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理石反著頂上吊燈的光,光線璀璨又迷亂,映照在她的眼裡,而她眼裡都是陸嶼洲。
他的音色好聽,表白更好聽,讓她止不住心怦怦怦跳個不停。
男人炙熱的眼神和低沉的聲線讓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沒等到她的回應,陸嶼洲抬手勾過她的手,將人帶到腿上,手臂虛扶她的腰身,側臉貼著感受她臉頰傳來的熱意,一浪高過一浪。
她哼哼唧唧,控訴他之前是塊木頭。
“什麼妹妹親哥哥,你見過這麼大的妹妹親你嗎?”
陸嶼洲自知理虧,這件事他有必要找莫澤好好探討探討。
他輕啄她的唇,哄著:“我錯了,從小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妹妹,一下子觀念轉變不過來,阿意別生氣好嗎?”
她本就熱,陸嶼洲這一出更讓她躁得慌,她別過臉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抬手拉過一旁的抱枕抵在他的胸膛前,阻止他繼續靠近。
陸嶼洲委屈的直勾勾瞧著她。
許枝意:……
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這時心裡的一個小人衝了出來,“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別這麼輕易乖乖就範!”
另外一個小人:“可是他都認錯了誒。”
“你想挖野菜嗎許枝意!?”
“許枝意你忍心嗎?!”
……
明明沒有實體,但卻覺得嘈雜聒噪得很,她將心裡的兩個小人都摁了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錯開陸嶼洲的視線。
看不見他這雙無辜的眼,她就不心軟。
為了她的家庭地位,她得狠得下心。
陸嶼洲還缺調教,他的反應太過遲鈍。
“或許?我們當兄妹也挺好的,你覺得呢哥哥?”
她眼裡帶著狡黠,饒有興致等著陸嶼洲的反應,語調十分輕快,打趣著,可此時的陸嶼洲注意力不在此。
男人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沉靜的雙眸像是有一層獵網等待獵物自投羅網,危險而低沉。
“我覺得不好。”語氣果斷,不容置喙。
不等她再次開口,他抬手將抱枕往後方一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抱枕下落到躺在角落處,沒了動靜。他掐著她的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貼上她的唇。
他一隻手撫弄著她修長纖細的脖頸,順著她的唇型描繪著形狀,慢慢吮吸她的唇。
陸嶼洲吻得很柔,他半瞌著眸吻她,她視野所及之處都是他吻得入迷的俊顏,她心尖一跳,情不自禁閉上眼。
陸嶼洲像是被開啟了閥門,溫柔的吻慢慢變成唇齒交纏,他的舌似征戰般不願遺漏戰地。
許枝意被他吻得暈乎乎,二人分開時,一道銀絲也緩緩斷開。
“阿意才說喜歡我,我當真了,我不想當你哥哥。”他的臉窩在她胸前的位置,感受著二人吻後她止不住失衡的心跳。
“若是阿意實在要當我是哥哥,那就將我當作情哥哥好了。”
說罷,他雙臂攤開,一副任君採拮的模樣,穩重自持的臉上勾著笑,眼裡的柔光溢位。
許枝意:……
好啊,情哥哥,和她都想到一塊去了。
許枝意別開臉不受他的誘惑:“現在不想睡你。”被管家那麼一激,她現在心底隱隱還有羞惱。
他胸膛震了震,輕笑著撫上她的後脖頸,指尖泛起的涼讓許枝意不由瑟縮了一下,他抬下巴蹭蹭她的髮絲,“我就在這,等你來取。”
許枝意:……
怎麼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她的形象似乎變成了一個色女。
她嬌笑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體溫透過襯衣傳入她的掌心,嬌嗔:“你想得美。”
他細碎的發半遮眉毛,捏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嗯,我不僅想得美,我還會做。”
做?做什麼?
許枝意不自在了,今晚的陸嶼洲突然就騷起來了,讓她招架不住。
當天晚上,陸嶼洲就粘著她搬回了主臥睡,美其名曰沒有老婆的房間睡得索然無味。
溫香軟玉在懷,陸嶼洲是從未有過的滿足,這就是持證上崗的感覺,幸好先一步把人娶回家。
翌日九點,許枝意睜開眼身旁已沒了陸嶼洲的身影,他醒的很早,身旁的被褥都沒了溫度。
她撐起身子開啟手機,一大片的訊息似洪水般湧來讓她應接不暇。
首先入眼的是被她設為置頂的陸嶼洲。
qgg:「乖乖我去上班了。」
這個稱呼讓她耳根子一紅,一下子就把她拉回昨天晚上。
昨晚她和陸嶼洲睡在一張床上,陸嶼洲抱著她睡,她閉眼靠在他胸膛,就不曾想腿間一股灼熱感燒著她,她猛然睜開眼,窗簾留有空隙,順著月光,她仰頭對上陸嶼洲熾熱的視線。
脫口而出:“哥哥,你硬了。”語氣陳述。
明明他們只是單純摟在一起,陸嶼洲也能硬?
“嗯,畢竟我還是處男,比較敏感。”陸嶼洲像是看透了她心裡所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許枝意:……
怎麼之前沒發現陸嶼洲是這樣的。
她小手抵在他胸膛,想退後些:“哥哥控制一下,它燙到我了。”嗓音輕柔像小羽毛在他心上掃著。
恕她無知,男人這樣的時候都這麼燙嗎?陸嶼洲之前硬怎麼也沒這麼燙。
陸嶼洲被她逗笑,湊近她耳邊,低沉好聽的聲線充斥她的耳廓,“它不聽我的,乖乖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