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立刻將她圍在中間,警惕打量著四周,本就惹眼的場面這下更是成了最矚目的存在。
幾人是從側門出來的,相對正門來說人流量少了一大半,不乏有好奇的人駐足觀望,但觸及保鏢冷厲的雙眸和駭人的氣息時,紛紛快步離開。
許枝意回過神來時,自已已被團團圍住,個個一米八多的男人將她堵的密不透風,她垂下眸思索,以她現在的處境,想來陸嶼洲也發現不了她。
此刻是個好機會,她可以偷偷遁走。
她給陸嶼洲發完最後一句話後就忙著處理陳昆的事,結束後發現陸嶼洲沒回她的資訊,以為他在忙,誰承想這人直接就殺了過來。
現在她的處境實在危險,被陸嶼洲發現自已喊了這麼多人來也難解釋。
她得維持好自已嬌弱可人的形象,不然陸嶼洲以後折騰起她來還不更加變本加厲?
她讓保鏢們保持原狀,不要聲張,自已偷偷突出重圍,自已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後挪動。
還差兩步就要重新回到電梯口,她突覺脊背一涼,清越的男聲聲線拔高几分,勾人又繾綣,“老婆去哪啊?”
這個語調和昨晚他貼在她耳邊含著的一模一樣,在外撐了一整天,陸嶼洲一出聲就將她勾回了昨晚的回憶裡,腿窩一軟,她朝前倒著,手指下意識想要扶住牆面,堪堪要碰及時,軟腰被剛勁有力的手臂橫過,腰上的手臂往回使了個力道,她整個背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熱量以及熟悉的冷松香。
許枝意驀然僵住,整個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電梯門在她眼前關閉,她露出懊惱之色,明明就差一點點了,透著鋥亮的電梯門,她對上男人映在鏡面內的眸,暗得要滴出墨汁來。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餓了。”她磕磕巴巴,心底發虛,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
頭頂傳了一聲輕笑,位元組被他咬得曖昧極了,“餓了?”
許枝意:……
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陸嶼洲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許枝意這才發現周圍的保鏢不知何時已經散了去。
得,一個個看見陸嶼洲跑得比誰都快,這就是她父親給她找的保鏢?
扣工資!扣工資!扣工資!
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陸嶼洲略帶粗糲的指腹稍稍勾起她的下顎,垂著眸煞有其事審視,唇瓣一張一合,“確定不是要跑?”
許枝意噎住。
她和陸嶼洲現在莫名有一種貓抓老鼠的感覺,她是老鼠,陸嶼洲是貓。
她確實是要跑的,但她怎麼能承認,她狀似無辜的模樣,清澈的眼眸直勾勾鎖住他的眸,“怎麼會呢?”
這副模樣無疑是戳在陸嶼洲的心上,他心尖一軟,眼底的情愫暗自翻湧,她被他攬在懷裡往外帶著,“小騙子。”語調上揚,既寵溺又無奈。
許弛年紀大了有些事力不從心,於是讓他管著些‘墨韻’,對此許枝意是沒有異議的,她不善經營之事,全心撲在畫上,當初開了‘墨韻’是想著能夠更大範圍傳播墨畫,如今有陸嶼洲這個商業奇才看管,她不知省了多少事。
雖說‘墨韻’和陸氏之間隔著紀丞畫展的專案,但她就是小小一個畫室,陸嶼洲總不至於把她吞了,要是真吞了,她生起氣來也夠陸嶼洲吃好一壺。
許枝意今天下午的動作大,將‘墨韻’的人排得乾乾淨淨,她雖及時把訊息封鎖,但他還是聞見了聲。
豪門中哪有真正單純的人,但他家阿意就是最純淨的人,感知到危險、知道打不過就喊人來幫忙。
嗯……真是可愛。
要是被許枝意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又要感嘆從小到大的妹妹濾鏡實在太過強大。
俊男美女的組合是大家慣愛看的,男子冷硬,女子嬌柔,一柔一剛且周身氣度不凡,一看就是錦繡堆裡出來的人家,不少人對二人投來豔羨的目光,直呼實在般配。
“這個身高差我羨慕了,目測差十八厘米。”
“我的天,這個世界上多我一個美女地球會爆炸嗎!媽媽我想長她那樣子,我不介意回爐重造!”
“哇去,這個一手臂把人攬懷裡的動作也太勾人的吧。”
“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我都不敢想這兩人的孩子長相得多逆天。”
這句話許枝意聽得最清晰,顯然陸嶼洲聽得也很清晰。
他的嗓音噙著笑,“他們說的不錯,我和阿意的孩子絕對長得逆天。”
她偏過頭去看陸嶼洲的表情。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像是籠罩著月色光華般吸人眼球、攝人心魄。
許枝意暗道他是個騷包,而後難以抑制臉頰的泛紅,手指蜷縮在他腰腹輕擰了一下。
沒喜歡上陸嶼洲之前她是打定主意一輩子不生孩子的,聽說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疼的要命,她是真的怕疼,否則現在也不能在睡陸嶼洲這件事上退縮了。
被她擰了一下,陸嶼洲臉上的笑更顛倒眾生,柔軟的手還觸在他的腰間,他抬手精準擒住,強勢的撥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似有電流從兩人相握的掌心處傳來,讓她的心泛起酥酥麻麻的顫感。
她低著眸去瞧二人十指交疊的手,他緊緊包裹著她的手,一大一小,他穿過指縫的手指勾勾纏纏,越縮越緊。
陸嶼洲的手,當真讓她愛極了。
二人走出大廈,眾人豔羨的議論聲漸漸遠去,到了時間點,街道的燈光一簇簇亮起,前方的噴泉也開始在光中繼續運作。
“這麼喜歡?”他低低的嗓音很是纏綿,她的心像是被一隻小螞蟻輕輕咬了口。
是非常喜歡,畢竟當初自已就是先看上了陸嶼洲這雙手。
“嗯。”她重重點頭。
他若有所思睨了她一眼,眼神裡灼熱露骨,“今晚給你。”
許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