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較量,子嬰一直在拖著時間。

月氏女王在自已手中,他可不相信,這月氏人連自已的女王性命都不顧。

可倒是沒想到,這13歲的少年,卻是這般果決,竟然要犧牲自已,也要完成這個計謀。

到時候,讓匈奴和大秦仇上加仇,進而拼死相殺。

這般年歲,卻是這樣果決,子嬰倒是很欣賞。

好在,一切都在自已的計劃之內,天色剛亮,便傳來王賁大軍在城內等候。

五萬帶甲的秦軍,這月氏國,拿什麼來守?

沙雅眼神黯淡,沒想到,這始皇的長孫,竟然真的敢來這月氏都城。

自已若真是傷了眼前的子嬰,恐怕……

沙雅都不敢想,到時候始皇震怒,月氏人要遭受怎樣的報復。

定了定神,沙雅心中大大地鬆了口氣,便一招手道:“拿著武器幹嘛?這是貴客。”

一旁的王崇文聽到這熟悉的月氏語言,久違的笑容又堆在了臉上。

這一晚的驚險,算是過去了。

廳內的月氏人立刻收回了武器,項羽等人見狀,也是放下了弩箭和火槍。

見局勢緩和了下來,沙雅卻是笑道:“公子的承諾,是否還作數?”

淚痕還掛在臉龐,這沙雅卻是能笑出來。

“自然算數。”

沙雅這才放下心來,就算自已不答應,也沒有辦法。

城外的強敵,可不是月氏能對付的了。

……

王都城樓上。

沙雅望著眼前的數萬秦軍,也是愣了好半晌。

五萬鐵騎,身披甲冑,手握長矛,腰挎弩箭。

列隊而立,靜默地望著王都,猶如靜待而發的猛獸一般。

什麼叫王者之師?

眼前的數萬秦軍,便是!

再想想自家的軍隊,甚至連整齊的軍衣都無法做到,而大秦的將士,卻全都身穿甲冑。

沙雅深吸一口氣,朗聲道:“開城門,迎秦軍!”

幾年前,也是在這城樓之上,沙雅說了同樣的話,迎的卻是匈奴人。

十萬匈奴騎兵,圍困王都外,月氏軍隊被打的四散潰逃。

面對這滿城的老弱婦孺,十歲的沙雅顯得那麼無助,她只得開了城門,迎接冒頓的軍隊。

可這城門一開,便是這王都的末日。

那一日,屍橫遍野,慘絕人寰。

城內不知多少家被屠,多少妻女被擄走。

若是有的選,沙雅情願不開城門,也要和這匈奴拼殺到底。

可奈何,世上沒有後悔藥。

而今日,依舊是他國鐵騎,依舊是這般的無力感,可沙雅卻是依舊喊出了‘開城門’的話語。

無他,就是因為矮自已一頭的少年說了一句,“我大秦保你們平安。”

這一句話,米婭信了。

大秦的鐵騎,踏著整齊的隊伍,大步踏入城內。

待到入了城門,王賁便翻身下馬,快步朝著城樓走來。

到了跟前,卻是立刻單膝跪下,朗聲道:“末將王賁,救駕來遲,還望小公子恕罪。”

昨夜得了情報,王賁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直接入城。

可為何是小公子來迎接了自已?

王賁也不去多想,反正先認個錯準沒錯,就算捱了罵,也總比傷了子嬰,回去被自已的妹妹揍的好。

若是真有歹人對子嬰有想法,今日,便血洗了這月氏王都。

好在,子嬰正好好地站在自已的跟前,只是眼睛上的血絲是怎麼回事?

難道昨晚一夜未睡?

這身邊的面紗少女,又是怎麼回事?

為何她能讓城門大開?

王賁越想越不對勁,都說這月氏出美女,難道自家的外甥,才進了城內卻沒把持住?

正胡思亂想著,子嬰開口道:“起來吧,這位便是月氏女王,沙雅。”

子嬰剛一介紹,王賁卻是直接起身,對著沙雅抱拳道:“見過女王。”

沙雅倒是沒什麼脾氣,這位秦將跪的乃是子嬰,可不是自已。

能對自已這般禮貌,沙雅已是知足,於是客氣道:“將軍有禮了,長途跋涉想必累了,且讓大軍進城,我讓人來安排吃食。”

這標準的秦語,倒是讓王賁愣住了。

見子嬰和女王一併下了城樓,王賁越想越不對勁。

莫不是……

唉……孩子大了……

子嬰自然不曉得王賁的想法,騎上了馬,便領著隊伍朝王宮走去。

女王相信子嬰,可這城內的百姓卻是不信秦軍。

才一晚上的功夫,莫名其妙,便又有這麼多的軍士入城,家家戶戶皆是閉門鎖窗。

可料想中的劫掠卻沒有發生,不少百姓出於好奇,便開了點縫兒,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待到軍隊走過,有的人壯著膽子出了門外,望著遠去的隊伍。

“這是哪來的軍隊啊?看著不像匈奴人啊。”街道的人群中,有人開口道。

“當然不是匈奴,那幫人若是來了,還能讓你在這站著?”

一想到匈奴人,在場之人皆是一陣膽寒。

“可這是哪裡的軍隊啊?這身甲冑和武器,看著不像西域那幾個國家啊。”

“我瞧著像秦人。”

“秦人?東方那個大秦帝國?”

“估計是啊,這麼多軍士,起碼有好幾萬吶……”

“大秦不是和匈奴在打仗嗎?來我們月氏幹什麼啊?”

“難道說……我月氏要和大秦聯合攻打匈奴?”

“若真是這樣,我第一個報名,我一口五口就剩我一個了,打匈奴我第一個去!”

“我也去!”

……

大秦軍隊入了王都的訊息,很快便傳開了。

見不是匈奴人,這月氏城便又熱鬧開來。

入了王宮,進了大殿內。

月氏的官員,早已在殿內等候,見女王帶著秦人進來,便一起彎腰行禮。

坐上王位後,沙雅便擺手道:“給友邦的秦人上座。”

話音剛落,便有七八個人端來的椅子,讓子嬰等人坐著聊。

可椅子雖然搬來了,卻只有子嬰一人坐下,其餘人皆是站在子嬰身後。

坐下後,子嬰直接開口道:“陛下,我大秦這一次滿懷誠意前來,所開設的條件,是否滿意?”

畢竟是人家的王宮,子嬰還是給了沙雅面子。

面紗之下,沙雅輕咬嘴唇,子嬰這般說已經給足了自已的面子。

這個時刻,她才知曉,為何在匈奴人的院落內,自已不管如何說,子嬰都是不願意騙自已。

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和大秦相比,他們月氏真就只是個原始部族而已。

深吸一口氣,沙雅朗聲道:

“既然大秦誠意滿滿,我月氏自當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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