後,一眾闊少也躍躍欲試。

笑話,那可是陸嶼洲誒。

他們屬於一個年齡段的世家子弟,自小父母就耳提面命讓他們多向陸嶼洲、宿聿和顧宴學習。

這三人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雖然他們跟這三人交往不深,但顧雲行是個愛熱鬧的,久而久之他們也會在一個局上玩。

如今能有機會戰勝別人家的孩子,他們當然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上。

都是一塊兒出來玩的,自然熱鬧些也好,陸嶼洲對此沒有異議,宿聿本不想摻和這些,奈何在姜梔的軟磨硬泡下也一起上了場。

“怎麼樣呀?我看陸嶼洲的眼睛都要往你的身上拴鉤子了,好事將近啊許小意。”姜梔挑著桃花眼,調侃著她。

方才的一幕幕可是精準落入她的眼中,她看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拴鉤子?

“哪這麼誇張?”許枝意嘴角勾著笑,接過侍者遞來的巧克力慕斯道了聲謝,慢條斯理嚐了口。

剛開始味道有些苦,但嘗完之後她卻覺得甜的很,她將蛋糕放在一旁的桌上,撐著腦袋看向陸嶼洲。

在雪場之上,陸嶼洲和宿聿都格外招人眼球,在這工作的侍者有男有女,不乏驚歎二人身姿的,但她的眼裡只有陸嶼洲。

他乾淨利落戴上滑雪鏡,那雙鋒利的眼眸被徹底遮蓋住,她看不清,卻能透過鏡面感受到他眼底的堅毅與狠厲。

伴隨著侍者的一聲令下,一眾身影齊齊衝了出去,猶如狂風呼嘯而過,雪地上是一條條明顯的痕跡,有深有淺。

陸嶼洲和宿聿首當其衝,齊頭並進,一道暗色,一道亮色,在滑雪場上宛若兩道絢麗的風景線。

黑白交織,難捨難分,不分伯仲。

身後是侍者的說話聲,“你猜是陸總贏還是宿總?”

還有誰記得這本是陸嶼洲和顧雲行的比拼?

另一道聲音響起,“我猜是宿總,他的節奏把握的更好。”

當然也有持反意見的,“我覺得是陸總。”

許枝意只定定看著那道暗色身影,他恍若黑暗中的獵豹,在一片雪地之中格外顯眼。

機敏的獵豹是敏捷而迅猛的,它時而危險,時而神秘,時而迷人,心智成熟而堅定,霸氣又不失溫柔。

陸嶼洲與獵豹的適配度頂高。

單板在他腳下似乎被賦予了生命,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卻猶如釋放的箭矢,飛馳而下,跨越一道雪坡,捲起層層雪浪,浪潮似乎都不捨他的離去,糾纏不休。

滑雪板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似乎是他為大自然繪製的完美線條,靈動的轉向恍若這是他主場的舞臺,這是速度與控制的完美平衡。

陸嶼洲似乎在享受風與雪的洗禮,當二者融為一體時,這是冒險與自由的交響曲。

她的心臟跟著怦怦直跳,彷彿要脫離了禁錮般。

心動這個詞他只有在陸嶼洲身上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她對陸嶼洲是日久生情,是見色起意,現在也是偷偷蓄謀。

她紅唇輕啟:“梔梔。”

話隨著風傳到耳中,“嗯?”姜梔應聲側眼看她。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是我的眼睛往陸嶼洲身上拴鉤子了。”

姜梔:……

她輕笑著搖搖頭,“你完了。”自家姐妹哪是喜歡,這才過了多久就要情根深種了。

許枝意不置可否。

人這輩子總歸有條淌不過的河,她淌不過的是名為陸嶼洲的河。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